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情景在腦中重現,慕言趴在床上,翻身漸漸睜了眼, 這是她和慕斐的第二次見面,曾經她以為在他看來是第一次,直到昨天意外見了一個人才知道並不是―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揉著腦袋上亂蓬蓬的發索性起床打開了近前的落地窗簾,轉身坐回床上去,伸了個懶腰重新倒向床面,直到臥室的門被打開,走進一個男人,淺色毛衣和記憶裡的什麽都一樣,臥室頓時散發著客廳裡竄來的清粥香味,慕斐坐到她身邊,將又賴倒在床上的人給扶起,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睡醒了,就出來吃飯吧,”
她被強撐著扶起身,對著近前的男人,一言不發的勉強點了點頭,“嗯,”
而後她起身繞過慕斐身邊,打開櫃子準備換衣服,余光瞥見慕斐走出臥室,找衣服的手勢突然停了下來,她和慕斐認識一年多,在認識他之前,她從沒想過會和他有任何糾葛,他們現在的關系也是莫名其妙而來的,
像同居又不像同居,雖是男女朋友關系,但這一切的起源隻是因為一場一夜情,半年前她們還隻是朋友,她陪著他去參加科裡慶祝他研發成功的新項目為他特意舉辦的宴會,說要他一定帶女伴來,那時候接二連三的偶遇讓他們成了朋友,加上他又幫了她幾次,於是他打電話來約她,她就無從拒絕的陪同去了,
回來她隻記得自己喝的爛醉,又淋了場大雨,等到第二天醒來,就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懷裡,慕斐對她說,他們在一起吧,她隻得怔怔點頭,從那以後就成了男女朋友,
她從沒懷疑過慕斐能苦心打她的注意,隻是愧疚的想可能是她酒後亂性非要拉他上了床,
在她看來他的性情溫和,又很體貼紳士,相貌身份更是沒得說,非一般人能比的上,想和他扯上關系的姑娘多的是,而她不過是其中最幸運的攤上了好事兒的人,
估計是沒法拒絕她,才任由她下了手。
慕言將睡衣脫下來,換了套休閑運動服,對著鏡子梳了梳頭,隨意扎了個松垮垮的丸子頭落在腦後。
洗漱過後,她走到客廳裡桌前,慕斐坐在對面,為她盛好了粥,
他向來都很體貼細致,也會照顧人,是個全能型的男友,
曾經她總想著會和他過一輩子的念頭,隻要他不會不要她,她就打算對於拉了他上床的事兒,負一輩子的責,
她在這半年的相處中,覺得他並不是完完全全對自己沒好感,她自然對他很是愛慕,隻是感覺有點虛幻,就像是站在地上的人仰慕天上的雲,
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一種飄飄然的感受,他能帶著她飛上天,可是她總有些瞻前仰後的,擔心會不會突然就一下子從雲層落了地,給摔的渾身碎骨,
慕言明白,能夠結識他,就是上帝賜予她最大的福分―
隻是這福分,總有用盡的時候,
她不能為著自己的自私,拉著他一同受罪,他不愛他,隻是權衡了心中的那份責任心,也是因為…其實他之所以會來到她身邊,是為了報答她當年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