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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妃辦了什麽喜事給金氏派請柬,錦繡不得而知,因為她沒收到請柬,也許有請柬送來,但她是沒見著,如今侯府裡收的請柬基本上都先給羅真看過,需要參加什麽宴會,羅真說了算,一般qíngkuàng下沒有他陪同錦繡都不能去,尤其是各王府,他主要是防賢王,簡直跟防狼一樣。
金氏和小鄭氏持靜王妃的請柬出了國公府,沒走多遠就分開兩路,小鄭氏去了靜王府,金氏則到宮門前遞牌子,求見賢妃娘娘!
但她沒選對日子,在宮門口晾了半天,裡頭才傳出話來:賢妃娘娘今日沒閑空召見她!
金氏猶如被一盆泠水兜頭澆下,呆了半晌,轉念又想到賢王府,賢王百忙之中是不可能隨便得見,也許,可以求一求賢王妃?
一咬牙,說去就去,為把女兒接回來,都舍得下大本錢了,這臉面何妨用一用!
金氏最終還是失望:賢王妃不在府裡,她進宮了!
只能說金氏倒霉,手上本來握著好好一副牌,讓她白瞎了,輕易就收集到的金山銀山,被她急亂之間花用得毫無章法,選擇了擁戴賢王,將錢財補貼賢王府無可厚非,但她竟是心大到沒給zìjǐ留後路!如果她能花費點錢,廣拓消息渠道,比如皇宮這樣重要的地方,多收買幾個人,宮裡的各種消息,補充她前世所知,只會讓她行事更加穩妥。
此時的內宮,稍稍有了些改變。
皇帝明裡暗裡寵著賢妃,說是雨露均沾,每月在后宮轉了一圈之後,就樂意在賢妃那裡多住幾天,似乎只有賢妃的寢宮才能讓他有歸依感,但是這幾天,正好是每月裡余下的那些個日子,皇帝忽然都呆在了坤寧宮,下了朝就回來,和皇后一起關起宮門不知幹什麽,時而聽見裡頭傳出大笑聲,樂樂陶陶的,想也能想像得出來裡頭的歡樂情景。
賢妃暗暗讓人傳出話,說zìjǐ頭痛症犯了,皇帝知道後,只是傳口諭召太醫,讓近侍去探望,本身並沒過去瞧看!
賢妃不免心煩,又十分好奇,命人仔細打聽,才知道原來是皇后抱了太子妃剛生的嬌女在坤寧宮養著,皇帝見了,十分稀罕那小奶娃,每天和皇后一起搶著喂養孩子!
就這個原因?賢妃不相信,皇帝的確喜歡小娃娃,但那要看是誰生的,當年他可是連元後生的先太子都不怎麽看的,隻疼愛賢妃生的二皇子和三皇子!
當今東宮太子妃生的長孫,
因為是送一個孫子,皇帝也稀罕了一陣子,但後來也就不了了之,要說喜歡女孩,東宮另外還有良娣生的大孫女,難道還比不得一個才出生沒多久,還打奶嗝的小睡娃?
賢妃和皇后維持著面子關系,暗地裡早已到了互不相容的地步,又裝病,zìjǐ不好去坤寧宮,就命人請來淑妃,兩人嘀咕幾句,由淑妃約了靜妃,以請安為借口,去坤寧宮走走,皇后倒沒說什麽,可巧皇帝來了,看見兩個妃子,眉頭皺皺,親口對她們說:小孫女剛病了一場,皇后因為擔心才把她接來照看,坤寧宮需要保持安靜,méishì的話,就不必過來了,暫時免了向皇后請安問省!
靜妃惶然,淑妃卻暗自咬牙。
等出了坤寧宮,淑妃跟靜妃敷衍幾句,就直接往賢妃宮裡去。
賢妃正等著呢,拉住淑妃問道:“如何?可看出什麽端倪來?”
淑妃自來也與皇后說不到一塊去,加之當年羅真為南宮照的臉面,把她娘家侄子打殘,南宮照不但沒什麽表示,過後還變本加厲再踩她娘家幾腳,淑妃就徹底恨上了南宮照,以及皇后。
宮中盡知賢妃得皇帝愛重,賢王更是眾皇子裡最有tǐmiàn的,皇帝暗中給予賢王的種種hǎochù,淑妃生的仁王全看在眼裡,仁王更得了賢王親口承諾,倚重於他,母子倆便認定了賢妃和賢王,甘心為之效勞。
淑妃坐下喝了兩口茶,喘出口氣,才對賢妃說道:“姐姐,我可瞧仔細了:根本就不是什麽小嬌娃得了皇帝的喜愛,作崇的,必定是那小娃兒身邊的人!”
賢妃挑眉:“你,什麽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站在小娃娃搖籃邊照看著的兩名宮女,十分嬌美,可謂花容月貌!”
淑妃朝著坤寧宮的方向,眯著眼輕蔑地冷哼一聲:“不過就她那眼光,挑的人再美,也美不過姐姐你養的那個雛兒!”
賢妃楞了半晌才回神,心裡有些微酸,輕聲道:“他到底,還是喜歡年輕的……”
淑妃道:“我的姐姐啊,也不必太難過,男人就那德性,皇上,他也免不了!你看皇后這些年假意賢惠給皇上選的新人,他嘴裡說不要,不是照樣寵幸了?又生了三兩個,好在全是女孩!”
賢妃下意識地輕輕點頭:“我也知道的,可你說他多情麽,他卻能如此善待我們這幾個舊人……二十多年了,他對我,一直沒有變……”
淑妃歎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兩人相對無言,喝了一盞茶,賢妃問道:“你瞧那兩個女子,真的很美?能引得皇上天天去坤寧宮?”
淑妃點頭:“跟著姐姐這麽些年,千挑萬選的,姐姐也應該相信我的眼力,那滿宮的人,我這一掃看過去,就瞧住她兩個了!著實了不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過,她們都比不上江麗影美人兒,差了不止一截兒!”
賢妃放下茶杯,問道:“到底差了哪裡?”
“姐姐說過:美人麽,五官容貌是各有千秋,好比那牡丹芙蓉,自成美豔。至關重要的是氣度神態、性情修養,還有身段、肌膚!皇后挑的那兩個,小臉兒確實美得驚人,但整個人不夠靈敏,也不夠大氣,估計是小家碧玉出身!哪比得麗美人?靜則氣度端莊高華,動則嬌態嫵媚迷人,加之長期以羊乳蘊養,那一身豐盈肌膚……嘖嘖!咱們在宮裡也算見得多了,還沒有哪一個像她那般嬌嫩甜美,猶如熟透的蜜桃,仿佛咬一口汁水都要濺出來……想來也只有姐姐年輕時候,能與之匹敵!怨不得皇上心心念念,一輩子放不下姐姐!”
賢妃噗哧笑了,翹起蘭花指點著淑妃:“就你這張嘴能說會道!”
笑了一會,淑妃試探地問道:“姐姐,難不成就任由皇上這樣,每天被坤寧宮勾了魂去?如此下去可不是法子,萬一……咱們何妨也把麗美人亮出來?”
賢妃沉吟著:“可是江麗影,還沒及笄呢。”
“哎呀姐姐,也就差個一年半歲的,從小到大,姐姐精心培養,給她的吃穿用度樣樣都金貴無比,養得她如同個玉雪人兒,雖未及笄,卻已經是個兒高挑,體態豐美,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尤其是那胸、那小蠻腰……比十七八的姑娘還要迷人!”
淑妃說著,忽地掩嘴輕笑:“姐姐是沒見過皇后宮裡那兩個,臉兒很美,身子可不怎麽樣,胸前平平,怕是沒幾兩肉呢……哈哈哈!”
賢妃看了淑妃一眼,喟然輕歎:她可一點不覺得好笑,后宮女人爭寵,皇上偏向誰誰就是贏家,若那個贏家還是皇后,就更加笑不起來了。
賢妃眸子輕閃幾下,緩聲道:“再等幾天看看,若是……就隻好用她了!”
淑妃窺探坤寧宮,並與賢妃商量對策之時,太子別院裡,南宮照吊兒啷當地斜癱在太師椅上,嘴裡嚼著果乾,眼睛看著坐在對面的羅真,耳朵卻是在聽一名小太監稟報,等小太監稟報完了,手一揮,一把果乾撒過去:
“果子賞你,下去吧!”
小太監只有十歲左右,被派遣從宮裡跑出來回話的,想是慣常被太子這樣賞東西,眼看一把果乾撒來,他雙手往下一順一托,麻溜兒拎起袍子下擺,竟是一粒不落,把果乾全給兜走了!
南宮照哧笑:“好小子,練得不錯!”
羅真無語地瞪了南宮照一眼,幸虧聽了繡繡的話,不再給皇家的人供應洞天食材,隻把外頭的尋常食材物品收進洞天放著,南宮照吵著要了,再拿出來送他,即便如此,洞天裡存放過的東西浸含了靈氣,也變得美味無比,若是讓南宮照知道多食這些,不僅健康強壯更能延年益壽,只怕他連見都不會讓人看見,更不可能這麽隨便亂撒賞人。
就不告訴你,我讓你暴殄天物!
羅真暗搓搓道,想想這家夥吃完了還會找zìjǐ拿,不給他還嚷嚷著要zìjǐ去找繡繡拿,不免一陣鬱悶,不耐煩道:
“méishì了吧,我該回家了!”
南宮照不滿:“急什麽?剛才小福子說的話,你不也聽著?賢妃要出動美人了!據說那女娘豔冶無方,恍若天人……難道真讓龐天賜那廝說中:賢妃年輕時以色相誘得君寵,必定留有後手,早早精心培養了……女弟*裡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得回家,繡繡等我吃飯!”
南宮照怒了:“誰不要吃飯?我吃了嗎?這是正經事,關系到千秋萬代,給我呆著,餓不著你,這就擺上飯來咱們一起吃!總惦記著繡繡,有用嗎?不給她謀得平安日子,她遲早要飛了!上次就差點飛不見,還不警醒!”
“還好意思提上次,那可是在你宮裡,你說的,在宮裡萬無一失,出事找你!後來怎麽著?”
南宮照:……
這是,又自挖一坑?算了懶得跟他計較!
眼見羅真起身拂袖而去,立馬爬起來跟上:“行吧,現在也沒人搭理我,左右你回家吃了飯還得過來,不如帶我一個!”
羅真像沒聽般,卻在門口略做停頓,原本要直走下台階的腳步,毅然轉向左邊花廳:“還得再來,我何必走一遭?趕緊擺飯,餓了!”
南宮照無語地朝邊上內侍揮揮手,示意擺飯上菜,一邊在心裡抱怨羅真:看不出這家夥成了親之後這麽小器,想去他家吃頓飯,磨了好久,就是不松口!
中午不喝酒,兩個人吃完飯,又另外召了幾個人來,一起到廳裡坐著飲茶論事。
直到華燈初上,太子別院才散了人,羅真騎上馬就急急往家裡趕,進門看見管家笑著說少夫人才使了香枝姑娘來瞧看侯爺回了沒,可巧,香枝前腳走,侯爺後腳就回到了!
羅真也不進前院書房了,直接抄近路往內院奔去,等他進屋更衣,和錦繡一起坐到飯桌邊準備吃飯,香枝才走到上房,不能置信地張著嘴瞪大眼睛看著屋裡一雙人慢條斯理喝湯,半晌緩不過來,那傻樣卻讓香桃香茶香菱笑得花枝亂顫。
深夜,夫妻二人進了葫蘆洞天,各自完成修煉,又巡視了一遍山林田野禽畜場,該收割入庫的都入庫,忙活完再一起泡了溫泉浴,仍將回到外間臥室歇息。
不能安心留在洞天裡睡覺,這得怪成國公。
成國公把三個孫輩兒郎都發配出京,免不了心裡憋悶難受,就會四處亂走,偌大一個國公府不夠他鑽的,早晚不定時跑到侯府來,有一次深更半夜的還來找羅真說話,那時夫妻倆都在洞天裡,好在羅真神識靈敏,丫頭們叫不開門,老頭兒上來敲砸,羅真聽到了,趕緊叫錦繡,夫妻倆一起出來開門都有點驚魂未定……之後擔心老頭兒還會搞突然襲擊,便決定不在洞天裡睡覺了,還是出來外間保險些。
二人相擁躺在錦被底下,羅真撫著錦繡柔軟的長發,跟她談起今天在太子別院聽到的事情。
錦繡有些驚訝道:“皇后,竟給皇上找了兩個絕色美人?”
羅真嗯了一聲:“不是皇后,是南宮照找到的!然後放在小娃娃身邊,跟著一起進坤寧宮,讓皇上看見……寵幸了!”
“這麽簡單?我才不信!”
“確實不簡單,南宮照的兩個美人,不過是拋磚引玉,提早引出賢妃手裡養著的一個真正絕色女子!”
“你們怎麽知道賢妃手裡有那麽一個絕色?”
“眼線, 還有埋在賢王府的釘子偷聽到金氏和賢王的談話,說是那個前世裡,有一位麗妃,承受皇帝恩寵勝過賢妃,前世這個麗妃是在南宮照‘死’後才與皇帝雙雙暴斃於京郊皇莊,南宮昀便順利登基……南宮照聽了這個稟報之後,就無論如何要盡早把這個麗妃引出來!”
“你說,那個好色之徒是不是貪看人家美色?”
“不盡是,他雖然好色,但惜命著呢!他去找了胖和尚師傅,胖和尚隻給他三個字:佔先機!他和謀士們想來想去,最後悟出這個點子——盡早把麗妃引出來!”
“那意思,是不是讓皇帝早死早超生?”
羅真輕笑,卻也不反駁,隻道:“看看有沒有用吧,南宮照說了,打死他不去東防撫軍督戰,你看他怕成這樣?”
錦繡也忍不住好笑:“既然想把前世之事了解透徹,為什麽不把金氏抓起來?”
“胖和尚說:不可!南宮照就不敢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