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松回來聽了朱藍說的話,也嚇了一跳,“這麽貴也有人買?”
在白松眼裡那就是塊布啊。
朱藍也還驚噓著呢,“要不是,而且一買就是兩件,那件襯衣就五塊錢,要是一天賣一件這也發了。”
“咱們賣的是樣子,她買走一件,身邊的人就會借了去做,所以說為了咱們的東西價錢能一直不便宜,咱們得自己注冊個品牌,這樣才能保住它的價值。”張桂蘭一直在想這件事,而且她也得去工商局去谘詢一下這件事,上輩子她也不懂,“既然也差不多了,下午就開業吧,嫂子和大哥留在店裡忙,我就去工商局,這事越早辦下來對咱們越有利,東西不能便宜了,咱們這可是每一件都人工做出來的,至於咱們的晾衣架,就十五塊錢一個吧,去了人工和材料,掙十塊錢也行,畢竟這東西也賣不了多久,只能掙眼前的錢。”
朱藍又是乍舌,“會有人買嗎?一個月最多的也就三十多,誰會拿出一半的工資買這個啊。”
就是幾根木條啊。
“放心吧,有錢人不差這十五塊錢。對於窮人來說,你就是五塊錢,他們也不會買,所以嫂子就不要擔心了。”每次能買出去,張桂蘭更有信心,“現在的人都吃得飽了,雖然有些家還吃的不好,可對城裡的一些女孩子來說,她們開始追求美了,你看看燙頭的那些人,還不是很多嗎?”
朱藍認同的點點頭,也覺得張桂蘭說的這番話有道理,白松趕兩人做飯去,“妹子下午要去工商局,快做飯去吧,吃了下午好開業總裁的小妻子
。”
能掙錢了,白松也高興,不然這樣乾花不掙,特別是自己家還一點錢也不拿。他心裡很不安生。
中午飯打了豆腐湯,二合面的大餅子,張桂蘭從家裡又帶了些泡菜來,三個人吃完後,就把牌匾上的紅布扯了,張桂蘭就去了工商局,到那裡打聽了一下,是可以申請的,張桂蘭直接就按手續把事情辦了,怕朱藍和白松第一天在店裡忙不過來。就急忙的回去了。
一進店裡。可不是好些的人。多是好奇打量又不敢碰的,朱藍就在一旁學著張桂蘭賣貨時的樣子,拿過來讓人進去去試,可一些保守的人哪敢試。都直擺手,不賣也不走,就在店裡打量。
朱藍無法,也不能強求人買,白松就負責看著,眼睛盯著每個在店裡的人。
張桂蘭回來,可讓朱藍松了口氣,“這些人都不敢試,你看看又不買。”
“沒事我來。”張桂蘭先在人群裡掃了一眼。從衣著上看人,隨後挑了一件,遞到人面前去,“雖然看著挺特別,可穿著好看。也能保形,你可以先試試。”
眾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那個女人身上,女人一時之間猶豫了,要是沒有人看著,她還真被張桂蘭的介紹給打動了,偏偏這麽多人盯著,想著要是試了會不會被人說不正經?
張桂蘭早就摸清了現在人們心裡的想法,笑道,“這內衣可是專門給咱們女人做的,穿在裡面自己舒服,又不是穿在外面處走著給人看的,誰能說啥話,別的不說,我們店裡的內衣,可都是全國獨一份,每件都是我親手設計出來的,別的地方都沒有賣的,上午就有人買走了兩件,說穿好了還過來,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女性,國外的女人穿得,咱們怎麽就穿不得?”
“國外的女人都穿這樣的?”女人好奇的問。
“可不是,比這個還特別呢。”張桂蘭說的可是實話。
“那我試試去。”女人顯然被國外女人也穿的話打動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只要有一個試了一個買了,就會引得人們爭相而買,等天黑關門的時候,存貨的一百多件內衣竟然賣了二十多件,一件兩塊錢,總共掙了五十二塊錢。一天掙的快頂上別人兩個月掙的了,朱藍又忍不住擔心起來,“會不會有人看咱們開,然後也開啊?”
“這事咱們擔心也沒有用,在說這東西要真做得合適來,也得慢慢研究,不是拿過一個學著做就能穿著跟咱們家一樣舒服的,這只是頭一天,大家覺得新鮮,用不了一個月就不會這麽多人了,咱們把前一個月經營好就行了,這樣一年即使不賣東西,也行了。”張桂蘭到沒有多大的擔心,“眼下這個月嫂子咱們兩就得累點,多做些出來,大哥白天也多盯著點,防著別被誰給偷點什麽。”
“行,就這麽辦了,這幾天你就在店裡住吧,別來回折騰了,等不忙了再回去。”白松也放了話。
張桂蘭也是這樣想的,反正出來的時候已經跟楊宗國說要在城裡呆幾天,不回去也不用打電話給他,晚上開著燈,張桂蘭和朱藍一個剪一個做,忙乎到了下半夜這才休息。
第二天開門後,就迎來了一撥人,張桂蘭在小屋剛要出去,看到進來的人又躲進了小屋,因為進來的人裡其中有一個就是米蘭。
米蘭也認出白松了,“白大哥,你怎在這呢?”
“是米蘭啊,你怎來了?”白松跟羅繼軍是好友,自然認識米蘭,就是羅繼軍與米蘭之間的那點事,他也最清楚。
“我是和同事過來辦事的。”米蘭眼睛在店裡掃了一周,也被店裡掛的東西震住了新月逗清光
。
這時已有另一個婦女站了出來,“這店是誰開的?店主呢?”
白松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來者不善,接過話,“我就是店主,有啥事就說吧。”
“你就是店主?好,我們是婦聯的,聽人舉報說你們這裡賣影響婦女名聲的東西,為了保護婦女,特意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婦人指著架子上掛著的內衣,“這是什麽東西?這哪裡是給正經人穿的,為了婦女的名聲,我們婦聯希望你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不要賣資產階級的東西。”
白松笑了,換成普通的農民還真的被她給嚇住了,白松是誰?可是在部隊裡呆過的,“真奇怪了,婦聯啥時候還管這事了?這衣服怎不是正經人穿的了?什麽叫資本階級?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文化大革命嗎?我這可是手續齊全呢,就是公安局來了也沒有權利不讓我開店,婦聯是做什麽的?是怎麽保護婦女的,而不是管別人說什麽內衣,人家在裡面穿什麽管你們什麽事?就是不穿衣服你們能怎地?吃飽了撐的,都給我走,別打擾我做生氣。”
都說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婦女一張嘴就開始裝橫,原本是看著白松一身農民的裝扮,特別是還跟米蘭認識,單位裡哪個不知道米蘭是從農村來的,自然也沒有看得起白松,卻不想白松是個厲害的,臉上的肉一橫,還出幾分殺氣來,一下子就被嚇到了。
“白大哥,你不要誤會,我們也是聽有人反應這裡賣的東西太*,這才過來的,沒有別的意思。”米蘭馬上和事老的接過話,“白大哥,你們這是賣的女人內衣嗎?誰想出來的?怎弄個這樣的點子呢?”
米蘭心裡隱隱猜到了張桂蘭的身上,目光在店裡打量了一周,沒有見到人,到是只有一個婦人站在那,冷眼看地著她們也不說話。
“點子當然是想出來的,不然還能怎弄的,行了行了,沒事就走吧,別耽誤我店裡賣東西,沒看有顧客等著買衣服嗎?”白松揮人趕人。
婦聯的幾個人哪裡這麽丟人過,都被白松不客氣的給轟了出去,店裡的張桂蘭又坐了半個小時,看人不會回來了,這才從後屋出來。
朱藍在賣衣服,也沒有時間跟張桂蘭多說,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桂蘭才提了幾句與米家的事,白松聽了直罵,“繼軍太糊塗,那個米蘭當初我就覺得不是個好的,他還不信,現在好了,被一家子給利用,好在你心善,不然換成哪個女的也不會跟繼軍過下去,等他人回來了,我再說他。”
張桂蘭抿嘴笑。
朱藍笑罵道,“行了,這事都過去了,繼軍也知道米蘭是啥人了,你再提起來還弄得大家心情不好,到是怎麽有人到婦聯說咱們呢?一定是看咱們掙錢眼開了。”
“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少了,大哥多注意些,要真有人鬧事咱們也不用怕,到時直接把人趕了,要還不走,就報警。”張桂蘭也奇怪是誰第一天就來打店裡的事。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白松高興的是今天晾衣架賣出去一個,“晚上關門了我去小啞巴那裡看看,這東西還真不錯,有挺多人問的,就是覺得貴。”
“放心吧,只要有一個用著好了,就會有很多人來買,都給咱們做廣告了。”張桂蘭不擔心這個,六十多個架子,能賣一千塊錢,去掉分給小啞巴和原料的錢,剩下的兩家分,一家也能分三百多塊錢,況且這原料錢是自己錢的,自己拿的得近五百塊錢。
不過飯還沒有吃飯,就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看到進來的人,張桂蘭臉就沉了下來,這米蘭還真是陰魂不散,這又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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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錢啊掙錢,張桂蘭要掙錢,八八也要掙錢啊,嘿嘿接著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