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拿,古人類語大船的意思。而遠眺中的溫伯拿城,也確實如同一隻逆流而上的巨船。
壯闊的卡蘭加利河川改道後,留下了跨度七十余公裡的河川灘塗。兩側東西偏北走向的塞爾費耶山脈峰巒起伏,景色飴人。
眼前的美景仿佛故土阿爾卑斯的壯麗風光。具有明顯垂直變化、帶狀分布的植被,山底是亞熱帶常綠硬葉林帶,往上則是溫帶森林,山毛櫸、冷杉,再往上是雲杉、冷杉、雪松組成的針葉林,然後大約海拔1800-2300米成為森林的上限,以上為蒼涼的高山草甸,最頂是裸露的岩石和終年積雪的山峰。
秋意正濃,涼爽的山風吹動大河川裡成熟的麥、發黃的草,如濤似浪。山腳蔥鬱翠綠,山腰被紅色金色的葉渲染,然後是深沉的綠、皚皚的白,藍天如洗,白雲似雪……當走了幾天的路,當站在一座小山脊上看到眼前的這美景,所有的倦意似乎都在頃刻消散無蹤,隻想跑著、跳著、大聲喊叫著衝過去,融入眼前的天地,沉醉不醒。
狹長的溫伯拿城建在河川的中心,整個城市分為兩個部分,地勢較河川高出近百米的後部和地勢更高、乾脆就是一個山包的前部。依高臨危,再加上十米高的寬厚雪岩城牆,這座城市看起來就象要塞般雄偉。
而事實上,溫伯拿除了是格倫行省的行政首府外,也確實是耐色瑞爾抵擋來自奎爾丹方向異族侵犯的最重要堡塞。在山包上,真正的要塞是絕不遜色於耐斯邁王城的宏偉建築,不同的是,這裡看不到奢華如林的高塔,這裡只有堅固和厚實,還有沉重。這讓李雲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巡邏艇,前面也是這麽一個方正突出的腦袋……
“主人,您想家了!”艾麗娜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李雲。
閃動著不再凌厲的眸光笑了笑,李雲用手撫摸了下艾麗娜臉頰的粉嫩肌膚。“你呢?有沒有想霧和雨?”
“她們很好,只是掛念主人!我們現在幾乎天天都有聯系,雖然遙遠,心卻比以前走的更近了。這都是主人的恩賜。”
“恩賜?這個不太好說。我是強製剝奪了你們對我的仇恨,比如最恨我的瑪娜娜露就被我用原血作弊抹去了這個權利。”
“您給了我們影族全新的生活,使我們擺脫了從前那種恍似鬼魅的生存方式,有了值得期待的明天,即使從理論的角度分析。您的給予也要遠遠大於傷害。”
“但是,艾麗娜,你要記住,我們認為好的,並不見得所有人都認為好。為什麽父母為孩子挑選了一個才貌雙全的配偶卻不及鄰村的村姑或農夫?原因就在這裡。所以,我們構築的社會模式、生活模式不是所有人都買帳,提醒你的姐妹,尤其是那些分散在耐色瑞爾各地的。要她們多注意下面人的心裡變化,不要到出了問題還懵懂不知。”
“你們倆是在談愛嗎?”從拉娜那邊晃晃悠悠飛過來的小東西看到主仆倆親密的舉動,狀似很懂的用細嫩的嗓音問。
啪!一道細小的閃電砸在小東西的屁股上。突至的疼痛讓小東西哇哇大哭。“蘿卜,我上次警告過你,在我面前要知道規矩,我可不會因為你的可愛外表而縱容你。”
撲扇著翅膀的小東西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摸著屁股,另一隻手使勁抹著眼淚,突然看到李雲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拳頭大的藍色魔力晶石,馬上從哭泣變成了抽咽,飛撲著就要搶下晶石,誰知等待他的又是一道閃電。“我說過這是給你的嗎?見到晶石就撲過去,我在2秒鍾之前就提醒過你。仍然沒有一點規矩。”
哇……這下小東西徹底成了嚎啕大哭,空中哭的不過癮,又跑到艾麗娜肩上伏肩哭。“這個壞家夥……就欺負我……嗚嗚……”
李雲也不理他,一戴韁繩。騎著曲角山羊當先隨著隊伍下山去了。
“別哭了,喏!給你個紅草莓!”艾麗娜拿出一小塊鮮紅欲滴的紅色魔力晶石,碰了碰蘿卜的小胖手,“不哭了啊!你不是到處說自己如何如何勇敢嗎?見了龍都不怕怎麽會怕小小的閃電呢?”
小東西偷瞄了一眼晶石,又哭了兩嗓子,還是沒能經的起誘惑。噘著嘴停止了哭泣、爬坐了起來,抱起晶石繼續賭氣。
“為什麽主人這樣對你,你也不走呢?要知道你可是開啟智慧寶庫惟一的鑰匙,誰都會疼你的。”
“因為有你和拉娜姐姐呀,還有好多個姐姐都喜歡我呢!”小東西騰出一隻手來回比劃著,以顯示有多少人寵愛他。
“小滑頭,連姐姐都騙,以後不幫你了。”
“那你再給我一塊晶石我就告訴你。”小東西狡猾的說,見艾麗娜不理他,“好好,我告訴你,因為那個壞家夥是我第一個看到的男人啊,我必須遵從原來主人的話。”艾麗娜還是不理他。小東西抓耳撓腮了好半天,最後道:“小姐姐,你喜不喜歡我?”
“不誠實的孩子我不喜歡。”
“那我告訴你,萬一我死了怎麽辦?嗚嗚……”小東西又傷心的哭起來。
“怎麽會呢?”
“因為人家是鑰匙嘛!智慧寶庫開啟就會和門合為一體了!厄斯特大師不在了,沒有人會還原的方法!”
“那你還到處宣揚智慧寶庫?”
“這個,這個是大師交代的嘛!”
“又在撒謊!”
小東西看了看晶石,又想了想,緩緩的把晶石遞出來,“給你吧,晶石我不要了!”
前邊已走出很遠的李雲以精神感應傳言給艾麗娜:“這是厄斯特留下的一個試煉陷阱,不必再問了。”
“晶石你可以留下,姐姐也不再問你這個問題,不過,以後其他事情可不許說謊,尤其在主人面前,要乖一點,知道嗎?”
“嗯!”小東西答應的很痛快,根據這幾天的經驗艾麗娜知道,李雲的教訓也許有用。但要小東西不說謊,那是不可能的。
光明教廷的神殿騎士團三十三縱隊駐扎在溫伯拿城外靠南邊的草灘上,鄰近有條安靜流淌的河蜿蜒向遠方,河水是融化的積雪匯聚。為現今的卡蘭加利河的支流,也是溫伯拿城平日主要的用水來源。
十字軍的營地在河北岸靠西扎下,同三十三縱隊營地之間的空地讓出來留個了隨軍的兩千多民眾。在這裡,除了要等待幾批即將達到的糧草物資,十字軍的輜重還要進行一次大的調整。調整的重點是突然增加的兩千民眾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以及各種工具。
需要交涉的場合最忙的是拉娜,同三十三縱隊隊長薇安諾、溫伯拿執政官菲特西侯爵、阿羅佐和格林希爾派來的代表以及一些商會的首腦……數個漫長的協調磋商會議恐怕要耗去整整兩天的時間。而這兩天李雲給自己安排的主要任務就是看看神殿騎士團三十三縱隊到底是些什麽貨色。
結果,教宗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三十三縱隊的‘活力’真是世間罕有,兩天裡,他們就一手製造了七十多起械鬥。據不可靠消息稱,自從三十三縱來了溫伯拿,已經和城裡所有的男人都打過架,並且都是真刀真槍的乾,旁邊還有牧師給看場子。一個個跟上了春藥似的整日嗷嗷直叫,似乎不找個什麽發泄就會砰的一聲把自己憋炸。
兩相比較,十字軍安靜的就好像奉公守法的小媳婦,而本應該神聖威嚴的神殿騎士團到好像是一月三警閉的兵痞或車匪路霸了。
俗話說,頂梁不正底梁歪,三十三縱五個分隊長個個都是問題人物。
1號,男的,中等個頭,身體壯實,四十左右歲的樣子。一臉短粗花白的胡子茬,為人和藹熱心,總是掛著善意的微笑,除了喝醉以後喜歡砸東西且六親不任外沒什麽不好的。問題是。這家夥一天24個小時有23個半是醉的。
2號,兩男的,沒錯,是兩,兄弟倆,看到他倆李雲就馬上聯想到了一直沒顧的上改造的那頭食人魔和鼠人的經典搭配。小如侏儒的那個是哥哥。壯實如山、個頭超過2米的那個是弟弟。據說倆人是雙胞胎,從小到大形影不離。打架鬥毆,對方一個,他倆一起上,對方十個,還是他倆一起上,於是他們被算成了一個整體。問題是,傻大憨粗的那個反到是智慧型的,用的武器是一條魔法絞首絲,小豆丁居然是力量型的,用的是超過他身體三倍的大斧,簡直是嚴重違反常識的一對。
3號,不知是不是男的,穿的是男式的甲胄,用的是指半寬的細劍,走態動作卻都是女人的那一套,胭脂水粉那是都要用的,細長的鳳目總是眯著,最大的興趣就是在漂亮的女士們面前擺酷,最常見動作就是叼著一枝白玫瑰,用嫵媚的眼神瞅著對方,然後說:“親愛的,我們的相見是命運之神的指引……”
4號,老頭,腰彎背馱,銀發銀髯壽星眉,走路氣喘,似乎隨時都會一口氣倒不上來掛了,半死不活的看著都讓人惆悵。更可氣的就那劈柴身板穿的居然是緊身衣,簡直是對人體美學的最大諷刺。綽號‘刀王’,一把殺豬刀加一把大號鍘草刀。
5號,小女孩,也就十二三歲,唇紅齒白梳著兩羊角辮,一身黃金重鎧,兩把骷髏錘,居然是騎什麽都暈的純陸戰型選手,團裡惟一一個野蠻人職業……
這五位第一次出現,李雲都懷疑此類極品怎麽會是教廷的神殿騎士,不當山大王或變態五人眾什麽的實在是浪費材料。不過,見識了三十三縱的隊長,李雲徹底無語了。
隊長,女的,特別容易害羞,未說話先臉紅,沒事兒總愛低著頭擺弄自己戰甲下露出的一截衣角,扎著一個衝天的馬尾辮,然後,她是獨眼龍,就是海盜船長最常見的那種黑三角眼罩斜繃在臉上。
惟一一個正常人就算副隊長了,年輕、英俊、有朝氣,很陽光的一個小夥子。但沒有點缺點又怎麽能成為三十三縱的首領呢?這位副隊的缺點就是不管見了誰,都先用邪惡偵測魔法確定一下對方的陣營,然後“以光明、正義的神聖之名,我要求與你決鬥!”
這不。一大清早,名叫斯巴達·伽瑪的聖騎士在河邊‘偶遇’李雲主仆,鄭重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愚蠢!”艾麗娜給出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
“沒錯,但可以理解。如果退縮,聖騎士的信仰會出現瑕疵、進而失去力量,他們本就是光明諸神為了應付聖戰製造的次等突擊專用兵種。”
“這麽說,要想成為一名聖騎士確實很困難。”艾麗娜若有所思。
“一般的講,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麽難。一個選好的試煉地。戰勝早已被打探清楚的邪惡,力量自然到手。當然,這個過程是別人安排的,聖騎士本人需要保持思想上的純潔。如果運氣背,在途中突然出現我這樣的人物,那麽多半是慘淡收場了。”
“所以,聖騎士平日總住在與世隔絕的聖殿中,就是教廷怕他們惹麻煩?”
“說的沒錯……”
主仆倆悠閑的談著話,渾然沒把這位副隊當回事。
“邪惡者,我要求跟你決鬥!”深吸了一口氣。斯巴達再次鄭重的說。
“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衝上來拚命吧!去把你的屬下帶到那邊的空地上,這會是個公眾節目!”李雲負著手淡淡的說。
於是,在被窩裡放大假的三十三縱騎士和正晨練的十字軍被集中到了空地上,一邊是懶散的各種姿態,一邊是整齊的背手少息站立。
雙手抱劍豎於胸前正中的斯巴達渾身閃爍著聖潔的白芒,對面十米外是倚鐮而立的李雲。
“呀!”聖潔的光輝爆起仿佛點燃了熾烈耀眼的太陽,斯巴達捧劍剛邁出一步,轟!一道蒼白的雷從天而降,蒼雷是如此的突兀。突兀的仿佛是斯巴達自己引發的天罰,蒼雷是如此的威力巨大,巨大的連神聖的光芒護甲都在瞬間為之崩潰,周圍百英尺之內的野草頃刻變成了黑灰。聖騎士直接成了半熟的焦肉男。
“治好他!”李雲悠閑的踢著一塊草灘中的石頭。
第二次,“呀!”同樣是剛有了動作,死鐮淒厲嘯叫著洞穿了斯巴達的胸膛,在空中,灑下一道熱血的無力身體被拋出十多米外。李雲原來站立的地方,一個大坑赫然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那是猛然發力蹬踏所致,可以想像,李雲剛才的速度有多快。
“治好他!”李雲神態輕松的望著天邊出岫的浮雲。
“呀!”斯巴達的第三擊。這一次李雲沒有拿武器,一道由無數人影組成的線從李雲所站的地方連通了斯巴達,所過之處的地面無論是雜草或是堅石全都碎成了齏粉。砰!斯巴達被一記力道足以由擊點形成擴散的圈狀空氣波動的上撩腳踢起。
砰!砰!……由下而上連環追踢三十一腳,斯巴達被打的劍也扔了,盔甲到處都是癟坑,鮮血一個勁的從嘴裡吐。翻身下壓腳,又是一個肉眼可見的空氣波動,斯巴達以比上去時快了三倍的速度猛烈的下墜。身影一閃,李雲竟然先一步落地,然後,衝天膝頂。
第三十三擊,清脆的聲音響起,斯巴達的身體已經從後完全折疊在了一起,任誰都看的出,他的腰椎徹底斷了。
十個高級牧師一同使用了僅次於復活術的聖輝治愈術才將斯巴達這條命扯回到了人間。此時,比起身上的狼狽,更灰敗的是斯巴達的神情。輸的太徹底了,法術、兵器、徒手,徹底的根本連繼續一戰的勇氣都無法再提起。
“覺得自己的道路就走到這裡了嗎?”李雲象踢死狗一樣蹬了蹬爬坐在地上的斯巴達。“教宗有沒有跟你說過點什麽?”
“你怎麽……知道?”李雲又給斯巴達添了幾分神秘的印象。
“廢話真多!”
“……紅色的道路,黑色的終點!”聖騎士斯巴達顯然有著誠實的美德。
“對一個聖騎士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雖然已經灰心,雖然非常的不情願,斯巴達最後還是選擇了回答。“是信念,英勇、無畏的信念。”
“白癡!光明代表什麽?”
“榮光、名譽、希望!”
“還沒有想到?”
“……是希望?是希望。是希望!”從疑惑到肯定、到感歎。斯巴達眼中重新亮起了光芒。
“然後呢?”
“永不放棄!聖騎士的真正信念是永不放棄,心中永遠有光明。”
“並不算太蠢,看來教宗選中你,確實是因為人才匱乏。斯巴達,終點也是起點。紅路放逐(等於苦行僧苦修之路)是在信念於灰燼中重生後、我所給你的目標,向西,當你的眼前再也沒有陸地,當你看到遼闊無際的海洋。在沙灘上拿回最美麗的那隻貝殼……”
李雲不再看斯巴達,轉身面向三十三縱的騎士,高舉雙手拍了幾下,以吸引注意力,“一個年輕的聖騎士死在試煉的路上或帶著榮光歸來。那是斯巴達的問題。我的助手艾麗娜會成為你們新的副隊,能否勝任那是她的問題。以後因為犯錯太多,屢教不改而被判處不名譽的絞刑,那是你們的問題。想反抗也可以,如果能將這顆腦袋砍下來,”李雲指了指自己的頭顱,“那是我的問題。”
眾人……
中午,十字軍營地。
帳裡眾隊官都在,午飯用過,正在吃著水果閑聊。象布卡契這樣的交際型人物。即使是三個新隊官,也已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和他熟絡起來。剛聽他繪聲繪色的講完一個乘著水犀追蜥蜴人、報舊時之仇的故事,李雲就進來了。
“閣下,您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威風了,還有這身獨特的裝束,充滿神秘韻味!不管是誰見到您,馬上就會知道您的高貴與不凡!”除了比初見那次臉上多添了些紅光和富態,半身人布卡契仍是那副嘴舌油滑的老樣子。
“你的密銀礦運輸生意做的不錯啊!聽艾爾伯特說,給水蜥找配偶的事都有眉目了?”眾隊官要站起來行禮,李雲揮手示意都隨意。不是什麽正經場合,沒必要太拘束。
“還不是托閣下您的福?再說,我雖然有了點小成績,但跟班德、索蘭達他們比又差遠了。半獸人巫師。這可是我所聽過的可以稱之為奇跡的事情了。而您就是這奇跡的創造者。為聖女侯爵閣下,為您效勞才是最有前途的。”
“哦,惦記著魔法,那不是什麽問題,現在就給你個以後給子孫們變魔術的機會,將你的運輸隊擴大。我們合作,總資金投入你佔四,拉娜佔六。以我們的需求為優先,其他業務隨意。你來負責經營,利潤按資金佔有比例分配,允許你利用安文斯卡的特產打開渠道。有問題嗎?”
“有!”布卡契一臉嚴肅。
“說。”
“我是不是被幸運神選中了的新貴?”布卡契一臉媚笑。
“這個馬屁拍的好!具體的情況拉娜會跟你詳談,我不太適合熱鬧的氣氛,你們聊吧!”撂下幾句話,李雲轉身出帳而去。
“歡迎你正式踏上安文斯卡這條船!”艾爾伯特等人紛紛祝賀。
“以後叫我布卡契法師,嘿嘿!就衝這名譽,晚飯,溫伯拿的西敏酒店,我請了!”布卡契拍著胸脯豪邁的喊。
“建議你還是賄賂下十字軍的後勤,嘗嘗加了香料的名為‘炒菜’的烹飪食物吧!”索蘭達和班德嚷嚷。
習慣性的一拍大腿,“你們可說到我心裡了!說起這香料啊,記得我第一次聽到這名頭……”布卡契又開始了他充滿熱情的故事講演。可能給吟遊詩人學過那麽幾天,也可能非常投入的緣故,布卡契完全具備高級說書人的所有職業特點,人們和他在一起總是充滿了歡笑,輕松的很。
而出了帳的李雲此刻正在自己的營帳中聽取玫瑰騎士的報告:“主人,上午,有人在拉娜的飲用水中投毒,地點是市政廳的議會偏殿。”
“什麽性質的毒?”
玫瑰騎士從腰間拿出一個被魔法能量封閉的小盒子。打開,銀製的雕花杯盞呈現在李雲面前,杯中清澈透亮的水裡,有十幾粒比針尖還細小的顆粒。
“金沙甲幼卵!蟲使。艾瑪瑞,去查一下溫伯拿城中最近有沒有怪異死亡事件,另外有沒有新來的住大房子的人或者運送牛馬等大牲口的商販,沙甲需要新鮮的血肉作為孵化成長的溫床,而且成蟲也需要大量活物飼養。這件事你帶三個姐妹親自去查。”
“來人!去請工兵隊隊官瓦格南來見我。”
李雲又召來了瓦格南,“從耐斯邁補給的火油車到了沒有?”
“五台和五十桶燃油,都到了。”
“裝備起來,也許晚上需要開噴火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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