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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型空母編隊的準確位置獲取之後,美軍艦隊上下都松了口氣:無論如何,現在至少有一個值得進攻的目標。
但弗萊徹並不這麽想,苦思冥想幾分鍾後,他扭頭對考克斯道:“您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是敵人故意暴露的目標,上面其實沒多少飛機?否則,敵人不會輕易暴露輕空母的位置而拚命攔截艦隊航母附近的偵察機——這兩種反差極大的行為讓人捉摸不透。”
考克斯想了又想,最後說道:“您的想法很有道理。雖然是不是敵人的誘餌還在兩可之間,但我認為飛機不多這個判斷比較接近於真相——敵人艦載機與陸航反覆交戰,肯定損失了不少飛機,他們也許將所有能用的飛機都集中到那幾艘艦隊航母身上了。”
初步判明是誘餌之後,弗萊徹再次沉思起來,試圖將立場放到軸心艦隊指揮官的角度來考慮:對其而言,完全躲避美軍進攻是不可能的,如果能讓美軍隻進攻本方不重要的目標,無形當中就浪費了一次進攻機會。
考克斯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問道:“要不要先讓波多黎各的陸航去進攻這支艦隊?”
弗萊徹搖搖頭:“先不要著急,等一下偵察機發回的報告。”
“對敵戰列艦編隊的偵查不太順利,1-4號偵查機在預定敵艦隊可能出現的位置都沒有發現,也沒有任何被擊落或干擾的情況。”
這下弗萊徹著急起來了,敵戰列艦編隊去哪裡了?更麻煩的是,敵人的主力航母編隊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甲板上的攻擊機群已完成了全部作業,參謀們正在緊張地計算空襲距離與時間:當前艦隊距離敵輕型航母720公裡,波多黎各距敵輕型航母編隊750公裡,所有飛行員都急不可耐地在等待出擊命令。
700多公裡對航母作戰而言已偏遠,但勉強還算是是在打擊范圍之內,是現在就發動進攻還是繼續等待其他情況的明朗呢?弗萊徹和考克斯發現自己遇到了棘手的選擇題。
弗萊徹額頭的汗珠一顆一顆地滲透出來,最後他看了看表,咬牙說道:“現在是7:05,再等5分鍾,如果再沒有任何消息,讓波多黎各陸航先行攻擊敵輕航母編隊。”
7:09分,就在他要下達先打輕型航母編隊命令的前一分鍾,忽然報告發現敵主力航母編隊,位置大約在格林納達西偏南方向320公裡,正以23節的速度向東前進,目前距離艦隊790公裡,距波多黎各距離730公裡。
這個距離絕對不算近,但至少給了弗萊徹明確的目標,他扭過頭去問考克斯:“如果我們把速度拉到最大,能縮小與敵軍的距離麽?”
“可以縮小,但幅度很慢……”考克斯看了眼圖上作業,“假設敵航向和速度不變,我們取最優航線與速度前進,大約每小時只能縮短25公裡,4小時之後才能將彼此間距縮小到700公裡以內——這時間太長了!”
弗萊徹斟酌再三,最後毅然下定了決心:“不等了,就是他了,全體出擊!”
“是!”
“告訴小夥子們,艦隊會盡量前進接應他們,如果感覺回來有困難,攻擊完後去委內瑞拉跳傘,別管飛機。”
參謀們立即開展緊張的圖上作業,按照飛行2個半小時才能抵達目標上空的假設,按照敵艦隊模擬航程,劃定了艦載攻擊機機群與波多黎各陸航機群交匯海域——交匯點定為X點,然後準備再去空襲敵航母可能出現的Z點。
翔鶴號上,草鹿龍之介緊張地問塚原:“長官,我們被發現了,怎麽辦?”剛才美軍一下子出動6架B-25朝可疑海域撲過來,雖然直掩機擊落了其中4架,但依然有2架成功抵達了艦隊上空,並在被擊落前將長電文拍發了出去。B-25本來是最安全的機種,在執行空襲任務時軸心機群根本就懶得打,但一旦改行成偵察機就成了眾矢之的,急於除之而後快。
“別慌,天塌不下來……”塚原沉住氣,不動聲色地問道,“炮擊編隊是否被敵機發現?”
“沒有。”
“那就好。”他追問道,“附近的敵軍偵察機都擊落了吧?還有敵機麽?”
“沒有。”
“水偵有發現麽?”
“一半已返航,只有280-320度之間的幾個扇形面尚在搜索。”
“很好!”塚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傳令,艦隊180度掉頭,向西全速航行!”
“什麽,掉頭?”草鹿龍之介聽到了最令人難以置信的命令,怎麽會是調頭?難道不應該盡快加速逃脫麽,為什麽要調頭?
“長官?!”他失聲驚叫起來,“您是不是?”
“調頭!聽我的,沒錯!具體原因我一會再解釋。”
草鹿龍之介腦子裡充滿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但還是先去發布這條讓所有人都感覺錯愕的命令。看到旗艦打出的旗語,在天鷹號上的克蘭克驚呆了,他緊張地問小澤:“這旗號打錯了吧?”
小澤也是滿腹狐疑, 陰沉著臉對參謀說道:“向旗艦再度確認信號。”
片刻後反饋信號回來了:旗號無誤,各艦跟隨旗艦調頭!
小澤和克蘭克看得很清楚,不僅旗號這麽打,旗艦翔鶴號龐大的身軀已緩緩轉了過來,後面的瑞鶴、隼鷹也在跟著調頭,而那些護航軍艦同樣在調頭。天鷹號最後只能跟著調頭——如果不調頭,就會光溜溜露在外面,那肯定是要被擊沉的。
7:23,調頭後的機動艦隊用最高速度向西疾馳。
7:25:塚原下令放飛第4、第5直掩機編隊,用於替換黎明前放飛的、為戰列艦和誘餌艦隊提供掩護的直掩機,然後又讓隼鷹號攻擊機群就位。
看著一架又一架戰鬥機飛上天空,想了很久之後,在克蘭克焦慮的眼神中,小澤長歎一聲:“塚原君的策略,我不如也……”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什麽戰術?”克蘭克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亟待小澤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