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霹靂火突擊隊引到葉輝面前,龍菲介紹道,“高中隊,這位是葉輝老師,被綁架的女孩,是他的學生。” 閃電—— 十八名特戰隊員傻眼了,霹靂火成立之初,閃電任職突擊隊總教官。 昔日教官成了武術老師—— 上帝,玩笑開大了吧? 一雙赤色的眸子,對視葉輝。 高飛面容剛毅,眼圈紅潤。閃電突然出現,令他和所有戰友很詫異。 幾個月前,他們齊聚榮譽牆,為已故的戰友閃電獻過花籃,敬過軍禮。 目光轉移到龍菲身上,“案子你們都了解清楚了,不管你們是特種部隊還是警察,救出我的學生,謝謝。” 丟下句話,葉輝轉身朝電梯方向走去。 “等等——” 高飛叫住葉輝,追了上去。 葉輝停住腳步,沒有轉身。高飛的眼神太過熱情,他接受不了。 “我們能不能聊聊?” 葉輝嘴角勾勒出一絲好看的弧度,邪魅的一笑,“我跟你們沒有什麽好聊的,除非關於我的學生。” 高飛吐了口氣,難道他們只是長得一模一樣? 葉輝走進電梯,伸手按了九樓。 龍菲打了個哈欠,“高中隊,他這人就那樣,冷酷全是裝出來的。” 高飛搖搖頭,“不——他很像我一個朋友,不,是像我一個兄弟。” 龍菲俊俏的臉蛋露出一抹微笑,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十分可愛。 葉輝,看你還能淡定到什麽時候! 我看走眼,姐看走眼,難道高中隊還能看走眼不成? “隊長,他身上有閃電的味道。剛加入霹靂火突擊隊時,我就記住了閃電那雙眼神。太像了!” “他根本不可能是個老師。” 高飛回頭看了眼抱著高精狙的第一狙擊手,“為什麽?” “他太鎮定了。” “他是學生在學校的第一監護人,學生在他眼皮底下被綁架,生死不明。他還能從容,淡定應對所發生的一切,不是特種兵,就是綁匪同夥。” “貓鼬,分析的不錯。管他是特種兵還是綁匪同夥,我們的任務是協助警方殲滅九頭犬犯罪集團!都明白沒有?!” “保證完成任務!” 時間慢慢消逝,距離上次綁匪打電話來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 酒店內外,軍警林立。 剛剛空降到酒店的霹靂火特種部隊,更加重了酒店緊張的氛圍。 拯救人質,消滅九頭犬,已經不單單是警方的責任。 整個燕京仿若成了個大包圍圈,但凡是綁匪能想到的地方,幾乎都有軍隊和警方駐防。 一張天網,正在鋪向四面八方。 把錢放到桌上,葉輝走到隔壁房間,二三十名學生立刻站了起來。 “葉老師——” 李珂喊了聲,“有翟煥煥同學的消息了嗎?” 一雙雙焦急的目光充滿了期待,牽腸掛肚,他們恨不得馬上見到活蹦亂跳的同學。 平時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鏡頭,破天荒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甚至還以為沒睡醒。 葉輝搖搖頭,“請你們相信我,我會和警察叔叔一起,救出翟煥煥,親手殺了綁匪。” 冷冽的眼神,透著一絲殺意,李珂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葉老師說過的話,
絕對不會不兌現。 “葉老師——對不起——” 朝葉輝深鞠一躬,薑晴月哭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建議大家來龍慶峽——對不起——” “同學們——人的一生當中,會發生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當我們面對困難,必須迎難而上。” 葉輝深邃幽暗的眸子掃過所有學生,包括躺在床上打遊戲的秦陽。 對秦陽,葉輝失望透了。 “不知道同學們知不知道有一種魚,叫做鮭魚。它們每年都要在汛期逆流而上幾千裡,只是為了繁衍後代。” “人生不過就是這樣,踉踉倉倉受傷,跌跌撞撞堅強。除了堅強,我們別無選擇。” “如果問責誰對誰錯,錯的人肯定是我。同學們,跟我一起堅守一份信念,翟煥煥同學一定不會有事。” 秦陽冷笑了聲,吹牛皮的時候有你,信念,信念那東西能當飯吃? 學生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葉輝離開房間,兩個小時快到了,九頭犬一定會再打電話過來。 —— 老八趴在樓頂,手裡握著TAC——50狙擊槍,瞄著通往化工廠的公路。 老七手裡拿著高倍數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四通八達的國道。 老七老八屁股後面停著一架直升機。 逃跑的路線與交通工具,他們早就自己準備好了。 他們不會學警匪劇綁架人質,要求警方提供直升機,或其他出逃工具, 因為華國警方從來不和罪犯講條件。 一個瘦高個手裡玩著把蝴蝶刀,“宇哥,吃塊西瓜。” 嗖—— 手裡的刀子脫手而出,桌上的西瓜啪的聲裂成兩半。 秦宇拿起桌上的軍用匕首,把西瓜切成塊,“小六的刀法又有長進。” “宇哥,剛才來的時候,我看到整個燕京全戒嚴了。武警和特警都在大街上巡邏,場面非常勁爆。” 小六走過去拿了塊西瓜,五年前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們應該是知道是我們回來了,否則不會有這麽大動靜。反正我們不走陸地,華國軍警再多也拿我們沒辦法。” 秦宇很輕松的回了一句。 叮咚—— 秦宇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錢打過去了,放人。” 這樣就放人,兄弟們拿什麽當人質? “拿到關萍那五百萬,我們安全到達境外,人自然會放。” 秦宇回完短信,把手機扔到桌上,這傻小子,太天真了。 叮咚—— 秦宇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混蛋,你們之前可沒說要五百萬,我只是讓你們把人綁了,沒有讓你們傷害她!” 秦宇苦笑了聲,扔下手機,抬頭看了眼老九,“時間到了,給他們打電話,注意時間不要太長。” 翟煥煥坐在石凳上,黑色的布條蒙著眼睛,什麽也看不見。 嘴裡被塞了東西,想說什麽也說不出口。 內心充滿了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