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抱歉,今天跟兩個哥們兒去吃烤肉,自助的,啤酒隨便喝,結果高了......今天欠一章,明天開始三更,開始還欠的章節。我就是個廢柴啊......慚愧......
洪峰掠過堤壩,衝走了人們留下的一切痕跡,也將好不容易穩固的大壩衝擊得搖搖欲墜。大壩本體還好,那些壘積在壩上的土包、沙條棒,很多都被衝散了,在河水中打個旋兒便即不見了蹤影。
好在護壩軍民早有經驗,先用排炮轟擊、減弱了洪峰的威力,又迅速躲避在堤壩後面,因此在這一波洪峰的衝擊下,並沒有任何人員傷亡。洪峰一過,立即衝上堤壩,修補被首輪洪峰損壞的部分、排除險情。
每次來襲的洪峰都是首輪最強,後面依次減弱,可真正的危險恰恰是在中後期。
因為首輪洪峰雖強,卻是一過性的,護壩軍民可以從容躲避,翻過堤壩的洪水也不會對後方永濟縣城構成多大的威脅。而洪峰後方的排浪雖然高度降低,卻是一波一波接連來襲,而且河面的整體水位也將升高,永濟大堤承受的壓力是持續性的;所以在首輪洪峰拍擊下不曾顯現出的暗傷和內患,在長期高水位的壓迫下,都會一一體現出來,如果處理的不好,就可能造成大面積潰壩,那時就是神仙都難救了。
大壩上的水利專家、軍隊裡的工程兵,此刻都在緊張地勘測、計算著、指揮著護壩軍民盡可能的穩住這條生命線。
戰士和百姓們都在冒著生命危險抗擊洪水,雖說首輪高達三米的洪峰已經過去,可是連綿不絕的後期排浪卻會隨著風勢變化偶爾卷上堤壩。上一輪永濟抗洪,軍民犧牲了一百二十七人,其中有一百一十三人就是在築壩時被突然卷上大壩的排浪拉進了河中。
明知危險,卻沒有人會退縮止步。很多戰士已經來回奔跑了十幾趟,兩百斤的沙包一咬牙就扛上了大堤,身體都要虛脫了,卻還不肯退下休息。有人勸阻,還要破口大罵:“老子是男人,不是娘們兒!要下去你下去!去你娘的!”被罵的人不但不氣,反倒會感動的流淚,然後把聲音提得比戰士還高。強拉他們下去休息。
就連瞿乃文這個向來冷酷的老處女都哭得兩眼發紅。她一次次地被拒絕。卻又一次次地抓住戰士們的手臂,風大浪急也壓不住她那尖銳的女聲:“你已經脫力了,要送死麼!下去,給我下去。這是醫囑!這是命令!”
戰士們對她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尊敬,‘啪’一個標準的軍禮:“對不起瞿醫生,大堤需要我!”然後就甩脫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去了。
在這個時候,
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軍銜不分職業。人們在和死神搶時間,與無情的老天爭鬥!漢子們倒下了,妹紙們就脫下高跟鞋、穿上‘憋死牛’衝上去,年青人累倒了,中年人、老年人就隨後衝上去,他們都是大壩附近的原住民,比任何人都更看重這條大壩。
擔架隊成了最忙碌的人,緊急搶救隊十分鍾內就跳入水中四五次。他們光著膀子,隻穿一條內褲。腰上系著粗粗的粽繩,一次次搶回落水的軍民;繩子如果不慎被磨斷了,他們就會被凶猛的水流衝入河底,用不了幾分鍾,屍體就會浮現在數裡外的下游水域中。
這樣的悲劇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軍民們在用生命保衛這條大壩。前線一條命、後方百人生啊!
江海號在流淚、周易在流淚、一生江湖闖蕩,殺過人害過命的蘇定方也在流淚......王棟把船邊敲的‘邦邦’做響,卻是無能為力。
混元級別的高手也有無力的時候。明味指出的三個危險位置情況非常糟糕。一個是位於對岸堤壩的c5,這個位段已經出現了不同尋常的水下暗漩。這說明該位段的壩基已經出現了問題,江海號負責的a1和周易負責的b2也好不到哪裡去。護壩軍民雖然在拚命補救,可從種種跡象看來,這三個位段崩潰只在說話之間。
因為大壩的特殊性,一旦基礎部分出現問題,僅靠從堤壩上面投擲土包和圓木是無法徹底穩固的,除非是推倒重來或者在崩潰後從根部徹底重建,可是無論主動還是被動去做,都有極大的風險。在該位段崩潰後如果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徹底封住洪水,別說重建了,整條大壩都會被徹底衝垮,千裡之堤毀於蟻穴,蟻穴尚且如此,何況是三個位段?
可現在有了攜帶千噸奇石的江海號,又有周易、蘇定方和王棟這三個混元級絕世高手,不可能就成為了可能。
周易他們在行動,王棟和蘇定方已經悄悄駕上一隻小船,潛去了對岸c5位段附近;江海號就在a1位置附近流連不去;周易早已不在江海號上,他換了一身東海十三鯊手工製成的‘連體鮫衣’,仿佛一位從大西洋底來的神秘人士,正漂浮在b2位置附近,等待著關鍵的出手時機。
三大高手都在密切注意堤壩的危險位段,江海號上的人也是全神貫注。在更大的危險面前,他們不能、也無力去拯救那些被排浪卷入水中的軍民,哪怕心在滴血,也只能吞回肚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堤壩上的人們漸漸焦急起來,情況不太對啊?
首輪洪峰已經過去很久了。按照以往的經驗,後續排浪的持續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然後就是水位漸漸降低,大家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準備應付下一波洪峰。一輪洪水下來,大概有三到四波洪峰,上回就是如此。
可一次完全不同了!眼看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排浪還在繼續,仿佛無休無止,水位也在持續升高,已經超過地平面兩米三四的樣子,這說明什麽?
有經驗的水文專家面沉如水,沒有對軍民們說什麽,卻把報告書悄悄送到了抗指和曾可柔的面前。
“上遊在開閘放水後。可能遇到了突發情況,現在閘口合不上或者不能合並!我們將沒有喘息的機會,水位還會繼續升高,大壩會十分危險,潰壩的可能性超過六成!”
“這是全面潰壩。永濟縣可能遭遇滅頂之災!建議抗指做好轉移人員、物資的準備。如果半個小時後水位還不見降低,就必須放棄永濟大壩!”
“這不是意見書,是一份生命警告!”
曾可柔把水文專家的報告書狠狠撕碎、把抗指‘隨機可撤退’的指示當成了放屁,狠狠叫道:“絕不放棄!通知預備隊。全都給我上堤!迅速加高加寬堤壩。老人家說過,人定勝天!”
“轟隆隆!”
仿佛是老天在回應曾可柔的挑釁,他的話音未落,被明味劃為三大危險區域的a1位置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坍塌了近五米寬的一段堤壩。河水仿佛脫韁的猛獸,轟然衝過斷口,使得斷口的范圍不斷擴大。
“快,三連一排二排的所有戰士,全部用繩索相連,用人去擋,二連預備!充氣橡皮球都給我扔下去、五個人一根圓木,交錯相抵,人牆穩定之後。立即投下沙袋!斷口處下鋼筋、速乾水泥,絕對不能讓缺口擴大!”
負責這一段的二營營長迅速發出了命令,他手下的舟船營是全國有名的‘抗洪英雄營’,應對這種突發情況經驗豐富,幾乎沒有耽擱一秒鍾。
可是奪口而出的洪水就仿佛無數根高壓水槍一同噴湧。十幾個十幾個用繩索相連的戰士組成了整整五排人牆,剛一跳入缺口,就被衝得連連後退,根本抱不住上面扔下的充氣橡皮球。人都站不穩。還說什麽穩定圓木,投向沙袋?沒有圓木和沙袋打底。就是速乾水泥扔下來,也是迅速被衝走的份兒。人牆連連後退,根本無法堵住缺口,拖的時間一長,連接人牆的繩索一旦被衝斷,這些戰士都要葬身魚腹。
“二連也下來,這個時候絕不能退,死要也死在這裡!”一連連長站在第一排人牆的中間,聲嘶力竭地衝大壩上喊著:“奶奶的,王奎,你聽到了沒有......我......嗯,那是什麽,水流變緩了?”
巨大的黑影遮擋住了從斷口外射來的月光,一連連長賈從軍看到了黑影上的三個大字——‘江海號’!
在最最危險的時刻,常四海駕駛著江海號出現在了斷口外側,人為擱淺!五米多高的船身甚至還比大壩高出了一米多,十多米長的船身形成了堅不可摧的臨時堤壩。
“五十五師的戰士們,還等什麽?徹底修複這段堤壩,消除隱患的時候到了,拿出你們的本領來!”十三鯊哈哈大笑,其中還夾雜著常香姑銀鈴般的話聲,這姑娘也沒枉費周易的調教,從船上一縱身躍落堤上,雙手一抄,舉起兩個沙包投入了斷口。戰士們看得兩眼發直,這裡面裝的可是沙子,一個足有兩百多斤,這姑娘一次扔倆?娘的, 五十五師的臉面啊......
一時間戰士們被常香姑刺激的嗷嗷叫,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阿彌陀佛......別亂扔!圓木的位置很重要,要做到沙包壓木、木錯沙包,星羅棋布,力量互牽,還有速乾水泥別亂扔,都聽我和尚的!”
船上高喧一聲佛號,明味大和尚也投入了這次衛壩保家的‘戰爭’
Ps:收魚龍看來還得一兩章才能收成,是光暗沒安排好,結果成了標題黨,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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