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婧閉著眼睛,盲人摸骨一般地為嬴軒脫著衣服,時不時地還會誤抓在嬴軒的身上。 尤其是腋下,有的人毫無感覺,有的人卻反應很大,而嬴軒就屬於後者,而且是“病情”相當嚴重的那種。
當章婧不小心觸摸他腋下時,他由於瘙癢難耐,下意識地夾緊了手臂。
章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又是少主的惡作劇。想抽出手,又不敢太用力,結果就這樣一直僵著。
嬴軒以為章婧故意撩他,心中的小火苗越燒越旺,然而當他轉身後,看到的卻是一隻小小的紅蘋果,還有那一對長長的睫毛,異常靈動。
那一刻,他徹底清醒了。
章婧本來就不可能是那種人,是他想歪了。
想罷,嬴軒張開了右臂,在章婧通紅的耳邊說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洗澡了。”
一股熱氣襲來,章婧頓時感覺瘙癢難耐,她不敢睜開眼睛,隻覺得自己的手一松,便灰溜溜地向門口跑去。
“嘭!”
她哎呦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身後的笑聲讓她更加難堪,她緩緩睜開眼睛,將大門關上,然後背靠著牆壁調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嬴軒躺在木桶裡,水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也不熱,泡著泡著,他竟然睡著了。
“公子,公子,時辰到了!”
嬴軒睜開眼睛,拍打著水面,嘀咕道:“這麽快!”
孫成答道:“呂四爺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公子是不是立即更衣?”
嬴軒歎了口氣,道:“罷了,正事要緊。”
“章婧!章婧!快為公子更衣。”孫成足足喊了三遍,門外依然沒有動靜。
嬴軒心裡偷笑:這丫頭看來是不好意思了,真是個小姑娘!
“算了,你出去等我一下,我很快出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總不能事事都指望別人吧,況且使喚別人穿衣脫衣的行徑,是典型地享樂主義作風。
不過如果換做老婆來的話,那就可以名正言順了。
呂四的府邸位於章太街的東北方向,那裡是城中王公貴族住宅的聚集地,由此可見呂四的地位。
嬴軒之所以一直氣定神閑,他是仔細盤算過的。無論他自己編織再好的理由,別人總會有所懷疑,若是實話實說,那麽別人就會自動打消顧慮。
初見呂四時,讓嬴軒著實驚豔了一回。三十多歲的年紀,五官端正且精致,身材也保養的很好,跟他腦海中商賈的固有胖子形象,一點也不符合。
呂四雙手作揖,笑道:“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李掌櫃,請!”
嬴軒回禮:“四爺,請!”
呂四讓下人在庭院等候,自己則徑直走進了客廳。嬴軒轉身衝章婧和孫成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也在門外等候。
兩人席地面對面坐著,呂四舉起酒杯,隨口問道:“聽李掌櫃口音,似乎不是長安人士?”
嬴軒舉杯與他共飲,心裡卻在想:好直接,看來此人還是比較謹慎的,至少比李旺要強上許多,他一直不願見我,恐怕就是因為無法探察出我的真實身份。
“四爺,實不相瞞,在下隴西人士,父親生前隻為我留下了這座劍舞坊。”
呂四半信半疑,不過這個李軒來長安以前,趙常勳倒是真的不願意投靠自己,如此想來他可能真不是劍舞坊的主人。
“既如此,李兄為何又突然找上呂某?”
嬴軒立刻就聽出對方稱呼的改變,認為有戲,於是決定“實話實說”。“四爺,您在長安城中的地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投靠您,那是在下幾世修來的福分。”
呂四自然高興,這馬屁拍得還算舒服,可是他並不傻。我就是再有錢,充其量也就是個有錢的商賈。眼前這個人聰敏異常,會真心投靠我?
“李兄抬舉了,我的廟小恐怕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今天我還有事,恕不相送。”呂四說完,真的直接起身,準備離去。
嬴軒當即有些慌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如此局面,於是急忙說道:“四爺,是在下的不是,我現在就跟您說實話,可以麽?”
呂四狐疑地望著嬴軒,重新坐了下來:“李兄還有什麽事?”
“咳咳……”
嬴軒故意清了清嗓子,謹慎道:“聽說四爺與侯爺相交甚深,在下這才鬥膽……”
呂四冷哼一聲,得意地笑了:就知道此人另有所圖,不過一年到頭想要巴結侯爺的人數不勝數,這個人能入侯爺的法眼?
呂四此刻放下了戒心,假裝為難道:“原來李兄想結識侯爺,不過我奉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嬴軒自然沒有被困難嚇到,他也知道呂四是故意試探他,看來必須要露上兩手讓他信服才行。
有一個想法在他頭腦中醞釀了好久,現在是到了變成現實的時候了。
他衝呂四笑道:“在下如今隻想跟著四爺, 其他的事哪敢多想。不過我最近想出了一個賺錢的法子,不知四爺有沒有興趣?”
呂四不禁坐直了身子:“哦?”
嬴軒然後繪聲繪色的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呂四。
……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歎息。
……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木蘭辭,嬴軒如今還能背上幾句,也就是開頭和結尾,他之前在呂四面前誇下海口,必定讓此舞名動全城!
一曲木蘭舞,吸引天下人!
此時戲曲或許已經萌芽,但多出現在祭祀時候,平時根本看不到。嬴軒打算利用劍術、舞蹈、音樂,打造出一部帶有故事性的舞台劇。
古代有舞台劇之說麽,先不管了,能火就行。
他憑著記憶把木蘭辭的故事先講給李信邑聽,讓他根據自己所說,用當時的文體寫出來。這件事只有李信邑能做,書呆子總有書呆子的用處嘛。
劇本算是製作出來了,然後便是選角。主角木蘭,他認為非章婧莫屬,盡管他心裡不希望章婧拋頭露面,但實在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再之後就是緊鑼密鼓地排練了,不過原本信心十足的他,經過幾次排練以後,心中卻越來越沒底。畢竟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去歌頌一位奇女子,社會反響誰又能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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