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哥，是你選擇給了我自由的生活。”　　“小霖，只要你能好好的，往後…爸再也不會干擾你的生活，以後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只要照顧好身體就行。”

　　“謝謝爸，我一直都想在你面前做個好孩子，可是我不是好孩子，”

　　“不…你已經做的夠好了，是爸…是爸限制了你太多，本以為都是對你好的，今天要不是你哥說…

　　爸還沒有意識到對你所做的…有多無奈…”

　　醫院公園裡，午後三點路徑上到處都是散步的病人，有護士陪著，有坐在輪椅裡的家人推著走，參天大樹下，兩人在草地上散步，

　　慕言偷偷瞧了眼身側的男人，

　　慕斐一手插在褲兜裡，蹲下身撿起落在腳前的紙飛機，握在手裡，不一會兒，前面跑來一個孩子，護士跟在身後，直呼小心，

　　他上前迎合幾步將紙飛機遞到孩子手中，揉了揉他的頭，極盡蒼白的臉，映在午後的日光下，有些耀眼的透明，

　　那孩子洋溢著笑臉，露出兩隻可愛的兔牙，“謝謝叔叔，”

　　“不謝，”

　　追來的年輕護士氣喘籲籲的趕來，彎腰在前面喘息，看到慕斐瞬間，臉色微微發紅，低頭說了句，“慕教授，”

　　而後在兩人面前領走了孩子，小聲督導，

　　“小心，”

　　“以後不能隨便跑快知道嗎?”

　　“護士姐姐會擔心，阿慧的家人也會擔心的，”

　　男孩子看似只有五六歲，似乎懵懂的點點頭，“嗯，阿慧會聽話的。”

　　慕言的目光遺落在孩子的年幼瘦弱的背景上，“他看起來皮膚白的異常，是什麽病?”

　　其實慕言問的時候，心裡隱約已有了答案，但是她想可能自己猜錯了，或許並不是，也或許可以從慕斐口中得到證實。

　　“是白血病。”

　　慕言張著口，想說什麽，又沒說，

　　慕斐說，“他的白血病初期被發現，控制的比較早，雖然暫時不能治愈，最壞的情況也是能一直維持現在的狀況，在依照病人的基體變動，配合藥物機器化療，觀察臨床分期的早晚情況，治愈的機會相對很大。”

　　“他需要受的苦很多，”慕言盯著護士領著那孩子消失的地方，

　　“所以我們應該珍惜自己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慕言配合點頭，“慕教授的偉大理論，從來都是有折服所有人的影響力。”

　　“折服你了?”慕斐垂眼問她，

　　“嗯嗯，折服了，還折服的五體投地，”

　　兩人繼續朝前走，坐到前面樹蔭下的長椅邊，“嗯，以後就要聽我的，”

　　“其實生活上，我一直都聽你的，”尤其是他離開後的生活，總以為照著以前他給自己定下的規律生活，就能感覺他還在自己身邊，

　　按時喝水，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甚至睡不著的時候，到了十點左右，也會強迫自己早點睡。

　　慕言歪頭注視坐在身邊的男子，他靠在長椅上，左手搭在木椅邊，接近她身邊的右手垂搭在微微屈膝的腿邊，沒有傲慢懈怠，只有愜意隨性的感覺，

　　“呃…其實我挺想問你一個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