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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彭顯拿著酒來到孫超跟前,輕輕地敲了敲案幾:“孫兄,怎麽愁眉苦臉的?”
孫超又灌了一口,悲傷道:“你沒看出呂祿和酈寄的意思,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聽說陳述已經死了。
我猜就是他們殺的!”
彭顯笑道:“孫兄不必如此悲觀,我深知你素有鴻鵠之志,此時此刻不正是我們大展宏圖之時嗎?”
孫超打了個酒嗝,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如今身陷囹圄,逃脫尚且不能,何談施展抱負!”
端詳了彭顯一會,發現對方一直笑眯眯地望著自己,腦袋飛速旋轉,指著對方道:“你的意思是打算背叛少主,改投呂祿門下?使不得,使不得,這會令天下人恥笑的,況且身為大秦朝臣,焉能與匪寇同流合汙!”
彭顯拍了拍孫超的肩膀,心中好笑,鑒於如此嚴肅的場合,隻好強忍著笑意,不過對於孫超,他是最了解不過的。
別看孫超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其實他骨子裡根本就沒有忠義二字,當年在長安拜投多家無果,才不得已投奔李博和秦嗣,以實現他做了多年的丞相夢。
但此人臉皮極薄,又懦弱膽小,當著他的面,還是不能直接揭穿的。
“孫兄,如今房中只有我兄弟二人,此刻我所說皆是肺腑之言。
所謂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如今天下已不是大秦的天下,我們何苦還要堅守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
少主不知所蹤,李大人生死未卜,陳述身首異處,我們亦是身處險境。【愛↑去△小↓說△網W wW.Ai Qu 】多年來我們對少主已是仁至義盡,是時候該替我們自己想想了!”
孫超徹底清醒過來,望了望空洞的房間,聯想到自己的處境,近乎絕望的感覺奔襲而來,彭顯的一席話仿佛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免於掉入萬丈深淵。
眼中含著淚花,心中充滿希望,激動道:“彭兄說的對,一切但憑彭兄做主!”
彭顯滿意地點了點頭:“為今之計是要取得呂祿的信任,而我們手上的籌碼並不很多,能讓呂祿看重恐怕只有一點……”
“哪一點?”
彭顯撫須道:“我們見過少主,知道少主的容貌,也就是說他們想抓到真正的秦嗣,必須要依靠我們兄弟兩人。
況且我們還可以放出消息,讓少主親自來長安找我們!”
孫超的瞳孔陡然放大,右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彭顯,顫抖道:“你是打算誘騙少主到長安來,這會不會……”孫超恐懼地咽了口口水。
“這又有何不可?他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又只顧貪圖享樂,離開我們,他能不能活下來都很難說!
不如讓他交出其中一份藏寶圖,呂祿未必會殺他!”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但基本上都是彭顯慷慨陳詞,孫超唯唯諾諾地點頭。
中午時分,兩人商議完畢,一同來到門前,向守衛遞出求見呂祿的請求。
誰知守衛根本沒有通報的意思,無論兩人如何軟磨硬泡,守衛都不予理睬,直至最後竟然以毒打相威脅。
彭顯和孫超二人相視而望,倍感沮喪。尤其是孫超,一想到苦思冥想出來的計策毫無用處,頓時淚眼盈盈,悲痛地捶打著房門。
“怎麽回事,裡面是什麽人?”酈寄剛剛見過呂祿,再次訴說了李軒的百般不是,但事與願違,呂祿似乎仍然很信任李軒,尤其是在對方救走南越太子,讓劉姿吃癟的情況下。
鬱悶地出來後,氣不打一處來,便在侯府信步閑逛,思考如何對付這個可惡的李軒。
途徑一座小院,聽到裡面有爭吵的聲音,在好奇心地驅使下,轉身走了進去。
“啟稟小侯爺,他倆是您之前帶回來的人,老爺讓我們在此看押。”
“彭顯和孫超!”酈寄嘀咕了一句,背手道,“打開房門,我去看看他們。”
“諾!”
彭顯一早便聽到外面的動靜,示意孫超不要搗亂無果後,右手狠狠地掐住孫超的脖頸,強行將對方安靜下來。
貼在房門上,聽清楚外面的對話後,方才松手。只見孫超雙手捂住脖子,大口地喘著粗氣,歪倒在地上。
彭顯微微皺眉,剛才一時心急,沒有控制好手上的力度,險些鑄成大錯。不過此刻他沒有絲毫愧疚,反而覺得孫超若是死了,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李博食古不化,自然不會背叛秦嗣,而陳述已死,天下間識得秦嗣的人就只有他和孫超兩人。
倘若孫超再死,他豈不是唯一一個知道秦嗣真面目的人,到時候呂祿不倚重他還能倚重誰?
正思考間,房門被重重地踢開。
木門打在孫超身上,立馬引來一陣哀嚎。彭顯嘴角微微上揚,起身拱手道:“酈大人,終於把您盼來了!”
酈寄不解:“你知道我要來?”
“不不不!”彭顯連連搖頭,將酈寄引到座位上,方道,“我們想通了,願意為侯爺和您效犬馬之勞,只是苦於見不到大人,一直束手無策。
沒想到大人竟然會親自找來,這絕對是天意啊!”
酈寄微笑著,對彭顯此舉一點也不奇怪。他一早就看出此人奸猾無比,肯定不是忠義之人,收服他本就是早晚之事。
但對於兩人的能耐,酈寄一無所知,因此只是“哦”的一聲,以作回應。
無端被人輕視,彭顯心中自然不悅,不過既然身處別人屋簷下,他也只能暫時忍著。
重新又謀劃了一遍後,便眯著眼睛,把計劃和盤托出:“大人,為表忠心,我二人願意傳出消息,將秦嗣誘騙到長安,到那時藏寶圖還不是唾手可得!”
“可是就算真的秦嗣來了長安,誰又認識……”酈寄忽然一拍腦袋,指著彭顯和孫超兩人,拉長了聲音道,“你們……”
“不錯,天下間除了我們之外,還真沒有人見過秦嗣,請大人放心,只要秦嗣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
“不!”酈寄揮手打斷, 嘀咕道,“也就是說沒有人見過秦嗣,只有你們兩人見過,換句話說你們說誰是秦嗣,誰就是秦嗣!”
彭顯撓了撓頭,沒有聽明白酈寄話中的意思。
“秦嗣先前一直在隴西郡西縣?”
“是!”
“你們先前是被宜陽公主所抓?”
彭顯望了一眼孫超,一時不好回答,他自然知道是劉姿所為,但其他三人並不知曉。
“不清楚,我們從始至終不知道對方是何身份,我們被關在一座宅院裡,也沒見有公主來過,而且……”孫超揉了揉疼痛的背部,還想再說下去,卻被酈寄野蠻地打斷。
“這些都不重要,你們只要認準他就是秦嗣就行了!
哼!李軒你這一回還不死?”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