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當初,他和江晟在一起後,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和江晟意外碰面,從來不會帶他來宿舍,或是給她們這一幫子朋友認識, 其實她都明白,楊茜不過是為了徹底斷絕她和江晟的接觸,怕自己道出實情,
她不想冒險,更想在那個時候緊緊抓牢身邊的男人。
那時慕言就明白,當一個人選擇背棄你的時候,就會心有余悸,不會再肯輕易相信你,她始終都擔心你會像她那樣剝奪她幸福的權力—
“你們認識?”江晟意外,
“昔日大學室友,”楊茜適宜回答,
江晟朝前走去,“走吧,要下雨了,”
頭頂轟轟隆隆的雷聲呼嘯多時,一場大雨將要臨盆降下,
兩人朝前走去,慕言在後仍舊站在原地抬手取出包裡的一把雨傘,
“慕言,快下雨了,你不走?”
揚茜突然回頭問她,
“你們先去吧,我待會兒就到,”
天空陰了半邊天,雨水騰空降下,她撐開雨傘,獨自立在圍欄邊,瞧著此時早已空無一人的籃球場,暴雨猛烈,很快打濕了她的牛仔褲腳,她像個無從知覺的人,依舊抬眼遙望空曠的籃球場地,昔日情景腦中湧現,她獨自立在一邊,看著江晟在操場中汗水淋漓刺激激烈的打著球,左胳膊臂彎內側不小心擦破了一塊皮,很難讓人發現的地方,她看見後跑到校園衛生醫療處,買了瓶雙氧水藥棉,創可貼,放到信封裡,投入了學校的郵箱,
她很清楚,學校裡那個派送郵件的老人,每日都是午時1點準時送件,籃球賽結束,剛好趕巧能夠送到他手裡。
她給他寄送過很多東西,節日,生日,都會寄送,不是些名貴的,卻是一些生活中都能用到的東西,當時寄送的時候,她清楚,他很有可能厭煩收到這些東西,也有可能將東西都給了別人用,只是她都不太想知道,只要送出東西就好,哪怕能看一眼,只看一眼,她覺得這樣就值了,無愧於自己的心,
他是當時法律系有名的才子,同修建築系,家庭很富有,父母經營一家大型規模的建築公司,當時追求他的少女何其多,她不過是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生活上的窘迫,和自卑膽怯的心理因素作祟,讓她失去了向他真正接近告白的機會,那時候她隻願這樣站在遠處看著他,關心他,
同時又不想放棄當時心中所堅持的一些東西。
由於下了雨,陳靜魯嬌他們到的晚,陳靜打車來的,沒有帶傘,被淋成了落湯雞,
魯嬌開著她的小奔,帶著墨鏡,一路瀟灑直接駛進校園大門,
選在附近一家酒店聚餐,絡繹不絕來了不少昔日校友,和江晟一屆的同學,估計都是現在A市發展為他們特意接風洗塵的故交好友。
一頓聚餐吃的頗為熱鬧,慕言魯嬌陳靜她們幾個人坐在一起,楊茜坐在江晟旁邊,
宴會間,魯嬌吃酒舉杯,“法系的大才子,昔日只能是遠遠瞻望,今日托楊茜的福,能有緣在此相聚,能否賞個臉,一起喝個酒,”
江晟依然輕笑向她禮貌舉杯,魯嬌突然坐下,伸手狠擰了把旁邊慕言的腰,爽朗大氣道,“姐不慎酒力,慕言這杯酒你就替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