雖說蘇嫿很玄,漫天的蘇嫿玄的一塌糊塗,各種造化也是層出不窮,不過終究還是無法撼動古清風。
當然。
古清風的肉身或許很強大,卻也受不了漫天蘇嫿無窮無盡的攻擊。
並非是肉身受不了,而是感覺上受不了。
漫天的蘇嫿如同數不盡的蜜蜂一樣無休止的騷擾,雖然無法撼動,但也的確夠頭疼的。
“妹子,意思意思就行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古清風試著勸說著,發現漫天的蘇嫿根本不聽勸,各種造化各種手段鋪天蓋地的更加瘋狂。
“沒完沒了又如何!”
漫天的蘇嫿化作無數明月,綻放出無盡的明月之光盡數籠罩在古清風的身上。
這他娘又是什麽造化!
這明月之光並非仙魔之力,也非什麽靈力,至於是什麽力量,古清風也很陌生,但他感受得到,這明月之光的力量比之方才的詔書之力還要強大幾分,籠罩在身上,令他如同墜入冰窟一般感到冰冷徹骨,連周身的諸般毛孔都有些不適應。
“這力量比純陰可要陰多了……小娘們兒,手段還真挺邪乎!”
嘩!
明月之光愈發瘋狂,古清風的長發開始出現冰霜,一襲白衣也被冷凍起來,就連周身諸般毛孔也都受到影響。
“哼!姓古的!這次看你如何如何抵擋!”
蘇嫿的聲音傳來,古清風的肉身開始凝結成冰,轉瞬之間就變成一座冰雕。
“小娘們兒,你還真當爺拿你沒辦法是吧?”
話音落下,轟然一聲,冰雕破碎,古清風的身影瞬間出現,與此同時,周身突然閃爍起耀眼的光華,光華如火焰般燃燒,似光明,似黑暗,似魔又似佛,陰陽在衍變,宛如一片混沌之光,然而,這混沌之中卻充斥著邪惡至極的狂暴之力,暴捩又霸道。
“滾出來!”
古清風揮臂一掃,暴捩凶殘而又邪惡的力量宛如火海般瘋狂燃燒,一陣劈裡啪啦脆響,化作千萬明月的蘇嫿恢復千萬真身。
“漫天都是你的身影,跟一窩蒼蠅一樣,你不煩,老子還嫌煩。”
古清風揮臂之時,邪惡之力在五指間流淌,一拳擊在當空!
砰!
虛空當場蹦出一道黑洞,仿若天空破開了一樣,有瞬間滅掉數百個蘇嫿!
完了嗎?
沒有完!
“適可而止吧,統統給我滅!”
古清風揚起雙臂,雙手緊握在一起,舉在頭頂,如握開天之斧,氣震山河,威震天地,猛然揮下,轟然一聲劇烈的聲響,直接將虛空一斧霹開了!
真的劈開了。
就像劈開一座山,又像劈斷一條河一樣。
虛空被劈開之後,漫天的蘇嫿仿若墜入無盡的深淵一樣,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什麽都沒有,隨之,一個蘇嫿如泡沫般破開,灰飛煙滅,緊接著,又一個,十個,百個,千個,萬個……
漫天的蘇嫿植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之後,頃刻間全部如一縷煙霧般煙消雲散。
不知過了多久。
被劈開的虛空又漸漸愈合起來。
而場內也只剩下一個蘇嫿。
她佇立在虛空,不再身披萬丈聖潔之光,也沒有諸般彩虹籠罩,亦不再手握詔書,一張完美無瑕傾國傾城的容顏上,臉色煞白不堪,神情尤為驚恐,一雙美眸之中更是如見真神一樣,充滿了不可思議,充滿了難以置信,也充滿了畏懼與恐慌。
她望著剛才被斬裂的虛空,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虛空是一道屏障,也是一種壁壘,亦是虛無的空間,又稱大自然空間。
大自然空間並非堅若磐石無法撼動,若是極致強大的力量都能撼動,至少,以蘇嫿的實力也能撼動,但也只是撼動而已。
虛空畢竟是大自然的空間,大自然又號稱萬物之源,生生不息,源源不斷,無窮無盡,換句話說,即便你能撼動大自然虛空,虛空也會在瞬間愈合,哪怕虛空裂開一道縫隙,也是如此,都會在瞬間愈合,從理論上說,哪怕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將大自然虛空斬開,因為斬開的同時,大自然虛空就會愈合,斬開的速度永遠沒有愈合的速度快。
但是就在剛才,蘇嫿親眼目睹古清風就那麽雙手舉在頭頂,硬生生的將大自然虛空斬開了。
不!
那不是斬開!
而是直接斬斷了!
真的是斬斷了。
斬斷之時,大自然虛空甚至沒有愈合。
蘇嫿兩世為人,前世又是九天玄女,可謂見多識廣,閱歷豐富,斬斷大自然虛空的事情,她不是沒有聽說過,也曾親眼目睹過,但那些人要麽是仙君魔君,要麽是一方霸主,要麽是一方大帝,要麽是修煉萬萬年的仙魔老怪。
而眼前這個家夥呢,他只是一個一無所有,沒有任何造化的人啊!
而且他剛才斬斷大自然虛空所動用的力量並非肉身之力,而是金丹靈力,沒錯!就是金丹靈力。
但是,她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一個人的金丹靈力可以那麽暴捩,那麽霸道,那麽邪惡,暴捩的仿若要將一切撕碎,霸道的仿若無視一切,邪惡的仿若吞噬一切。
蘇嫿仔細回憶著剛才古清風祭出的金丹靈力,似光明黑暗交織,似陰陽衍變,生生不息,又源源不斷,更如無窮無盡一樣。
等等!
這怎麽像太極金丹!
他先前孕化出的兩顆太極金丹不是已經沒有了嗎?
為什麽還……
又一想, 似乎感覺不對,在蘇嫿想來,縱然是太極金丹也不可能如此恐怖,畢竟只是太極金丹而已,又不是太極元神,也不是太極真靈,怎麽可能會那麽強大?
而且太極金丹雖然是生生不息源源不斷,但絕對不可能暴捩凶殘,也不可能霸道絕倫,更不可能邪惡衝天。
可是讓蘇嫿想不通的是,如若不是太極金丹的話,怎麽可能會蘊含光明與黑暗,又怎麽可能蘊含陰陽相交,這種特征天地之間只有太極金丹才具備啊!
不懂。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更無法理解。
她就是這麽望著,驚恐又駭然的望著,越看越覺得此間的古清風神秘,越看越覺得詭異,神秘的讓她恐懼不已,詭異的讓她心神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