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才的這一巴掌打羅海英打愣住了,阮池中的眸子一道光瞬間閃過,快的跟本讓人撲捉不到,神情卻和羅海英一樣,愣住了。“羅海英,你一個破爛貨,有什麽資格笑話別人?我爸怎麽了?你笑話他你配嗎?也不看看自己的得行,就你這樣還笑話別人,呸,不要臉,昨天忍著你,今天我非得了好教訓一下你才行……”
周成才的話音還沒有落,回過神來的阮池中一拳頭已經打了過去,用力全身力量揮出的拳頭,自然勁大,周成才哪裡會挺著被打,兩人就撕打了起來,羅海英先開始被打呆住了,現在兩個人打起來,她也回過神來了,也摻和了進去。
周成才本就不是阮池中的動手,再加上羅海英,不多時就躺在地上起不來了,臉上全是被抓的道道,還流著血,衣服也被撕破了。
羅老漢在一旁喊也沒有用,只能叫遠處的周樹民。
哪裡還用他叫,這麽大的動靜,附近的人都看到了,周樹民又不是瞎子,打看到人打在一起就往過跑,等跑過來的時候,兒子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住手,你們還沒鬧夠是不是?”周樹民一邊心疼兒子,一邊又不敢真的和羅海英他們發火,只能壓著。
剛剛他正求著人把離婚給辦了,手續還差點,哪成想這邊就鬧成了這樣。
“鬧夠?是周成才突然上來打人的,你要問也得先問問你兒子。”羅海英把腫著的半邊臉遞了過去。
周樹民看了頭都要炸了,看著地上痛呼的兒子,暗恨他不爭氣,到處給自己丟臉,“有什麽事等把手續辦完了再說,還不滾起來。”
罵的是地上躺著的兒子。
周成才強坐起來,動作間扯動身上的傷,痛的他還不時的低呼出聲,“爸,你看看他們,也沒有這麽欺負人的。”
“畜生,昨天我白教訓你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人我?”周樹民是真的發了狠。
與其讓兒子被弄的被羅家告重婚罪去坐牢,現在打斷他一條腿也不算重了。
周樹民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只等著兒子在反駁自己就動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成才真的怕,這次到沒有還口,從地上爬了起來,安份的走到了周樹民的身邊。
“你看看,這兩孩子也沒有個輕重。”羅老漢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攔也攔不住,只能叫你了,結果就成這樣了。”
“這事不怪他們,是我家的這個不爭氣。”周樹民哪敢還往這事上說,“我都弄好了,現在就讓他們去辦手續吧。”
阮池中護著羅海英,“去吧,他再敢動手,我就打斷他的腿。”
信誓旦旦的話引得周樹民多看了他一眼,卻也不敢多說,羅海英感動,點了點頭,看著人走了,羅老漢才到了身前。
“沒傷到哪吧?”
“爸,我沒事。”阮池中笑了笑。
其實他早就看到周成才動手了,沒有攔著,就是等著這事鬧大了,再丟一次臉。
看著眼前還一直安撫自己的羅老漢,阮池中心下冷笑,真是一家子的蠢貨。
不出半個小時,羅海英和周成才被周樹民帶出來了,兩個人手上一人拿著一個本子,周成才現在可是囂張了,哪怕身上帶著傷,還一臉的跋扈樣。
“羅海英,你也不用得意了,最好你一輩子也別回村裡,不然有你好受的,你們羅家也別想像沒事一樣。”離婚證在手,周成才不怕被告重婚了,底氣也礙了。
就是周樹民這次也沒有出口攔著兒子,全當沒有聽到,去大年初一馬車了。
羅海英冷笑著看著周成才,
“別以為你爸是村長,你就可以耀武揚威了,周成才,你先前敢打你,現在也一樣,你要不要試試?”“海英,算了。”羅老漢叫住女兒,其實周成才說的也有幾分理。
村裡是他們的根,不可能一輩子不回來,就真的呆在城裡了,到底要留條後路才好,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羅海英根本不理會父親。
見此,羅老漢看向阮池中,“你勸勸這丫頭。”
“爸,不用怕,就像海英說的,村長怎了?村長就可以欺負人了?我到想看看。”
看姑爺這樣子,哪裡想壓事,這樣鬧下去只能讓事情越鬧越大。
羅老漢著急,好在這個時候周樹民趕了馬車過來了,“都上車吧。”
一句話,卻讓羅老漢松了口氣。
“看看這幾個孩子,又吵起來了。”
周樹民這次可沒有給他面子,冷冷喝向周成才,“還不上車。”
見人的態度明顯變了,羅老漢也想明白了,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馬車前的周樹民又開了口,“老哥,你們回不回去?還是在鎮裡逛一天?你們要是逛一天,我就先回去了。”
在這個時候問這話,要面子的自然是說不回去。
可大冬天的,鎮裡又啥也沒有誰能逛這個,但是要說回去,自己這邊臉子就要矮下來了,明顯是給羅老漢施壓呢。
阮池中大步上前來,“周叔,你們回吧,我們還要買點東西再回去,左右也回來了,得給村裡的人買點禮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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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憋氣
用村長的身份讓村裡人對自己畏懼,相比起來給村裡人買東西送禮,自然是後者被人喜歡。
周樹民原本還囂張的氣焰瞬間化成了怒火,瞪著一臉笑意的阮池中,冷笑道,“村裡最少七十戶人家,要買東西可得不少錢啊。”
他到要看看能不能買,想拿這個來給自己添堵,跟本就是做夢。
阮池中不退讓,“謝謝周叔提醒,我記下了,一家也不會落下。”
“那就好。”一甩手裡的鞭子,周樹民趕著馬車揚長而去。
看著馬車走遠了,羅海英才冷笑道,“不過一個破馬車,有什麽張狂的。”
“現在說這個,想想咱們怎麽回去吧。”羅老漢問向阮池中,“池中,你真要給村裡人買東西啊?”
“買,說到就要做到。”阮池中到不在意,“給每戶買一斤白糖一斤紅糖吧。”
“那也行。”羅老漢見姑爺都沒有在乎錢,自己也就放心了。
三人去了供銷社,紅糖買糖各買了七十斤,看著兩個大半袋子,羅老漢到是能抗動,只是這樣走到家得兩個多小時,那可就不是輕松的事了。
阮池中會說話,幾句話哄得供銷社的人又給找了馬車將三人送了回去,回到村裡,這分東西的事就不是阮池中做的了,羅老漢高興做這事,天黑前把東西都分送完了,送到每家的時候,還忍不住跟人家聊上幾句,所以等糖分完之後,整個村裡都知道周成才放出來的狠話了,要羅家人趕出村子,甚至威脅羅家的人,得了好處自是都向著羅家說話,就是羅海英私奔的事,經過羅老漢把周家偷偷給董春紅送錢的事一說。羅海英也就沒有錯了。
甚至一大半的人聽了之後,都罵周家做人不地道,到也不是因為收了東西,而是知道實情後。覺得周家挺不講究的,要真舍不得那個孫子,就不要跟羅家再結親,結了親還暗下做那種事,這跟本就是在騙婚啊。
換成誰家也受不了這個,以前不知道,隻怪羅海英不好,現在也能理解些羅海英了。
村裡就這麽大,誰家發生點啥事都知道,羅老漢做的又這麽大張旗鼓。周家哪裡能不知道,這樣可好,周樹民在回來的路上就罵了兒子一路,現在看到羅家把事情又扯出去,自己建立起來的那點威嚴都沒有了。氣的在家裡又是一頓大罵,被罵的正是縮在屋裡不敢出聲的周成才。
被罵了一路,又帶著一身的傷,周成才也知道是闖禍了,他敢威脅羅家,還不是仰仗自己的父親是個村長,現在這點小心思都被羅家給揚出去了。要是被人舉報了,這村長得馬上就被擼下來。
可憐周成才一身的傷,回家除了董春紅關心他,母親都不出聲了,周成才心裡這個委屈,又是生氣。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真不相信那姓阮的能買東西給村裡的人都送禮,最後都嫉妒起來了。
“我怎麽告訴你的?讓你沉住氣,原就你錯在先,這才剛辦了證出來就放狠話。你真以為你老子是天皇老子呢?還讓羅家小心點,我看不用羅家小心,明天我直接去鎮裡把這村長給辭了,省著被村裡的唾沫星子淹死。你這個不爭氣的,除了上慶摟女人,你還能幹什麽?一點用也沒有的廢物,你乾脆死了算了。”周家有周樹民的罵聲,四下裡靜悄悄的。
廖有霞也坐在炕上不出聲,對兒子她也是真的失望了,又不是孩子說一次兩次不長記性,這都手把手的告訴他了,就差在他耳邊一直說了,可都這樣做了,這人還是不悔改,又闖下這麽大的禍,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管了。
周樹民越罵火氣越大,“生了你這麽個東西,什麽也乾不了,明天起就給我下地,別在去鎮裡,工作沒有乾好,到學一身的壞毛病,人事不懂,你白活了,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該要你,養你還不如養一隻狗,狗不乾活豈碼聽話,你呢?你給我聽好了,打今天起你就給我夾起尾巴做人,再讓我聽到一句你在外面不說人話的,我就打斷你的腿,就是殘了養你一輩子我也值了。”
打小到大,周樹民這是第一次放這麽狠的話。
周成才坐在炕上一動不動,聲也不出,董春紅也沒敢動一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周樹民罵累了,屋裡靜下來之後,周成才才敢動,也只是輕輕的動一下,見董春紅扯自己也不出聲, 背過身子躺在炕上不吭聲。
董春紅氣極,扭過頭不在理他,原本還想安慰一下他,沒有料到人竟然還跟自己甩起了臉子,有能耐怎麽不找羅海英理論去?只會在家裡跟女人來脾氣。
一時之間,周家人各自的心情都不好,晚上廖有霞也沒有做飯,也沒有人吭聲說一句話,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只是扯了被子蓋上,衣服也沒有脫。
這一晚周家的氣氛不好,羅家卻是掙足了面子,羅老漢多喝了一杯,人早早的睡下了,阮池中和羅海英少不得要親熱一番才睡下,第二天由羅海英帶著阮池中在村子裡串門,羅老漢安頓家裡的東西,周家的人沒有出過院,自也就沒有碰到,直到次日羅家的三口人走了,也再沒有碰面。
羅老漢這次回來,讓周家名譽掃地,與周家的這個仇也就結下了。
城裡,算上周付國和田小月兩口子,再加上王家和宋家,把羅家客廳裡坐得滿滿的,這頓飯吃到了半夜,女人們帶著孩子都歇著了,男人還在客廳裡說話,張桂蘭原本也在等著羅繼軍,最後沒有挺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客廳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王麗和趙梅春兩家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床單被罩都被撤了下來,掛在衛生間裡正滴著水。
“他們一大早就回去了,衛東和百軍都沒有睡,早早的把她們叫起來就走了,我看你睡的沉就沒有叫你,把屋子都收拾了,被子也洗了,這下你就輕松些了。”羅繼軍圍著圍裙從廚房裡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大杓子,“皮蛋粥,馬上就開飯,餓了吧?昨天看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