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於春。 嬴軒對這句話是非常讚同的。他極度畏懼寒冷,而又不喜炎熱,溫度適宜的春天是他最愛的季節。
這樣的日子如果再有美人相伴,夫複何求!
嬴軒今天真就迎來了這種神仙日子,美人還不止一個。當十幾個濃妝豔抹的漂亮舞姬一字長蛇般站在面前時,他還不敢相信,生怕只是美夢一場。
“公子,這些舞姬,您還滿意麽?”趙常勳拱手說道。
“滿意,相當滿意!”嬴軒癡癡地在掠過每一位美人,對於他們極致妖嬈的俏臉,嘖嘖稱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遇到美女,不一定要有非分之想,養眼也是不錯的。趙叔今天吃錯藥了,還是徹底想明白了?
嬴軒疑惑地望著趙常勳,恨不得看透他的心思,若是換做自己剛來長安時,眼前的十幾個人恐怕會是……
嬴軒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再想下去了。
趙常勳垂手立於一旁,少主既然滿意,他自然十分高興。多日的相處,他對少主已有了不小的改觀,至少他認為少主並不是好色之人,這才放心大膽地挑選美麗的舞姬。
李信芳也送來消息,呂四那邊近幾日並沒有動靜,落日坊也暫時撤下了木蘭舞,據說要稍作修改。
嬴軒對此一點也不擔心,如果呂四真的想和自己公平競爭,他倒是很樂意,不過以他對呂四的了解,似乎不太可能,所以保密工作仍然是重中之重。
嬴軒打算把秘密排練的地方安排在東西兩市中。一來兩市龍蛇混雜,不容易被人發現;二來兩市被朝廷嚴加看管,附近就有軍隊駐守,萬一呂四打算從中破壞,也要忌憚一些。
然而章婧帶來的消息卻不怎麽樂觀。嬴軒需要的場所有些特殊,最好是那種前面繼續做生意,後院用來排練歌舞,這樣不容易引人注目。
但這種地方並不好找,章婧跑遍了東西兩市,倒也相中了兩家,四處打聽下來,頓時犯了難。
“少主,那兩家店鋪並不打算變賣,我們該怎麽辦?”章婧自知沒有辦好差事,心中有些慚愧。
嬴軒安慰道:“沒關系!也許我們出的價錢並不合他們的心意,我們可以把價格提地更高些,看他們賣不賣?”
章婧眉頭緊鎖,搖頭道:“我估計懸,想必少主還不知道那兩家是誰的店鋪吧?”
“誰的?”
章婧道:“是陳述陳大人的,想要買下其中一家必須要去見陳夫人,那我們……”
竟然是陳述,世界真小,事情也巧,想必陳夫人事後也識破了我的計策,說不定還會為金子的事而耿耿於懷。
嬴軒低頭思考了一會,拿出了注意:“這樣,你把這件事告訴趙叔,讓他去辦。陳夫人不認識他,或許能成。”
“嗯,這個主意好,那我這就去。”章婧說完就往外走。
“哎,婧兒等等!”嬴軒及時叫住了她,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也跟著趙叔去吧,今日就不用陪著我了。”
章婧停下腳步,頭也沒回道:“嗯,婧兒明白。”說完快速地走了出去,並且麻利地關上了房門。
她並沒有立即下樓,而是靠在旁邊的柱子上發呆:少主終於找到姿語小姐了,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我的心為什麽這麽痛呢?
章婧捂著呼吸急促地胸口,緩緩閉上眼睛,少主以後也不需要我了吧!
……
嬴軒將手墊在腦杓後,躺在床上,尋思著如何度過與姿語求之不得的二人世界。
晌午剛過,姿語如期而至,當然還有那個令嬴軒討厭的小丫鬟。
嬴軒笑呵呵地招呼姿語上樓,對待小紅卻頗為不待見,冷冷地眼神注視著她。
“你瞪著我也沒用,你的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休想打我家小姐的主意!”小紅毫不示弱,趁自家小姐走遠的時候頗為囂張地說道。
嬴軒露出了笑容,暗忖道:這小丫頭倒是懂啊,我的心思都被她看出來了,有意思!
“哎……哎……你先別走,誰讓你上去了,在樓下等著,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方?”嬴軒故意板著臉說道。
“我才不管這是什麽地方,我只聽我家小姐的,哼!”小紅衝嬴軒做了一個鬼臉,咚咚咚地上了樓。
嬴軒頓時笑得前仰後合,主人美,仆人逗,這以後的生活多有意思!不過他也懂得耳邊風的重要性,以後還是要多討好這個小紅丫頭。
仍舊是昨天那個書房,只是充當電燈泡的小紅讓嬴軒格外不爽,於是他神秘兮兮地說道:“既然已經和呂四爺打了賭,這一場歌舞對我和劍舞坊來說都極其重要,所以有些人……”
嬴軒說話的同時,目光故意停留在小紅身上,他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而一切都只是借口,他只是想支開小紅而已。
姿語揣著明白裝糊塗,淡淡地說道:“我既然決定與李公子合作,自然會盡力助你嬴,而小紅不是外人,你大可放心。”
出師不利,嬴軒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但他並沒有放棄,繼而說道:“我當然相信你們,只是我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單獨與小姐說,所以……”
“但說無妨,你不用有所顧忌。”
嬴軒一拍大腿,遺憾道:“那好吧,我今天主要想談談小姐的身世與自己的身世, 還有……”
“慢!”姿語轉身對小紅道,“你去外面守著,我有事再叫你。”
嬴軒假裝鎮定地坐著,其實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他甚至看到了小紅臨走時嫉恨的眼神。
“咳……據說李公子剛來長安不久?”姿語清了清嗓子道。
“已經大半年了,不知姿語小姐何時來的長安,亦或是何時回的長安?”嬴軒一直對西縣初遇疑惑不解,如此偏遠的縣城,她為何會去那裡?
姿語眉頭一揚,目光流轉,嚶嚶道:“小女子的事有什麽可說的,倒是公子的事我很感興趣!”
既然姿語不想多說自己,嬴軒也不急著追問,至於自己,除了秦嗣的身份,其他大可不用隱瞞。
“你對我感興趣?那你說說都知道我什麽?”
姿語笑道:“我聽說自從公子來到長安,接手劍舞坊以後,劍舞坊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特別是木蘭舞,在整個長安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嬴軒暗自得意,雖然恭維的成分居多,但聽著還是舒服,怪不得拍馬屁從古到今都如此盛行,原來都是虛榮心在作祟啊!
“過譽了,過譽了。”嬴軒笑著擺手,馬屁雖然受用,該有的謙虛還是不能少,特別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不過在我看來,李公子好像並不愛財?”
笑話,誰會不愛財!等等,這個問題有些微妙,嬴軒沉吟一會,打算想好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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