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芳掂了掂錢袋,妥善地收了起來,並且讓開了一條路道:“你現在可以走了,記得早點與我們匯合,晌午我們就動身回去。” 嬴軒指著李信芳,不住地點著頭,怒道:“好!你狠,咱們等著瞧!”
李信芳則是眯著她的小眼睛,樂呵呵地目送他離去。
剛走出驛館大門,嬴軒的表情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地大轉變,原本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並且微微上挑,連眼睛都帶著笑。
呵呵,還想跟我鬥,就知道這個李信芳一定會搶走我的錢。不過我的始終還是我的,誰也休想拿走。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有了這些黃金和銅錢,心裡十分踏實。在西漢早期,人們日常生活所使用的貨幣就是銅錢,即半兩錢。但是當數額龐大時,總不能扛著一麻袋銅錢出門,所以就用黃金代替。
黃金就不用多解釋了吧。從古到今,國內到國外,它一直都是財富的代表,俗稱“硬貨”,基本上不會貶值。
腰包鼓了,走起路來都有架勢,說起話來更是有底氣,嬴軒如今就是這樣,他再次找到那位妖豔的老板,直奔主題:
“姿語小姐在哪裡,我要立刻見到他!”
“這位爺,真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
“不要說廢話,今天爺有的是錢。”嬴軒以為他又要故技重施,不就是錢嘛,老子有的是。
“這位爺,您出手可真闊綽,只是姿語小姐現在真的沒空。”
老板那一對蘭花指,讓嬴軒全身都起了疙瘩,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催促道:“還想要錢是不是,這些金子,全部都給你,快把人請出來吧。”
老板捧著黃澄澄的金子,兩隻眼睛都放著光,他右手搭在嬴軒的肩膀上,魅笑道:“這位爺,實不相瞞,您要是真想見姿語,那就不要到這裡來找了。昨日她收到一大筆錢後就消失了,還有她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
“我就知道她不是那種人。”嬴軒立刻眉開眼笑,和老板擁抱了起來,這個消息比見到姿語本人都讓他高興。
“我呸!”嬴軒猛然間看到老板迷離的小眼睛,嚇得退到了很遠的地方,並且隨地吐了一口唾沫:聽說古代有龍陽之癖,如今算是見識到了,你丫竟然還動手動腳。
倉皇逃脫以後,嬴軒走在大街上,望著兩邊的店鋪發愁:哎,剛才裝大款,金子全部散了出去,如今真正要用錢的時候,身上就只剩幾串銅錢了該怎麽辦!
來縣城的路上,他是打算好的。仲父李博一向對他畢恭畢敬,要送個禮物給他。章婧對他忠心耿耿,不送個禮物他心裡過意不去。張忠這小夥子也不錯,人不光機靈,辦事也牢靠,需要買點東西犒勞犒勞他。
除了這些還有院子的其他下人,逢年過節總要發些紅包吧。
過年,過年,一年總會過一次,而出趟遠門這麽多年才有一次機會,肯定要比過年重要多了。
其實還有一個人,但這個人是他的秘密,仲父李博不知道,章婧也不知道,甚至他的“好兄弟”赤兔也不知情。
他叫十二,草原上的十八鐵衛之一。嬴軒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當天晚上就試圖逃跑,正好被十二逮了個正著。
十二說他們總共十八個人,日日夜夜都在盯著草原的一舉一動,而焦點就是少主,所以他認得嬴軒,如果換做別人恐怕已經被就地處決了。
十二在做出砍頭的手勢時,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就是理所當然。
嬴軒當時還是很有感觸的,生命真的有如草芥,讓他不寒而栗。 最後他們成為了好朋友,當然是嬴軒逼迫的結果。李博對鐵衛的約束極其嚴格,亦或者說鐵衛在李博心中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訓練出來的機器。
嬴軒後來經常偷偷摸摸地消失在房間裡,其實他去找十二聊天去了。十二的年紀和他相仿,人有些靦腆,但是經過嬴軒的軟硬兼施,還是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秘密,愛情的秘密。
十二曾經在一個村子裡訓練,遇到了一個鄰家女孩,便一直記在了心上,他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帶上一份禮物去看看她。
“沒了?僅此而已?”嬴軒敲著十二的腦袋催促道。
十二撓了撓頭,不解道:“還能有什麽?少主,天快亮了,我這就送您回去吧。”
嬴軒當即打起了包票:“你放心,等我出去後,一定幫你物色一件最漂亮的首飾,不會讓你丟人。至於鐵衛重見天日的事情,我找機會跟仲父說。”
十二憨厚的笑容出現在眼前,嬴軒也找到了一家店,一家玉器店,上好的玉器店。從金字牌匾,從大門上精致的雕刻,從錦衣華服的顧客都看得出來。
他摸了摸腰間的銅錢,徑自向玉器店走去,剛走到門口,他果斷來了個華麗大轉身,重新回到了大街上。
“老板,這幅手鐲怎麽賣?”街上的小販鋪很多,尤其是這種賣首飾的,但這個卻不同,嬴軒看這個攤子上並沒有什麽顧客,想著能不能殺殺價。
“您要是喜歡,就給這個數?”老板痛快地伸出了兩根手指。
嬴軒仔細打量手中的一對手鐲,色澤鮮明,還很輕巧,果斷說道:“好,就它了,給我包起來!”
嬴軒回到驛館的時候,其他三人已經收拾妥當在外面等候,只是可憐了他的赤兔,只見馬腹兩側馱著兩個布袋,沉甸甸的。
“少主,辛苦下您的小毛驢,沒意見吧?”李信芳牽著馬來到他的身邊,馬背上面坐著二世祖李信邑,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樣。
嬴軒心裡氣不過,作為少主,這種待遇本該是他獨享,什麽時候輪到這個小鬼了。
章婧牽著馬跟了過來,道:“少主上馬,我們出城。”
嬴軒見李家姐弟走遠,從胸口掏出一隻手鐲,神秘地說道:“婧兒,這隻手鐲是我嬴家的傳家寶,你對我這麽好,這次就送給你了。”說罷,牽著馬心虛地走了。
禮輕情意重,既然情義最重要,那禮物當然要吹一下嘛,這樣雙方都有面子。
章婧握著輕巧的手鐲,無奈地笑了,只是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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