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羅繼軍說的,第二天羅繼軍就給白松打了電話,說了讓白亮進部隊的事情,白松是從部隊裡退下來的,對軍人的那份感情已經刻到了骨子裡,自然是高興,直接就應了下來,說等征兵的那天帶著白亮去體檢。
白松也知道媳婦不同意,所以也沒有吱聲,等到了征兵的那天,直接帶著白亮就去體檢,白亮一到那裡就知道不好,可又怕父親,也不敢吱聲,只能把體檢做完了,才回家找母親做主去。
朱藍跟白松鬧,白松直接出差了,無法朱藍只能找到張桂蘭,“你說你大哥,我又不是不同意白亮去當兵,可是怎也得跟我說一聲啊,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把名給報上了,現在好了,我找他說幾句,他都不高興,直接跑外地去了,他最好一輩子別回來,不然我跟他沒完。”
張桂蘭好笑道,“大哥不就是怕你的眼淚嗎?怕你一哭他就心軟了,才躲出去,等白亮入伍那天,他一定會趕回來,嫂子你也先把這些火氣都留著,等大哥回來了,你一起發到他身上,好好收拾收拾他。”
朱藍被逗笑了,抹了抹眼淚,“你說這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我也知道白亮讓我寵壞了,可到底我小的時候日子過的苦,現在又只有白亮這一個孩子,你說我能不多慣著點嗎?誰成想這孩子也不爭氣,念到初中就不念了,被他爸送去當兵也好,在部隊裡好好收拾收拾他。”
說到最後,朱藍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嫂子要是真的疼白亮,就讓他去部隊,現在你就管不了了,等再大點更有主意了,你更管不了了,那時候就哭也找不到地方。”張桂蘭寬慰她。“白亮那孩子雖然愛玩,可是心不壞,前陣子小蘭家的兒子被人欺負,我聽說就是白亮去把人給打了。幫著出的頭,說起來這孩子也講義氣。要真上學,還是小蘭家的那個,性子像極了董建國,看著眼睛亂轉,一肚子的壞主意,小蘭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一打一罵就說要回自己爸那裡去,你說這才愁人。”
“你還不知道呢,前幾天那孩子把小啞巴給罵了。指著小啞巴的鼻子罵的,正好被他家的那個閨女給看到了,看著那閨女平日裡老實不愛說話,可拿了椅子追著那小子打,那小子回農村了。現在在董家呆著還沒敢回來了。”朱藍搖搖頭,“小蘭也說了,就是回來也不能要他了,不看別的,就是看在這些年來小啞巴拿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照顧的份上,他也不能指著鼻子罵啊,那小子還不是被董家暗下給挑撥的?不然怎麽能跟小啞巴這麽大的仇呢。”
說起這些。兩人齊齊歎了口氣。
朱藍心底的火氣也消了,“要說白亮真再讓我寵下去,跟董家的小子也差不多了,到真不如送到部隊裡去,不然這人就毀了。”
“嫂子想開了就行,那明天我給大哥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白亮要入伍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聚聚。”
送走了朱藍,張桂蘭就給躲在旅店裡的白松打了電話,把兩個人的談話說了之後。白松這才敢回家,雖然朱藍心裡的火氣消了,可這麽大的事情,男人沒有跟自己商量一下就辦了,到底還發了脾氣,好在白松哄了一晚,這才好了。
張桂蘭這幾天一直在忙白家的事,所以很少觀注兒子的事情,等靜下心來,才發現這幾天兒子打傳呼的時候多了,而且家裡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也不多了,而且有一次張桂蘭聽到電話那頭是女孩子的聲音,明顯是兒子談戀愛了。
兒子不小了,戀愛也正常,不過跟誰戀愛,
張桂蘭到是在意這個。當天就去找田小月了,把自己的猜測說了,田小月想了一下,才道,“桂蘭,你的事業做的很大,家裡也安穩,不過孩子戀愛這個問題,我勸你還是要謹慎一些,你看我雖然不喜歡徐敏,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過,更沒有跟我家的愛月談過,他們男孩子,又都馬上要上大學了,咱們管的太寬吧,他們一定覺得傷自尊,所以你還是偷偷的觀察,先別急著問對方的家世,要是對方家裡窮,你還能因為這個不讓兩個孩子來往?你是那樣的人嗎?”
張桂蘭也是農村出身,更是個窮人,哪裡會嫌棄對方這個,“我就是怕我家那個愣頭青受傷,別看他每天大大咧咧的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人也精明,可就是心眼實,要是認真了,被人賣了他也不會說什麽,我就怕對方不是真心,跟他只是玩玩,到時受傷的還不是他?”
“就是知道對方跟他玩玩,你能怎整?你告訴他他也不會聽你的,算了,這事你就別管了,讓他們自己鬧騰去吧。”
跟田小月談完,張桂蘭到也想開了。
直到兒子大學通知書下來,要去北京了,在火車站的時候,張桂蘭才看到了那個送兒子的女孩,當場就傻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為了不影響到兒子,強顏歡笑的把兒子送走,回到家之後就病倒了,部隊裡羅繼軍得了信趕了回來,“是不是舍不得兒子?今天有會,不然我也跟你一起去送了。”
“你知道吧,愛軍談戀愛了。”羅繼軍點點頭,這事他早就發現了,張桂蘭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那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你也見過,就是孫梅的女兒。”
說到最後,張桂蘭幾呼是吼出聲的。
羅繼軍也被這個消息給震到了,“孫梅的女兒?”
“對,就是那個女兒,當場看到的時候,我差點暈過去。”張桂蘭咬牙切齒道,“我不管,就是拚了這條命,咱們家也不能娶孫梅的女兒。”
羅繼軍也皺緊了眉頭,“是不是早就有預謀的?不然怎麽會這麽巧。”
這也是張桂蘭的第一個想法,咬緊牙,“愛軍什麽樣你也知道,要不是女的那邊別有意味的勾引他,他也不會這麽一股頭的投進去,我現在是想明白了,原來原因竟然在這裡。難怪孫梅那天見到我一副以前的事情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她這是在這裡等著看我笑話呢。”
說著說著,張桂蘭哭了起來,“最後還是自己的兒子幫人家打我一巴掌,你說這不是讓孫梅得意呢嗎?”
羅繼軍把人摟在懷裡,“好了好了,這事我看愛軍還不知道,等他軍訓完了探親假的時候,我跟他談談。”
“談什麽談,告訴他,他要是敢再跟孫梅的女兒來往,我就沒有他這個兒子,讓他滾到孫家去吧。”張桂蘭想到當初還問兒子是不是處對像,兒子還給自己打晃子,心裡就忍不住生氣。
羅繼軍苦笑,“你給兒子定罪,也得先讓兒子知道他錯在哪裡啊。”
張桂蘭才點點頭,可是一想到兒子天天哄著孫梅的女兒開心,而孫梅母女的算計,心裡就忍不住升起一陣陣怒火來。
這一氣,張桂蘭還真的病了,一直也不生病的人,突然生病總是來勢很凶猛,張桂蘭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的院,病才慢慢的好起來,醫生查了並沒有什麽病,就是有火,人也暈暈沉沉的,這可把羅繼軍嚇壞了,以前媳婦沒有生過病,直到這一刻媳婦病了,他才發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怕過,萬一真的留下自己一個人,就忍不住害怕。
想到媳婦病是被兒子的事給弄的,羅繼軍也生氣的往北京那邊打了電話,接到電話後,羅家兄弟也很著急,每天訓練完都往家裡打電話,不過趕到羅繼軍在家能接電話的時候很少,所以就把電話打到了周家,田小月成了傳話的人,整天裡醫院和家裡來回的跑。
部隊裡的事情還脫不開身,有的時候羅繼軍只能把張桂蘭一個人扔在醫院裡,朱藍和劉小半來陪的時候也有限,這天張桂蘭暈暈沉沉的睡著,就感覺有人握著自己的手,原以為是羅繼軍,可是這雙手要比羅繼軍的還要粗糙,張桂蘭猛的睜開了眼睛。
待看到眼前的人之後,不確認的半響也沒有說話,盯著眼前的人,眼睛一動也不動,良久才輕輕喚道,“宗國?”
楊宗國點點頭,“我這一回來就趕上你生病,看來又要照顧你了。”
雖然已年近五十,可是楊宗國與當年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兩鬢的頭髮都白了,兩眉之間的溝壑更深了,當年楊宗國申請調到了深山裡新建的特種部隊,走了之後就一點消息也沒有,張桂蘭只知道他這些年來,仍舊是自己一個人,雖然大家都沒有多說,可是張桂蘭也知道定是因為當初羅繼軍的誤會。
現在看到人笑意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怎麽了,淚迷花了雙眼,眼前的人也模糊起來。
“都當奶奶的人了,還這麽愛哭。”楊宗國招出帕子遞過去,最後歎了口氣,幫著擦淚,一邊道,“這是不高興我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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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新的晚啊,可能要晚上更新,新文族中姐妹,費心費力幫她出謀劃策,她以為是真心待她,不過是一步步將她推進惡女的深淵,毀掉她的名聲,成了勳貴世家眼裡的惡女。
重生回到開始,她要改過自新,報復賢淑兩手抓。
任她如何賢淑,惡名仍與廄的惡少們並肩而立,元喜撫額感歎:閨秀難為啊。
惡女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