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站了一天的徐明遠,第二天一早還是被小夏叫了兩聲,才是清醒過。一小說≧ ≯ ≤≦≦≤≦≦
徐明遠轉身看著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的小夏,剛想開口說話,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昨天一天沒有吃東西,又是穿著單薄衣裳在院子裡站了一夜,雖然多年練武練就了一身好體魄,還是難免地著了涼。
“徐公子,你不會是在院子裡站了一晚吧?”小夏看著徐明遠,有些緊張地問道。
徐明遠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打個噴嚏而已。”
“徐大哥,等會你和我一起去師父那裡瞧瞧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恐怕不止是著涼了。”齊月茹剛好出來,走上前來說道。
這段時間跟著秦兆雨學醫,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學施針的技巧,不過一些簡單的症狀齊月茹也是能夠判斷了,只是還未學會如何配藥。
徐明遠伸手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腦袋,反正剛好有事想去問秦兆雨,便是點頭應下了齊月茹的話。
徐明遠在客廳坐了一會,不一會小夏便是端著一碗薑湯過來,讓他趁熱喝了。
一碗濃薑湯下肚,原本有些冷的身子頓時就暖和起來,看著有些緊張的小夏和齊月茹,心裡更是暖和。
三人簡單喝了點粥,徐明遠便是和齊月茹一起出了院子,坐上易駕著的馬車,向著西南的孫府而去。
黑貓要吃的魚還有一些菜都已經買好了,這段時間徐明遠倒是沒有經常去秦兆雨那裡,菜讓易買了,而齊月茹則會給秦兆雨燒一些簡單的飯菜。
雖然事情不是徐明遠乾的,不過他還是按著一次一百兩的記在帳上。秦兆雨原來還不樂意,不過經不起齊月茹撒嬌,也就勉強答應了。
馬車到了孫府附近,易把馬車停住,然後拎了車上的菜,和徐明遠、齊月茹一起向著孫府的側門走去。
孫府雖然沒人住,不過大門正對著的街道上還是不時有人經過,所以直接從大門進出有些不方便,要是被人看到了,難免不被人猜疑。
後來易從旁邊的小巷裡找到了一道小門,小巷臨著兩座大府邸,旁邊那座府邸對著這邊小巷的門已經被封死了,平日裡根本沒人往這邊走。
易就把這扇小門給撬開了,重新換了一把舊鎖,這樣齊月茹進出也就不用次次都被她抱著了。
雖然徐明遠覺得易腦袋挺靈光的,算是個機靈的孩子,不過這事做的卻讓他覺得有些好笑。人家姑娘家都沒說什麽,你抱著人家進出一下怎麽了,吃虧的還能是你嗎。
後來徐明遠提點了易一句,易立馬就開竅了,據說第二天去的時候說忘了帶鑰匙,然後重新抱著齊月茹跳進了院子。
從那以後,易的記性就越來越不好了,三天兩頭忘記帶鑰匙,可是聰明伶俐的齊月茹也不知道讓易把鑰匙放她那。
今天易倒是沒有忘記帶鑰匙,開了小巷那道有些破舊的木門,讓齊月茹先走進去,這才提著菜走了進去。徐明遠走進院子,順手帶上了門。
從小門進了孫府,一直到中央的那座精致小院,一路上已經被清理出了一條平坦舒適的小道,看來易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小院中,秦兆雨還是照常躺在躺椅之上,聽到齊月茹甜甜地叫了一聲師父,這才笑眯眯地睜開眼來,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徐明遠,笑道:“小徐,稀客啊,昨晚不是在哪家青樓過夜了吧。”
早上喝了碗薑湯,又喝了碗粥,徐明遠臉色已經好看多了,只是一晚沒睡臉上有幾分疲憊之色,倒真有些像在青樓鏖戰一夜的人。
齊月茹聽著這話,小臉一紅,向著第一間屋子走去。易笑著撓了撓頭,提了手裡的魚向著廚房走去。一隻瘸腿的黑貓從一旁的矮牆上跳了下來,在徐明遠的腳邊蹭了蹭,然後向著易走去。
徐明遠也不在意秦兆雨的話,從一旁拉了條小方凳,直接坐到了秦兆雨的身旁。
這段日子接觸下來,秦兆雨又把齊月茹這個徒弟當寶貝,所以徐明遠和秦兆雨倒也親密了不少,至少心裡已經沒有太多的戒備和提防。
徐明遠看著秦兆雨,沉吟了一會,試探著問道:“秦老,你和我師父是不是很熟悉啊?”
秦兆雨依舊躺在椅子上,微微側頭看著徐明遠,笑著道:“怎麽,想從我這裡聽聽你師父的那些丟臉的事情?那臭老道就沒和你說過他以前的事?”
徐明遠點了點頭,笑道:“要是你願意講,我自然是樂意聽的,我師父對以前的事沒多提,不如你給我講講當年你們在長安的事吧。”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秦兆雨關於他師父的事情,說不定聽聽他們當年的事情,還能猜出一些東西來。
“當年啊……”秦兆雨輕聲說了一句,仰面看著天空,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徐明遠倒也沒有打攪,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那躺在躺椅上,和他師父差不多年歲的老人。
過了許久,秦兆雨才像是回過神來,扭頭看了徐明遠一眼,笑道:“你小子想聽那一段,要說當年,這一兩天的時間都怕說不完。”
“您就說說二十幾年前,長安的那些事吧。”徐明遠看著秦兆雨,神色雖然平靜,卻是掩不住聲音中的緊張。
秦兆雨深深看了一眼徐明遠,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天空,沉默了一會,才是說道:“二十幾年前的長安,確實比現在的長安有趣多了。”
“這世上能禦劍而行的人不多,卻也有那麽幾個,不過能名動天下的卻只有兩人。”
“五十年前,李太白禦劍入長安,名動天下。”
“二十五年前,謝芸姬禦劍入皇城,威震長安。”
“同樣的一襲白衣,一樣的風流倜儻,那年的江湖和長安風光,被一襲白衣盡佔,誰能想到一個女子能夠將整座長安和整個江湖猜於腳下。”
“謝家女子,不僅才情過人,一手劍仙手段,更是世間少有,此乃二十年前的長安,抹不去的痕跡。”
徐明遠聽著秦兆雨的話,微微張著嘴,愣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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