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聞言眯起了眼睛,目光盯著徐勁秋,良久眉頭輕輕一挑,然後才戲謔的說道:“我說你不是住院了麽,怎麽?感情現在好利索了?” 頓了頓,夏遠臉龐上的笑容驟然消失,然後繼續道:“媽的,信不信我讓你再回醫院呆著?!”
說完不等徐勁秋反應過來,夏遠手中的酒杯便迎面潑了過去。
當夏遠過來的時候,原本那一桌年輕人臉上都浮現起一抹看好戲的表情,見到兩人突然杠上了,一個個興奮莫名,甚至還有個戴著鑽石耳釘的年輕人低聲叫好。
夏遠臉上始終帶著譏嘲的表情,不過片刻,這抹笑容便倏然凝固。
林蒼笑著從夏遠上衣口袋中抽出潔白的手帕,然後擦了擦手掌上猩紅的酒漬,這才輕輕拍了拍一臉憤怒的小秋。
“兄弟,過了吧?”
林蒼扭頭看著夏遠,然後說道。
夏遠聞言便眯起了眼睛,然後在林蒼上下打量了半晌,這才譏笑著點了點頭。
“我說每次見面你都是那麽拽的模樣,感情這小毛崽子就是你的依仗?可惜了。”
說完夏遠輕輕歎了口氣,那雙本滿是笑意的眸子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本來我看你挺順眼的,怎麽這麽一會兒,突然覺得你這麽礙眼?”
林蒼聞言突然就感覺到很好笑。
林隊長一向秉承的都是能動手就少廢話的原則,打嘴仗贏又如何輸又如何?又不掉皮掉肉的,沒勁。
林蒼頓了頓,然後隨意的把手中那條真絲娟花手絹扔到一旁,這才看向夏遠笑道:“看我不爽盡管來,明著暗著我接著,費那麽多話有什麽用?浪費口水罷了——”
說完輕輕拍了拍小秋的肩膀,然後才道:“我就說過我不適合這地兒,一準兒攤上麻煩——”
徐勁秋聞言有些訕訕的看了林蒼一眼,扭頭瞥了夏遠一眼,那雙明亮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陰鶩,然後才向著林蒼道:“林大哥,我帶你認識一下我朋友——”
說著便直接帶著林蒼走向第一排坐席,然後向著一幫看起來家境優渥打扮的很是亮眼的青年男女道:“哥兒幾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林蒼,我大哥——”
“呦,咱們小秋兒什麽時候學會拜把子了?弄得跟真的一樣——”
說話的是個約莫二十八九的女人,身材略微豐滿,穿著一襲亮藍色曳地晚禮服,映襯的肌膚極其雪白,雖然嘴上說笑著,但還是主動站起身來向著林蒼伸出了手。
“開個玩笑,我們和小秋一起玩大的,頭一次見到他這麽認真給大家介紹朋友,別介意——我是鄭嵐。”
“嵐姐,我不是開玩笑,這事兒我姐都清楚,認了家門兒的——”
徐勁秋聞言連忙解釋道。
聽到小秋這麽說,在座的幾個青年男女這才認真的打量起林蒼來,態度也不像剛剛那麽隨意了。
“薛劍。”
薛劍是個二十五六的帥哥,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顯得很斯文,表面上看著很和善,但是林蒼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自內而外的傲氣。
“秦可可。”
秦可可是個瓜子臉美女,穿著一襲白色禮服,映襯的本就白皙的肌膚越發的冰肌玉骨,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盤了一個精致的發髻,襯得那本就白皙的脖頸越發的修長迷人。
介紹到秦可可的時候,小秋明顯語氣有些不一樣,看著這小子連看都不敢看秦可可的模樣,林蒼心中暗笑,
伸手和秦可可那綿軟的小手輕輕一握。 “鄒鑫。”
鄒鑫打扮比較另類,穿著一身老式的中式唐裝,一雙眼睛極為明亮,盯在身上若有實質一般,原本很普通的容貌在那番獨特的氣質襯托下,竟然在幾個人當中是最引人注目的。
林蒼伸手輕輕和鄒鑫握了握手。
突出的骨節和滿是繭子的掌心讓林蒼笑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是個練家子。
不過功夫不到家,真正的練家子眼神不會這麽凌厲迫人,而是變得平和溫吞,只有當動起手來時精氣神提升到巔峰才會出現這麽明顯的變化,而鄒鑫還做不到收斂氣勢,距離返璞歸真的境界還差得遠。
鄒鑫察覺到了林蒼嘴角兒的一絲笑意,微微有些茫然。
眾人落座,林蒼才看向一旁的小秋道:“你和夏遠有過節?”
小秋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臉龐漲得通紅,被林蒼的目光打量的不自在,左右遊離著目光,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林蒼還未說話,一旁的眾人便笑了起來,只有秦可可面紅耳赤,一副不太自然的模樣。
“怎麽,小秋還不好意思了?你的心思大夥兒誰看不出來?就是可可都明白,你還裝傻——”
鄭嵐笑了笑,剛要解釋便被旁邊的秦可可輕輕拉了一把,這才促狹的笑著閉嘴。
林蒼見狀便了解了,目光在秦可可那嬌豔若花的臉蛋兒上打量了一陣,直到把這個看起來氣質溫柔的女人打量的渾身不自在。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可可,過來一起坐吧,順便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正說著話,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略帶笑謔的聲音,林蒼扭過頭去,然後便見到夏遠雙手插著褲兜站在眾人身後。
“夏遠,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討人嫌?”
一旁的小秋見狀眯起了眼睛,原本有些木訥、尷尬的表情瞬時間就好像被侵佔領地的貓一般,變得充滿了審視和警惕。
“可可是我未婚妻,我和她說話關你什麽事兒?別以為你有個牛比姐夫你也牛比,如果不是你姐讓宋任昱草的開心,我他媽都懶得搭理你——”
夏遠眯著眼睛笑著,但是說出的話卻極是惡毒,小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此刻再也顧不了其他,伸手抄起桌子上那瓶5升裝的窖藏紅酒。
林蒼伸手攔住。
薛劍和鄭嵐也是面色鐵青的望著夏遠,至於秦可可,望向夏遠的美眸當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一旁的鄒鑫見狀便笑了起來。
“呦,好大的脾氣——”
鄒鑫坐姿筆直,聽到此話之後便調整了一下坐姿,輕輕靠在椅背之上,於是身上那凌厲的氣質一瞬間便多了一種仿佛臨淵嶽峙般的沉穩。
“不過我很好奇,究竟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底氣?往前捯三輩兒,你祖上也不過是在澡堂子裡修腳的吧,怎麽建國沒幾年兒,你就覺得高人一等了?”
鄒鑫手裡捏著一把精鋼餐叉把玩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夏遠,然後突然輕描淡寫的插向餐桌,只聽‘哆’的一聲,叉齒沒桌而入。
“照你的話,你這個憑著老祖宗捧人腳丫子才吃上口飯的貨色,有什麽資格站在我面前?!”
夏遠聞言臉色就變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是妥妥的結死仇的節奏啊。
不過還未等夏遠說話,一旁的林蒼便笑了起來。
“其實我挺欣賞你的性格——不過看起來咱們真不是一路人,每次碰到好像都會有點兒麻煩,當然,其實我也懶得去好奇你和小秋有什麽破事兒,不過你剛剛的話太刺耳了點兒。”
林蒼頓了頓,然後眯著眼睛看著夏遠笑了起來。
“夏遠,183公分,72。4KG,加州州立大學肄業,三年前回國,後就職於北海醫學院心內科實習,後因醫患矛盾憤而辭職, 一年後成立一家心理診所,目前十三家連鎖,員工275人——”
頓了頓,林蒼才向著一臉驚疑不定的夏遠道:“名下存款共計3275。84萬元,四套房產以及一輛雷克薩斯,一輛保時捷911,不過好像這些錢都是一個叫做夏雨菲的女人轉給你的吧——”
林蒼眯著眼睛淡淡的報著這一連串的數據,一旁在場的眾人全是目瞪口呆,直到片刻,林蒼嘴角兒浮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據我所知,夏雨菲至今未婚,但是卻與一名台商來往密切,兩人曾經在國外被媒體多次拍到過……以你的論調,你覺得你手裡的那些錢是不是挺掉價的?”
林蒼曾經用那台B級計算機入侵過各大檔案系統,並且這種個人信息搜索是計算機經過半人工智能系統截取的最詳盡最準確的資料,只有匹配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才會經過龐大的互聯網絡以及內部系統截取並且最終呈現出來。
可以說林蒼爆出的這些數據,就連夏遠都未必知道的如此詳細。
但是看著他一臉驚恐滿面冷汗的表情,眾人心裡都有數了,看起來林蒼所說的話,十有八九不是開玩笑。
太恐怖了——
一時間眾人望向林蒼的目光當中都充滿了戒懼與害怕。
“別害怕,我只是開個玩笑——”
見到往常混不吝的夏遠此刻一臉驚恐的表情,良久林蒼突然笑了笑,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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