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斯想與裡賓特洛甫會面的要求得到了積極應,不過裡賓特洛甫表示自己目前正在愛爾蘭訪問,隨後還將陪同元首去冰島和丹麥考察,德國至少要1月20日後,如杜勒斯願意,可在1月21日27日的窗口期會面,具體地點和日期隨杜勒斯挑,德國給了3個建議:瑞士、葡萄牙、西班牙,同時明確保證杜勒斯的飛機安全。
杜勒斯對此雖心急如焚,卻知道沒辦法著急現在德國人等著吞下冰島和丹麥呢,哪有功夫來計較和美國的停戰協定?再不情願也只能等著,好在他也要與俄方(東俄)談一談“交易”的事,便敲定1月24日在葡萄牙裡斯本碰頭。
裡賓特洛甫真抽不出時間麽?顯然不可能,拜訪英國與愛爾蘭後,他的外交任務其實已經結束,但霍夫曼之所以不準備讓兩人早些見面,無非是為即將開展的軍事行動打馬虎眼1月10日,馬沙爾和小澤就要率領休整一新的軸心聯合艦隊主力再次啟航去中美洲作戰,對美國人能騙多久就騙多久。
情報顯示美軍新建成的軍艦已服役,數量、艦艇種類不知,但霍夫曼知道“餃子級”的厲害,雖然情報語焉不詳,但他認為大西洋艦隊初步具備了與軸心一決高下的能力。美國人不想冒險和軸心打一次海上總決戰,德國同樣也不想,反正靠陸空軍就能吃定盟軍,何苦多此一舉?所以他交代馬沙爾和小澤的任務很明確,掩護隆美爾所部展開攻略,除非必要,不打決戰。
對此馬沙爾、小澤和克蘭克三人已心領神會。
由於形勢變化很快,斯普魯恩斯極力主張的南美戰役從一開始的非主流到最後初步獲得了參聯會有條件通過:如德軍隻從陸上發起進攻,則大西洋艦隊不必出動,隻以輕型軍艦和潛艇破壞之;如德軍大舉出動艦隊去進攻特立尼達和多巴哥或格林納達,則大西洋艦隊要予以堅決反擊。
這其實是折中方案,陸軍最開始很不滿意,但德軍出現在新幾內亞的局面把他們唬住了,這意味著澳新一線將遭遇重大挑戰,而堀悌吉從夏威夷方向撤走艦隊主力轉而去攻打斐濟、新喀裡多利亞和薩摩亞等地更加劇了這種恐慌。
這種恐慌意味著大西洋艦隊的地位更加突出,沒有太平洋艦隊牽製,日軍現在澳新與太平洋一線為所欲為,如果沒有大西洋艦隊牽製,德軍在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區更將為所欲為。
現階段力量不足的大西洋艦隊面對兩個強於自己的對手,別說不能敗,連“慘勝”或“中勝”都不行,必須“大勝”或“無損”而這基本是做不到的。哪怕陸軍再不滿意,也不能不拿前途冒險。最後勉強達成一致意見,如無必要,陸軍再竭力防守45個月時間,等待海軍力量進一步膨脹。
由於美軍在澳新外圍只有數量不多的駐島部隊和航空兵力,沒有主力艦隊掩護,日軍打這三塊地盤很容易,到1月7日,從新幾內亞出發轉場的第八集團軍司令官今村均中將就收獲了第一個目標美屬薩摩亞!
上面近3000名陸戰隊員雖全力抵抗,但他們並不是擁有聯合艦隊主力掩護的日本陸軍對手,但讓堀悌吉等人感到意外的是,這次美國守軍沒再輕易崩潰投降,而是頑強地抵抗了2天,幾乎逐寸土地展開爭奪,個別關鍵位置的防禦工事陸軍是純粹靠大和級460mm艦炮硬啃下來的,最後打到剩500多人時才投降。即便這樣,急於求成的日軍傷亡最後依然超過1500人相當於夏威夷戰役戰損的三分之一,可夏威夷日軍已解決了2萬余美軍。
這加劇了堀悌吉的擔憂,也給今村均敲響了警鍾:擁有絕對優勢打薩摩亞尚且如此棘手,吞掉澳新肯定難上加難。鑒於聯合艦隊自從中途島戰役以來連續作戰,堀悌吉考慮在拿下斐濟後進行短期休整,部分軍艦去特魯克補充物資並對軍艦進行戰地維護相對而言,特魯克擁有比較完善的設施。
這種高壓態勢一方面讓人在悉尼的艾森豪威爾愁白了頭髮,另一方面也引起了參聯會的激烈爭吵。
有人說這是軸心佯動,實質是要掩護德軍進攻中美洲與加勒比海;有人表示這是軸心即將在太平洋聯手進攻的態勢,中美洲與加勒比海才是牽製與佯動;還有人說是軸心即將兩面開弓,即德日即將展開雙線合攏,不給本方以喘息機會。
這讓杜威和杜勒斯也感覺壓力很大,在日本拒絕美國的反建議,堅持要得到夏威夷群島後,杜威便知道與日本的和平暫時是不可能了;而與德國的和平,有賴於杜勒斯在半個月後與裡賓特洛甫的接觸結果,現在橫亙在美德之間有三大問題:
第一大問題是紐芬蘭。關於英國即將舉行北愛爾蘭公投與紐芬蘭歸屬問題,美國是非常經常的,丟掉北愛爾蘭意味著大不列顛必將從紐芬蘭獲得補償,而以現在歐洲聯合部隊、歐盟的架勢,一旦紐芬蘭入英,則意味著歐洲將來直接會把槍口頂在美國腦門上,這是萬萬不能容忍的。不過杜勒斯比較務實的是他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美國承認紐芬蘭歸屬於大不列顛,但除了民事警察外不駐軍,作為對等交換,美國承諾(其實是替代加拿大承諾),不在愛德華王子島上駐軍。
第二大問題是巴拿馬。元首要將巴拿馬問題國際化的用意幾乎是路人皆知了,美國由於在戰場上居於弱勢,暫時無力抵抗,但有一點美國是堅持的,即便巴拿馬問題國際化,也不應該涉及駐軍問題美國可以承諾不在巴拿馬駐軍,歐盟或聯合國也不能在巴拿馬駐軍,這是美國的底線。
第三大問題是關於加勒比海眾島嶼歸屬問題。美國的態度較2個月前軟化了不少,同意將英、法、荷在該地區的殖民地和海外領地予以交還,但德國、意大利、日本等原先在該地區沒有利益的國家不能入主,作為交換,美國可把南美尚未被德國控制的地盤交給德方(累西腓例外),這是所謂的“棄南美保中美”的方案。
這是杜勒斯出任國務卿後苦心籌劃的外交思路改變,也是他亟待與裡賓特洛甫溝通的主要問題,比起杜威當初的秘密和談立場退了很大一步,雖然退得很不甘心,卻又不得不退南美戰役、南非戰役、夏威夷戰役三場戰役失敗如同三個響亮的耳光抽在美國臉上,面子裡子都撐不住了。
作為務實政治家,杜勒斯知道這肯定滿足不了德國的胃口,便打算在其他不明顯的方面做出部分讓步:美國允諾歸還法蘭西銀行的黃金;美國承認南美、中東、非洲與歐洲有關領土變動,實際認可歐洲新秩序;承認有關美國資產變, 甚至還打算掏100200億美元賄賂德方。
200億美元看著很多,其實不及美國3個月軍費開支,不過明著叫賠款是不行的,得換個說法,叫發展基金、合作基金或者叫政府貸款至於德國還不還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這些條件是在他耐心說服下,杜威咬牙切齒予以認可的不認可也不行,戰場局勢一天比一天壞,打又打不贏,談又談不攏,眼看著脖子上的絞索一天比一天緊,他能有什麽辦法?他也很絕望啊
杜威已對出任這個總統頗有些後悔,他才42歲,如果不出任總統,完全可以在州長、參議員等位置上再乾一段時間,再看一些熱鬧,可惜當初利令智昏,一頭扎了進來,走上了整條不歸路。
杜勒斯比他稍微樂觀一點,因為他正處在政治家的黃金年齡,希望通過自己的斡旋和手筆能為美利堅打開新路,而且他當初擔任過駐德代表,對德國在一片廢墟上重新崛起是完全有印象的,他認為美國情況再糟糕也不至於糟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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