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慕斐起身,拽住胳膊拖他到房間裡休息,“早點睡,睡了就會好點兒,” “嗯,”
關上門後,慕斐取了毛巾去內室直通的浴室裡洗澡。
躺在床上,感覺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臨睡前又起身打開門準備到客廳裡再吃一頓藥,應該會好的快點。
酒店客房裡,依舊亮著燈,看見她躺在沙發裡抱住靠枕睡著了,彎曲的身姿綣縮在沙發裡,懷裡緊緊摟著抱枕。
眼睛牢牢的閉著,他走過去蹲在她身邊,伸手下意識的去摸她的頭,指尖停留在臉頰邊,她的眼簾下覆蓋著一層濃密的睫毛,穩穩的貼合著,看樣子應該是睡的很沉了,
起身彎腰抱起她,摟到了床上,替她脫去鞋子外套,蓋上被子,空調調到適度的室溫,臨走前帶上門時,遙遙望去床上的人一眼,愣了許久。
第天慕言是被鈴聲吵醒的,茫然做起身,捂住臉,揉揉糟亂的頭髮,穿上拖鞋下床,看看周圍的環境,摸不到西北的打開門,清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他的背影看起來很熟悉,像是多次在她那個蝸居的家裡,她睡的日上三竿的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在家中的人,他的手裡操著遙控器,正在漫無目的的撥看著電視,他看的一般都是球賽和新聞,關注社會輿論什麽的,
他的背影看起來很讓人舒心溫暖,偶爾會像鄰家大哥哥,又像是這本是自己一直給自己造下的幻象,當察覺他朝自己轉身時,她看見了他的面容,她的臉迷茫的像是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裡,那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慕言不大清楚,就只知道似乎不大適合她,卻又一直讓她不願割舍的地方。
那個世界裡太美好,太虛幻,又太讓她眷戀,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的心裡早已為他發了瘋。
心裡仿佛突然飛來了一群螢火蟲子出沒,驚擾的心裡始終無法安寧,又同時在她心裡撐起了一片光明。
慕言突然回神,搖了搖睡的昏了頭的腦袋,想起來昨個自己信誓旦旦告訴慕斐,要照顧醉酒的他,
可結果…好像,貌似,應該…她靠在沙發裡,眼皮子沉的像是拉不開的吸鐵石,盡管她費力抗爭,也無法挽回最後的局面,就是她睡在了沙發裡,她幾乎都能想到自己肯定是睡相摻不忍睹的樣子,被他全都看在眼裡,然後還是會淡定的伸手抹掉她嘴上流下來的口水,告訴她,你其實是個豬的這個問題。
這是她有好幾次在慕斐身邊裝睡時,所得出的豐富結論。
他沒來得及轉身,慕言就蹭蹭蹭的重新回了房,刷牙洗臉,梳頭,翻出包裡隨身攜帶的輕裝護膚品,認真覆上了臉,拍打一番,準備就緒,才重新出了門,客廳裡餐桌上擺滿了豐富的早餐,應該是慕斐剛剛叫來的,坐在對面也不含蓄的準備低頭開吃,
慕斐說,“慢一點。”
“嗯,”吃了一半,才感覺臉上的害臊慢慢消緩了一些,才敢出聲問,“退燒了嗎?”
其實她問的都是基本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