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箭雨落下,第二波又傾盆而至。 還未緩過神的鮮卑人,再一次人仰馬翻,不過瞬間的功夫,三千騎卒幾乎有一半落下馬背。
兩波箭雨過後,狼騎營迅速將弓重新放回馬背,鐵怵這才明白,曹性那兩箭並非射偏,而是向狼騎營發出的命令,射兩波。
“疾!”
在距狼騎營僅余三十步時,鐵怵隱約聽到了這麽個字眼兒。
狼騎營士卒的陣型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兩翼的士卒開始減速後退,越靠近中間的就越是凸顯出來,很快這一條並成‘一’字的隊伍,變成了一個‘’的陣型。
繼而,左手握住馬繩,右手握刀,刀柄上提,刀尖微微下壓,一千三百名士卒,動作竟整齊得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三十步的距離,對騎兵而言,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
熬過兩波箭雨的鐵怵目眥盡裂,猙獰的面龐之下,心頭更是怒火中燒。他發誓,一定要讓這群該死的漢人,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鐵怵揚起了刀,身後的上千的鮮卑士卒同樣揚起了刀。
他們要讓這些個不知死活的漢人知道,鮮卑人騎戰第一,絕非是浪得虛名。
鐵怵衝在最前,狼騎營清一色的玄色墨甲,辨不出哪個是領軍頭領。
不過這樣正好,也省去了他活捉敵將的麻煩。
騎兵作戰交鋒,與步卒的纏鬥廝殺不同,講究的是乾脆利落,往往交鋒都在三個回合之內。
然後雙方騎衝而過,勒馬調頭,重新再戰,直到徹底擊垮其中一方。
鐵怵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即將對上的那個狼騎營士卒,除了身形稍微高點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地方可言。
哦,對了,好像只有他提著一把畫戟。
(感謝親衛統領和劍舞的大額打賞,順便自我吐槽一下,一章寫上了一周,明天才能寫完,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