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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之呂布再世》第347章 強勢帶隊
“呂中郎將到任沒有?”

 相比虎賁和羽林的衝突,天子似乎更為在意這個問題。

 “回陛下,今兒一早中郎將就去太尉府報了到,此時應該也在。”

 “走,陪朕看看去。”

 校場上,執刑和受罰的雙方皆已就緒。

 袁術正欲下令,卻有人搶先了他一步,“虎賁中郎將如此興師動眾,不知所為何來啊?”

 眾人頓時看了過去,新任的羽林中郎將輕踏著步子,緩緩而來。

 “將軍,將軍……”

 羽林將士們紛紛喊了起來,這位新任的中郎將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站出來,就說明還是有些骨氣。

 念及此處,將士們的眼中不由多了幾分期盼。

 袁術瞥著往這邊走來的家夥,狐疑問道:“羽林中郎將呂布?”

 羽林中郎將換人的消息他是知道的,雖沒見過呂布,卻也曉得世間有這麽一號人物。

 “是我。”

 呂布走至羽林軍前,淡然點頭。

 袁術見這廝居然沒有笑臉來討好自己,心中略有不悅,試問在洛陽為官當值的人,有幾個不曉得他袁術之名。

 巴結他的人數都數不過來,這個看起來高高大大的愣頭青,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想來是常年在邊塞為將,不熟悉他的家世背景。

 袁術拿捏起語氣,帶著問責的口氣:“呂將軍,你手下的人傷了虎賁營的將士,本中郎將略施懲戒,不過分吧?”

 “明明是你們先……”羽林軍的將士們急著辯駁。

 呂布抬起手掌,他又不是瞎子,方才種種,他早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

 “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羽林營,而不是你虎賁駐地吧。”

 針尖對麥芒,呂布也是絲毫不讓:“袁將軍方才質問羽林左監,說他哪來的資格教訓虎賁營的將士。現在某也想反問一句,我羽林軍的兒郎,輪得到你虎賁營來指手畫腳?”

 此話一出,羽林將士皆是為之一振。

 沒想到這位新任的中郎將看起來年紀輕輕,行事作風倒是強硬無比,不失為一條好漢。

 雖說這是第一次見面,但呂布的形象,在這些羽林將士的心中,早已無形的上了好幾個台階,好感度更是蹭蹭蹭的直往上漲。

 呂布的公然駁斥與叫板,顯然讓袁術尤為火大,堂堂的袁家嫡子,什麽時候這麽下不來台過。

 惱羞成怒的袁術當即下了命令:“給我打!”

 魏長林等人領命,剛準備動手,呂布這邊也下了將令:“羽林軍!”

 “有!”

 羽林將士們個個奮發大吼,呂布的強硬態勢,讓他們再無所懼。

 “盯著那些人,誰敢先動手,就給我上前按住,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呂布輕描淡寫的說著,反正他和袁術走不到一塊兒,所以也就無所謂得不得罪袁家。

 “諾!”

 羽林將士領命,齊齊抱拳應命。

 呂布的口氣強硬,羽林軍又虎視眈眈,執刑的魏長林一時間也拿捏不準主意,隻好糾結的回頭看向袁術,想聽聽這位主子的意見。

 袁術打小起便是眾星捧月,何曾受過這種窩囊,他將目光挪到呂布身上,陰沉的說著:“姓呂的,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得罪了我,今後又有何等下場?”

 “我的下場,我不知道。但我曉得,你將來肯定會因求蜜水不得,而氣極嘔血而死。”呂布一語成讖,劇透了袁術未來的結局。

 “你敢咒我!”

 袁術怒聲斥道,區區蜜水,以他的家世背景,要喝多少就有多少。若是因此而亡,豈非天大笑話!

 “呂布,你不過是個邊鄙鄉夫,靠踩著狗屎運才能入京當值。給本將軍提鞋都不夠資格,竟也敢同我作對!”

 氣急敗壞的袁術也顧不得身份,對著呂布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罵。

 想罵就罵吧。

 呂布懶得搭理,此時的袁術在他眼中,與跳梁小醜無二,不僅鼠目寸光,而且心胸狹隘。

 這倒令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人,曹孟德。

 兩人的度量,可謂是天壤地別。

 可笑自己前世,居然還想跟這種人聯姻,怪不得到頭來,身死人手。

 袁術罵了許久,見呂布也不同他置氣相爭,以為是呂布認識到了錯誤,心裡總算是稍微好受了一點。

 袁術歇口氣,呂布便接替著說了起來,他也不怕撕破臉皮,沉悶著聲音,如廟寺裡的甕鍾:“吾乃王臣,而非你袁家家奴。我倒想問問,這天下是陛下之天下,還是你袁家之天下?”

 校場外,一襲黑墨帝服的劉宏恰好聽到這句。

 他頓下步子,嘴角掛起旁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陛下,怎麽不走了?”跟隨身旁的張讓低聲詢問。

 天子沒說,卻也不著急進入校場,他倒很想聽聽袁術的說法。

 袁術行事囂張不假,但起碼還是帶了腦子。這個鍋他肯定不能接,否則傳至天子耳中,他袁家滿門都得從歷史上抹去除名。

 “呂布,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天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我等為臣,豈能動有私念。”袁術‘義正言辭’的說得慷慨激昂,宛如一片赤膽忠心的良臣賢將。

 呂布沒控制住自己,嘴角不由偷偷笑了一下。

 這一笑,盯著他的袁術就更為冒火,語氣愈發陰沉:“你笑什麽,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這一世的袁術是不是忠誠漢室,呂布不清楚,但在上一世,漢家天下分崩離析之後,第一個跳起來稱帝的家夥,就是眼前這位袁家的嫡子。

 此時的天空,已然大亮,萬裡無雲映照著又將是個美好的晴天。

 呂布望了眼天色, 也沒心思再跟袁術乾耗,說得直截了當:“袁將軍,時辰也不早了。你要走,我不攔著,但你要我交人受罰,那也絕無可能。縱使鬧到陛下那裡,我也一樣是這個態度,孰輕孰重,袁將軍你自個兒掂量。”

 呂布下了逐客令,袁術心裡雖然不忿,卻也沒再要求魏長林等人執刑,撂下狠話:“姓呂的,你小子有種!今天這話,我記下了,你最好祈禱,以後不要有把柄落我手裡。否則,你終將為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價!”

 這件事情真要鬧到天子那裡,袁術同樣也脫不了乾系,姑且不論對錯,他起碼得有個治下不嚴之罪。

 最主要的還是,打起來他根本討不到便宜,據說眼前這個姓呂的,強得離譜。雖未親眼見過,但三年前的皇宮比試,他還是有所耳聞。

 袁術都認了慫,魏長林也只能灰溜溜的跟著走了。

 然則袁術帶著虎賁營的將士,剛剛調轉馬頭,便聽得一聲嘹亮清肅的宣報聲響起:“陛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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