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飛走過去撿起地上那把TAC——50,拆下彈匣,裡面整齊的躺著3發穿甲彈。 TAC——50狙擊槍有效射程2000米,1500米內命中目標,都是狙擊高手。 龍菲摸了摸後腦杓,“高中隊——想什麽呢——” 高飛回頭看了眼她,微微一笑,“龍菲,你不覺得葉輝像一個人?” 龍菲邪魅的一笑,“我也知道他可能是閃電。” “但他好像和我們想的背道而馳,因為他好像完全不認識我們——” 想想今天這家夥衝姐姐發火,心裡就來氣。 有一天證實他是閃電,一定讓他負荊請罪! “唉——” 高飛歎了口氣,“現場交給你們,我們撤了。” 回去查查閃電的檔案,也不知道血狼突擊隊的檔案解密沒有。 霹靂火突擊隊乘車離開現場,撤回原部隊。 兩個現場,分別由龍菲,孔曉穎坐鎮。 直升機墜毀現場停著數輛消防車,消防官兵忙著收拾東西。 明火已經被撲滅,直升機冒著青煙,只剩下面目全非的支架。 孔曉穎雙手叉腰,俊俏的臉蛋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宛如一個充滿魅力的冰美人。 五年前的案子,終於可以結案了。 師兄,你們可以瞑目了。 本應該把九頭犬交給國家,讓他們受到法律製裁,想不到葉輝連根毛都沒給留下。 讓他們死的這麽壯烈,簡直對不起6·23槍擊案逝去的英靈。 葉輝放著輕音樂,時不時給翟煥煥講個笑話。 她還年輕,如果因此落下心理疾病,對她的未來有很大影響。 “葉老師,你以前當過兵對嗎?” 話問出口,翟煥煥覺得問題有點弱智,葉老師沒當過兵,槍怎麽會打得那麽準? 葉輝嘴角微翹,“可能當過兵,但我以前的事情,記憶很模糊。翟煥煥同學,談談你對今天這件事的看法?” 這小丫頭一遍遍追問,總覺得葉輝在騙她。 “畢業以後我要當兵,當特種兵,我要立志向葉老師學習,救人於危難之中。” 翟煥煥嘟著嘴巴,很認真的說。 “呼——” 葉輝深呼了口氣,“為國效力很好,有志氣。前提是你現在應該學會保護自己,老實說,我很擔心今天的事會對你造成影響。” 把學生當成朋友,開誠布公,葉輝不想隱瞞什麽。 翟煥煥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能被葉老師擔心,絕對是件天大的幸福。 “你葉老師的學生,心理承受能力都是非常強大的。他們是壞人,做壞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風險,也應該想到他們隨時都可能葬送生命。” “是他們自己不珍惜生命,我對任何不珍惜個人生命的人,都很反感,整天看那些跳樓,跳河的新聞,我都麻木了。” “生命是父母賜予個人最偉大的禮物,螻蟻尚且苟活,人們有什麽理由不珍惜生命呢?” 吐了口氣,翟煥煥嘴角略帶微笑,“其實葉老師開槍的時候我看見了,但我心裡隻擔心您的安全。” 葉輝心裡一陣感動,其實做老師也沒什麽不好的,六班的學生這麽優秀,想不通為毛每個老師都排斥他們? “一會到了酒店,好好安慰一下你父母。
” 車開進度假酒店,車剛停穩,一大波扛著攝像機,手持話筒的記者便圍了上來。 下車帶上車門,葉輝走到後車門旁,拉開車門。 翟煥煥走下車,記者手裡的攝像機一陣狂拍。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被綁架學生什麽人?” “老師——” 葉輝用身體擋住翟煥煥,誰知道九頭犬有沒有外援。 這幫無良的記者,也不知道采訪完會不會打馬賽克。 “請問您就是自告奮勇拿贖金去交換人質的葉輝葉老師嗎?” “——” 心情本來不錯,記者這麽一問,葉輝心裡憋了一肚子火。 “是的,請讓我的學生見見家長,她很累,家長等的也很著急。” 拉著翟煥煥纖細的小手,葉輝在前面開路,直到進入大廳,警察上去擋住記者。 葉輝松了口氣,帶著翟煥煥進電梯上酒樓。 大廳裡的警察朝葉輝豎起大拇指。 案子的經過他們都知道了,互聯網時代,信息共享,這次的綁架案不只是驚動了市局,還驚動了部隊。 “媽——爸——” 翟煥煥衝進房間,撲到關萍懷裡痛哭起來。 剛剛還口口聲聲堅強,現在早就哭的不像樣子。 葉輝站在門外,一家人終於團聚,他們需要空間。 走到隔壁房間,“一個個無精打采,不像我的學生啊!”葉輝發聲道。 嘩—— 二十幾個人嘩的聲站了起來。 “葉老師——” 這幫臭小子調皮習慣了,他們一下靜下來,葉輝反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葉老師您沒事吧——” “翟煥煥回來了嗎?” 一雙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著葉輝,滿目期待。 葉輝點點頭,自信滿滿的笑了笑,“你們老師出馬,會有辦不成的事嗎?” “切——” 見過自戀的人,還沒見過葉老師這麽自戀的。 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還不去迎接你們的好夥伴,要等到人家傷心才肯主動去是吧?” “才不是——” 薑晴月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差點撞上走過門口的警察蜀黍。 “葉老師——”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是秦天。 葉輝轉過身看著他,雙手插進褲兜,這家夥不會又來召開董事會的吧? 不過這裡是度假酒店,不是宏博武校會議室。 “葉老師——我們能聊聊嗎——” 秦天心虛似的搓著雙手,國字臉上寫滿了歉意。 葉輝邪魅的一笑,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 不管怎麽說,秦陽都是自己的學生。 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把學生推進火坑,葉輝做不到。 上次也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這回的事情,明顯已經觸犯了華國的法律。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秦陽他老爸參與沒參與。 作為守法公民,葉輝不希望他的學生觸犯法律。 不說沒實力撈他們出來,就算真的有實力,葉輝也不會去。 “好啊——關於貴公子所作所為,我也想和秦總聊聊——” 葉輝做了個請的手勢,出去換了個僻靜的雅間。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氣虛,秦天從見到葉輝那刻起,已經是滿頭大汗。 帶上房門,葉輝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微微一笑,“秦總想和我聊什麽呢?” 葉輝明知故問,他來肯定是為了兒子秦陽。 秦天掏出紙巾,擦了擦眉頭上的汗,“葉老師——老實說——我今天是來向您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