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意大利、羅馬尼亞這些國家的製式步槍——現在統一換成了98k,據說下一步要逐步換成stg45,那就是極端便宜,2杆舊槍隻相當於一把新中正式價格。
又比如德國繳獲的大量俄製、法制軍火,類似75小姐這種玩意,戰前中央軍能擁有的數量都不多,現在居然當大白菜一樣在賣,又比如哈奇開斯機槍、維克斯機槍、馬克沁機槍——日本也不用這些玩意,全敞開了隨意買。
日本中國派遣軍自坦克升級換代,默許甚至鼓勵國共雙方大規模裝備坦克後,又立足推動攻防平衡,大力展開反坦克武器銷售,反坦克槍、37mm戰防炮(德國稱之為敲門磚)之類的玩意大大咧咧敞開了賣,不過鐵拳類、無後坐力炮類的商品是嚴格管制的,即便有也讓日本自己先行收購了。
有些東西逐漸絕跡了,比如中國人最喜歡的駁殼槍,德國本土早就不再生產,市面上更難覓蹤跡,所謂德國原版、珍藏版其實全是西班牙山寨貨,只能騙騙不懂行的新手。現在市場上暢銷的是早期的魯格和蘇製手槍,運氣好還能發現原主在槍上的刻字。歐盟手槍業務大多讓比利時方面承包,他們生產的勃朗寧手槍和德國的瓦爾特手槍構成軸心手槍主流,舊手槍全在淘汰過程中。
黑市上更多的是南部手槍,那全是日本軍官換下來的配槍,在見識過勃朗寧、柯爾特乃至魯格手槍後,誰還看得上南部手槍?紛紛都拿出來更換。這種風氣是如此流行,以至於國內新調過來服役的軍官抵達中國第一件事就是把難用的南部手槍換掉。到後來這個舉動甚至連東京大本營都知道了,大佬們無奈之下隻好停止了南部手槍生產,現在日本海軍軍官清一色美國柯爾特手槍,陸軍軍官則各種花樣都有,美國柯爾特、歐洲勃朗寧、德國魯格、蘇聯,愛玩槍的甚至還挎駁殼槍——雖然這是極個別,真是一片混亂。
ps:本書被起點屏蔽,最新更新可在微信公眾號“月影梧桐”上免費瀏覽,歡迎關注……
套用某些人的概述,1943特別是1944以後,中國市場不僅成為萬國造,還成為外國銷售點——手槍、步槍論斤賣、火炮論噸賣、過時坦克和裝甲車論船賣是最典型、形象的概括。
至於前幾年嚴格管制的商品,什麽無縫鋼管、消炎藥更敞開了管制大大方方在賣,哪還有人查?現在各方勢力在上海都設有兵站,最重要目的就是把市場上出現的緊俏貨色弄回去——這才是關鍵目的。
在東俄重工業確定的規范中,伏羅希洛夫考慮從明年500萬噸鋼材中撥出10%(有讀者指出認為對烏拉爾以東工業產量估計偏低,經查詢資料後附議,將產量上調為500萬噸),用於向日本交易谷物(稻谷、小麥和部分大豆)——基本按1:3價格交易。在工業品貴、農業品便宜的時代有些吃虧,不過日本承擔了所有運輸,提供門到門服務,再加上不給日本也要給日本抽頭30%,最終計算也差不多。
另外還要再利用石油、其他工業成品換取350萬噸以上谷物,有這500萬噸谷物打底,再加上今年大力墾荒的貝加爾湖農業區和工業區周圍的小塊農田,預計整體糧食將維持非常微弱的平衡。
這種微弱的平衡是對糧食實行極度嚴格的配給製下實現的,每個東俄公民按照級別發給糧票,實行口糧定額配給——普通成年男性公民每個月15公斤,女性14公斤,少年兒童9公斤(正在長身體的中學生可以破例給18公斤),
幹部身份加2公斤/月,一線重體力工人可達20公斤/月以上,如對體力要求最高的煤炭采掘工人可以配給30公斤/月,軍隊口糧單獨計算。根據這種嚴格的配給,基本上絕大多數人群每日可維持2600大卡熱量+80克蛋白質成分,這是個讓人勉強餓不死的臨界點——比德國托特組織提供給猶太勞工的糧食配額還低,軍隊大部分可保證攝入3400-3500大卡,最艱苦的基層和重點部門(例如科研單元)一線可保證4000大卡以上。
中央高級幹部中,斯大林同志率先垂范,拋棄了很多以前的奢侈產品享受——如魚子醬,現在能搞到的魚子醬全拿去上海或莫斯科出口(西莫斯科是另外一個黑市聚集地),那個標志性煙鬥中的煙草也換成了蹩腳的廉價貨。在他帶頭下,其他政治局委員、中央委員也竭力壓縮自身消耗,甚至大部分人民委員連車也不坐,改用自行車上下班——這種時候,哪怕作秀也得咬牙頂著,必須讓普通民眾看到高層與基層同甘共苦,否則政權和黨一天也維持不下去。
至於浪費糧食已成為東俄第一宗大罪,用糧食釀酒更不被允許——動不動就上升到“破壞國民經濟”、“、反社會主義”的高度而遭到處理。除糧食外,其他生活物資也實行全面軍事化配給管理。煙有煙票,酒有酒票,衣服用布票,還有糖票、肉票、油票(食用油)、肥皂票等等,清一色的標準等級製配給體系,嚴密而精確,內務部經常會對發放和使用情況進行抽查。
在全面配給製管理體系下,高級幹部以下(軍隊師級、行政廳司級)基本都拿不到酒票,即便像布瓊尼這麽酷愛喝酒的老革命,現在也只能用一些果酒來過過癮,心愛的伏特加一個月隻配給一瓶——還是帶有編號的特供產品,等閑之輩根本撈不到。額外好幾瓶還是因為他去蒙古“征糧”有功,斯大林同志或莫洛托夫同志將發給自己的配額轉送給他的緣故——也不額外多發票。
不過布瓊尼有一點好,雖然“征糧”時權力極大,但一心為公,除偷偷摸摸過點酒癮外,從未想著往私人腰包裡揣什麽,用他的話說,“黨的便宜有什麽好佔的?黨在一天就不會虧待我布瓊尼什麽,沒有黨,我布瓊尼啥也不是,自從當年打家劫舍時拿了黨的物資和黨證,我一輩子都欠黨的……”
這種粗魯的赤膽忠心很受斯大林同志喜歡,雖然布瓊尼稀裡糊塗打了不少敗仗,但從來都是“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和社會活動家”,是五大元帥中幸存至今的兩個之一(還有一個是伏羅希洛夫),倒是水平更好、打仗能力更強的圖哈切夫斯基、布柳赫爾都成了“野心家、陰謀家、德國/日本特務、資產階級代理人”而被打倒,現在連墓地也找不到——假設有墓地的話,估計樹都有十米高了……
這個冬天裡為弄酒精死了不少人——有人偷喝醫用酒精,有人偷喝帶酒精味的防凍液、洗滌液,總而言之什麽像酒就喝什麽。發展到最後逼得後勤機關只能往裡面兌甲醇——稍微多喝點就是死!
當然也有人受不了這種嚴格的配給製而逃亡,少量向日控區逃亡,絕大多數向西俄控制區逃亡,但在密如蛛網的監控體系下,大部分逃亡最終變成亡而沒有逃。
為紀念這段特殊的困難時期,頗有幽默感的東俄人民編了很多段子,最著名的一句是“那可真是個好時候,全國上下沒一個醉鬼——假如布瓊尼同志清醒的話!”(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