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迎了上去,“我叫孫豹,大哥怎麽稱呼?剛剛多有得罪,請大哥海涵——” 突如其來的轉變,著實把葉輝嚇了一跳。 還以為孫豹迎上來,二話不說先來給自個來一通佛山無影腳。 葉輝笑了笑,很友好的伸出手,“葉輝——” 冤家宜解不宜結,好不容易找塊清淨修身的地方,葉輝可不想破壞掉。 孫豹皺起眉頭,不由的向後退了步。 葉輝很是鬱悶,我又不會吃人,握個手而已,至於退那麽遠嘛。 孫豹是搞情報的,眼前這個人的輪廓,與骷髏軍團通緝的葉輝可能是同一個人。 數月前的那場激戰,他至今不敢忘記。 上萬人在境外搜索代號閃電,實名葉輝的華國特種兵。 搜索行動中就有數十人悄無聲息的被殺。 全境搜索超過七天,葉輝就像空氣蒸發了一樣,沒留給他們丁點蛛絲馬跡。 再次聽到葉輝的名字,孫豹有點緊張。 但願他們同名不同人—— 意識到失態,孫豹連忙上前一步,“不好意思,我有個朋友也叫葉輝,很多年沒見,所以走神了。” 嘴角勾勒出一絲好看的弧度,“監獄可不是品茶會友的好地方,我肯定不是你那位多年未見的朋友。”葉輝神情淡然的回了句,走到床邊躺下。 近期發生太多的事,他幾乎沒心思去想失憶前發生過什麽。 “輝哥不會是搗騰毒品才進來的吧?” 孫豹試探性的問了句。 按道理來說,葉輝如果活著回到華國,他一定是華國的功臣,受到上級褒獎。 華國軍隊決不會讓個戰鬥英雄進局子,吃牢飯。 睡也睡不著,葉輝乾脆坐了起來。 “誒——” “一幫小混混綁架了我的學生,還要賣到夜總會,我能同意嘛?” “之後我就把那幫小混混揍了,結果突然遭到警方調查,硬是說我打的那幾個小混混掛了——這不就進來啦!” “輝哥難道是體育老師?” 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來一半,孫豹如釋重負,長吐了口氣。 “在宏博武校當教練——” 聽葉輝這麽一說,孫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現在的小混混越來越混蛋了,輝哥,他們一定有幕後主使。” 孫豹平頭正臉布滿憂容,心裡卻爽翻了。 眼前白白淨淨,顏值爆表的葉輝,確實不是骷髏軍團通緝的閃電。 “呵——”葉輝苦笑了聲,“幕後主使跟他們沒什麽兩樣,在我眼裡,他只是小流/氓的大哥,大流/氓。” 正視孫豹,深邃銳利的眸子盯著他臂膀上的紋身,“阿豹,你怎麽進來的?” “唉——” 孫豹長歎了口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看到孫豹似乎有苦難言,葉輝嘴角微翹,“我就隨便問問,不方便就算了。” 躺到床上,葉輝閉上眼睛,那枚骷髏紋身,不停的在瞳孔裡擴大,擴大。 腦海中浮現著和那枚紋身一樣的徽章。 徽章變成一面面印著骷髏頭的旗幟。月光下迎風飄動的骷髏旗,十分恐怖。 —— 講台上粉筆盒壓著三張請假條,‘不批’兩個字,格外鮮明。 角落裡空著三個位置,
正是秦陽、張強、鄭偉的座位。 三五個學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涉獵的內容都是關於葉輝。 背著書包,穿著洗了沒遍數的校服,王楠邁著輕盈的步伐向教室走去。 教室門旁的牆上掛著值班表,班主任一欄寫著葉輝兩個大字。 白淨的臉蛋浮起一片緋紅,朝著值班表深鞠一躬,葉老師,謝謝您。 “王楠——” 班花薑晴月詫異的打量著站在門口的王楠,但願她不是回來道別的。 聞聲,學生們的視線轉移到門口,落到王楠身上。 幾日不見,王楠似乎成熟了幾分。 “王楠——你不會是跑來給我們告別的吧——” 薑晴月迎了上去,伸出纖嫩細長的玉指抓住她的手。 葉老師還沒回來,她和同學們都不想再失去一位好朋友,好閨蜜。 瞪了她一眼,王楠張開雙臂抱住薑晴月,“我是回來上課的,我要努力學習,我要在宏博武校畢業,我要好好聽葉老師授課。” 最後一句話,觸動著所有人的神經線。 葉老師現在還在監獄,能不能出來,孔警官說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薑晴月身體輕顫,“你——你見過葉老師?” 葉輝執教那幾天,王楠一直請假沒來上課。 王楠點點頭,淚水忍不住溢出眼眶。 “如果不是葉老師——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甚至——我媽媽也不在了——” 教室裡的學生徹底怔住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二十幾個學生湊到王楠身邊,目光呆滯的盯著她看。 王楠沒想到簡短的一句話,竟能引起同學們如此重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王楠——到底發生了什麽——” 凝眸注視著王楠,李珂語氣沉重的問道。 既然葉老師打人的事情和韓社跆拳道館沒關系,那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但他和同學們不相信葉老師會無端動手打人。 盡管才相處了幾天,但卻讓他們覺得似曾相逢。 “我爸賭博輸了錢——把我當成籌碼賣到夜總會——葉老師到醫院家訪——剛好碰到要把我帶去夜總會的小混混——” “葉老師把他們打跑了——後來還幫忙付了醫藥費——給我媽安排病房——” “後來有一天——他們還是把我綁到了夜總會——” “當我絕望到甚至想自殺的時候,葉老師出現了。他又救了我一次,還警告那些人,我繼父賭博的錢,與我和我媽沒有關系。” “從那以後,那幫混混就再也沒找過我和媽媽的麻煩。” 邵小蕊背靠著牆,聆聽著學生們的心聲。 天生淚腺閉塞的她,此刻早已經淚流滿面。 同她類似的遭遇發生在學生身上,邵小蕊恨不得去殺了宋丘明。 想想王楠說的很對,沒有葉輝,就可能再也見不到同學,母親。 她何嘗不是一樣,如果沒有葉輝,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父親。 王楠擦乾眼淚,才發現同學們早已經哭的不能自己。 “你們怎麽了——葉老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