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散去,徐晃領了將令,換上一匹快馬,往河東方向急行。
破舊的東垣城頭,換了身常服的呂布和戲策並排而立,兩人目光遠眺,徐晃的身影正漸漸消失於視野之中。
“將軍,你真的相信此人?”戲策收回目光,照例將手縮進了袖口,臉上帶有一許的凝重。連他都未能琢磨透徐晃,呂布居然就敢大膽的放他回去。
萬一是放虎歸山,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先生你曾說過,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我不過是賭一次罷了。更何況,我從他眼神中看得出來,此人乃性情耿直之輩,定不會負我。”
呂布的目光望得很遠,語氣很是篤然。
戲策不置可否,臉上帶笑的反問了一聲:“那萬一將軍賭輸了呢?”
呂布微怔,扭過頭看向戲策,臉上並沒有太大的失望與悲傷,反倒是有些慶幸的意味:“倘若輸了,就當是我看走了眼。不過也好,我寧願他現在就棄我而去,也不願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他來反戈一擊。”
換做以前,戲策是很難相信呂布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不過如今,呂布在他的見證下,正一步一步的朝著雄主的方向邁進。
“將軍遠瞻,策不及也。”戲策會心笑了起來,罕見的稱讚起呂布。
這麽一誇,呂布倒有些不習慣了,當即做出回應:“先生謬讚了,聖人常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啊,不過是看得稍微遠一點罷了。”
戲策笑了笑,不再言語。
兩人站在城頭,望著夕陽余暉,直至落下山坡。
河東,郡城外的賊軍大營。
此時已是夜間,往來有賊兵巡守,手裡擎著火把,警惕起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
某處營帳內,一名蓄有虯胡的男人正坐在文案桌前,看著手中奏報,濃眉大眼的臉龐上略顯憂愁。
他,便是白波軍的兩大賊首之一,楊奉。
在他手中握著的竹簡,便是徐晃從東垣傳來的戰報。其中有提到,呂布已親率大軍抵達東垣境內。
人的名,樹的影。
呂布聲名在外,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楊奉自個兒有多少斤兩,他自己清楚。要真交起手來,他麾下這幫烏合之眾,絕不會是呂布的對手。
所以,必須趁著呂布趕至安邑之前,攻破郡城,劫掠完城內物資,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進行轉移。
然則郡城內的守軍尤為頑強,縱使他們連續強攻了大半個月,也仍舊沒能攻克這座城池。
這使得韓暹和楊奉俱是頭疼不已。
安邑郡城乃是河東最為富庶的地方,如果不洗劫一回,就這樣退走,誰都不會甘心。所以今天晚上的時候,韓暹就和楊奉商量過一次,準備明天全力攻城。
畢竟這麽多天的時間消耗下來,城內守軍接連鏖戰,早已是強弩之末,又遲遲見不到援軍,導致士氣急劇下降。
只要再強攻兩三日,河東郡必破!
楊奉對此很有信心。
只是,呂布會給他們這個時間嗎?
楊奉並不確定,他只能寄托於徐晃,希望這名得力手下,能夠拖上呂布些許時日,為他們爭取破城的時間。
然則此時,帳外有親兵稟報:“大帥,徐晃頭領求見。”
聽得稟報,楊奉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名字,再三確認之後,才令其放徐晃進來。
徐晃進帳,望向這位昔日的上司兼恩人,拱手喊了聲‘大帥’。
楊奉點頭,他對徐晃極為看重,令一眾士卒退下之後,才出聲問道:“公明,你不在東垣阻擊呂布,來此作甚?”
帳內的燭火微微搖曳,映照著兩張各自分明的臉龐。
徐晃不拐彎抹角,回答得乾脆直接:“特為救汝而來。”
“救我?”
楊奉狐疑一聲,有些搞不懂了。
在白波賊中,他的地位僅次於韓暹稍許,即使隨便下個命令,都能調動上萬的賊兵,何須他人來救。
“當朝的大司馬呂布親提大軍趕赴河東,我已經被其擊敗,並且選擇了歸降。”說起這番話的時候,徐晃沒有半點的遮掩,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麽好遮遮掩掩。
更何況,輸給了天下聞名的溫侯,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
還在寫。
給我四十分鍾。。。
會議散去,徐晃領了將令,換上一匹快馬,往河東方向急行。
破舊的東垣城頭,換了身常服的呂布和戲策並排而立,兩人目光遠眺,徐晃的身影正漸漸消失於視野之中。
“將軍,你真的相信此人?”戲策收回目光,照例將手縮進了袖口,臉上帶有一許的凝重。連他都未能琢磨透徐晃,呂布居然就敢大膽的放他回去。
萬一是放虎歸山,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先生你曾說過,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我不過是賭一次罷了。更何況,我從他眼神中看得出來,此人乃性情耿直之輩,定不會負我。”
呂布的目光望得很遠,語氣很是篤然。
戲策不置可否,臉上帶笑的反問了一聲:“那萬一將軍賭輸了呢?”
呂布微怔,扭過頭看向戲策,臉上並沒有太大的失望與悲傷,反倒是有些慶幸的意味:“倘若輸了,就當是我看走了眼。不過也好,我寧願他現在就棄我而去, 也不願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他來反戈一擊。”
換做以前,戲策是很難相信呂布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不過如今,呂布在他的見證下,正一步一步的朝著雄主的方向邁進。
“將軍遠瞻,策不及也。”戲策會心笑了起來,罕見的稱讚起呂布。
這麽一誇,呂布倒有些不習慣了,當即做出回應:“先生謬讚了,聖人常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啊,不過是看得稍微遠一點罷了。”
戲策笑了笑,不再言語。
兩人站在城頭,望著夕陽余暉,直至落下山坡。
河東,郡城外的賊軍大營。
此時已是夜間,往來有賊兵巡守,手裡擎著火把,警惕起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
某處營帳內,一名蓄有虯胡的男人正坐在文案桌前,看著手中奏報,濃眉大眼的臉龐上略顯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