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五點了。()”小兔看著程之言倚靠在床頭不動了,這才放心地又下了床,穿上拖鞋站在床邊朝著他道:“你在這兒躺著,我出去給你買點藥回來。”
“你一個人去??”程之言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她問道。
“嗯,很快的,小區門口就有一個藥店,你別動啊,我過會兒就回來。”小兔雙手叉腰站在地上,朝著程之言命令道。
程之言無語地笑。
小兔就把他的沉默當做了同意,轉身朝著外面飛奔而去。
程之言就這麽坐在床上,頭昏昏沉沉地發了一會兒呆,小兔竟然回來了。
她拿著手中的一盒藥,朝著程之言笑眯眯道:“好了,買回來了,你等會兒啊,我去給你衝。”
衝?
程之言一怔,開口問道:“你買的什麽藥??”
“正柴胡衝劑!”小兔低頭看了一眼藥盒上的字,朝著程之言說道。
……
程之言一雙秀氣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怎麽買這個藥,很苦的……”
“藥店的阿姨說,感冒發燒喝這個最管用了,那些什麽退燒藥啊,消炎藥啊,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小兔拿著手中的藥盒,很認真地看著程之言道:“再說,良藥苦口利於病,我小時候發燒感冒的時候,我媽媽也是給我喝柴胡衝劑的。”
“可是……”程之言一想到柴胡衝劑那苦得要死的味道,就覺得嘴巴裡一陣乾澀。
“橙汁哥哥,你該不會是怕喝藥吧??”小兔看著程之言那張快要皺成一團的俊秀臉龐,突然開口問道。
程之言微怔,然後尷尬地笑了笑,聲音有點心虛道:“怎……怎麽會……”
“那你在這兒乖乖躺著,我去給你衝藥啊!”小兔十分滿意這個回答,拿著手中的柴胡衝劑,又朝著廚房奔了過去。
程之言滿臉糾結地坐在床上,思考著過會兒該怎麽才能逃避喝柴胡衝劑的命運。
從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那種帶著中藥味道的各種衝劑。
吃膠囊、藥片,他向來一口吞,打針、掛水,他也面不改色,唯獨那種衝劑,每次喝完以後, 嘴裡都要莫名其妙地苦上好幾天。
然而,他還沒有思考出對策,小兔已經捧著半碗熱氣騰騰的柴胡衝劑,朝著他走過來了。
“那……橙汁哥哥,趕緊喝吧,喝完了再躺著睡一覺,很快就會好的!”小兔將手中的柴胡衝劑遞到程之言面前,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道。
“……”程之言苦著一張俊秀的臉,接過小兔手中的那碗衝劑。
然後,半天沒動作。
小兔雙手抱胸站在床邊,朝著程之言催促道:“快點喝啊……”
程之言這才遲疑著,將那柴胡衝劑端到自己嘴邊,不過是聞了一下,那雙秀氣的眉毛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
“有點燙,我過會兒再喝吧。”程之言一臉淡定的神色將藥碗又從嘴邊拿開,聲音低沉道。
“不會啊,我是用溫水衝的,不是用開水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