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官雨亭萬賞,隆升舵主加更!!)
大槐樹下,徐明遠和無崖相對而立,冷燁和楚玥站在一旁,老雷依舊站在原地,不過此時也是認真聽著二人的話。
“楊嘯此人沒有親屬,可能是從黑牢中出來的緣故,性格孤僻,不怎麽與人來往,朋友更是少之又少。不過此人和青龍中有一人倒是走的頗近,在長安時不時會上門和他喝上幾盅。”無崖想了想道。
徐明遠聽此,眼睛一亮,問道:“那人現在何處?你們可事先查探過了?”
無崖搖了搖頭道:“此人在青龍之中雖沒有什麽職位,不過雲台司有規矩,不可私查同袍,所以還未向他詢問過。”
“規矩?”徐明遠眉頭微蹙,搖了搖頭道:“等這兩天刺殺之事的風頭過了,我們就去查查這人,此事恐怕和青龍的人脫不了乾系,要是真守著這規矩,那也不用查了。”
冷燁聽此,眼睛一亮,看向徐明遠的目光也是不一樣了一些。
老雷看著徐明遠微微點頭,一手輕撫著那張巨弓,不知在想些什麽。
無崖臉上第一次有了笑意,點了點頭道:“好,此人我會找人盯著,先摸清他的活動規律。”
徐明遠微微點頭,突然想起一事,看著無崖問道:“這些天跟在我和易後面收尾的,是不是你們?”
無崖笑著點了點頭,冷燁生硬地點了點頭,楚玥蓋在面具之後的臉看不出什麽表情,老雷則是憨厚地笑了笑。
徐明遠看著四人又是說道:“那今日咱們就算認識了,報仇之事急不來,要徐徐圖之。刺殺之事帶來的動蕩估計還會持續一段日子,接下來咱們收帳的速度要放快些了。”
見眾人都沒有意見,徐明遠略一抬手道:“那今晚我就先回去了,聽易說,明天晚上要去東市。有個硬茬子要去碰,大家也早些回去吧。”
四人皆是點了點頭,衝著徐明遠拱了拱手。
徐明遠轉身向著之前來的巷子走去,四人站在槐樹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之中。又是輕聲交談了幾句,然後四下散去。
徐明遠進了小巷,坐在牆頭的易跳了下來,看著徐明遠笑道:“沒想到你沒怎麽打他們,他們也都服氣了呢。當年齊大哥揍那冷冰塊。可是足足揍了一年才讓他服氣呢。”
徐明遠笑著搖了搖頭道:“讓我一個人打他們四個,我怕反過來被打服氣了,你這主意出的可不太好。”
易咧嘴笑了笑,卻是不搭話了,輕輕躍上了小巷旁的矮牆,雙手搭在後腦杓上,慢慢向前走著,不知在想什麽。
易和徐明遠一起去了齊府,徐明遠進了院子,易則是騎著那匹黑馬回雲台司了。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徐明遠不想麻煩小夏再跑出來開門,直接翻牆進了院子,沒想到剛落到院子裡,面前卻是站著個披著狐裘的少女。
兩人皆是一愣,不過好在今日的月光尚且明亮,所以齊月茹認出了徐明遠後,沒有驚聲尖叫出來。
徐明遠也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齊月茹還會在院子裡賞月,見她有些被嚇到了,連忙笑著說道:“月茹,是我。嚇著你了吧。”
齊月茹向後退了兩步,看著徐明遠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徐大哥,你怎麽不敲門進來呢。還真把我嚇到了。”
徐明遠有些赧然道:“我怕你和小夏都睡了,這麽冷的天,起來也不方便,還容易著涼了,所以就翻牆進來了。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院子裡,可別著涼了。”
“你倒是有心了。”齊月茹微微一笑。又是向著旁邊走了兩步,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有些悵然道:“我在想,哥哥在那裡,能不能看到月亮呢?”
徐明遠看著少女孤獨的背影,和抬頭看著明月,略顯悲傷的神色,心情也是不禁沉重了幾分。
齊月茹雖然不說,不過以她的冰雪聰明,多半已經是猜到了齊浩波遭了不測,只是不願說出口,在心中還能有個念想和期盼。
徐明遠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也不願再說違心之話,靜靜地看著齊月茹,看著這個孤獨的少女。
過了好一會,齊月茹回過神來,扭頭看著徐明遠,有些歉然道:“徐大哥,你先回房吧,我過一會就回去。”
徐明遠微微點頭道:“好,那你也早點回房,你身子弱,千萬別著涼了。”
徐明遠回了自己房間,點上油燈,鋪開筆墨寫了一頁小楷,出門看了一眼,見齊月茹已經回房了,這才回房吹了燈睡下。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剛放亮,徐明遠才起床,衣服穿了一半,屋外卻是傳來了拍門聲和小夏急切的聲音:“徐公子!徐公子!你快來看看,小姐昏倒了,你快出來呀!”
徐明遠聞言一驚,連忙穿了鞋子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那雙眼微紅,滿臉緊張之色的小夏問道:“小夏,你慢慢說,你家小姐現在情況怎麽,帶我去看看。”
聽徐明遠這般講,小夏也是鎮靜了一些,一邊向齊月茹的房間走去,一邊說道:“今天我去叫小姐喝藥,但是進房一看,小姐躺在床上,滿頭冷汗,身體還在抽搐,怎麽都叫不醒了,這才趕來叫你。”
“我聽易說月茹之前便有隱疾,此前可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徐明遠跟在小夏的身後, 出聲問道。
“小姐之前也有過抽搐,但是從來沒有昏迷過,今日的情況好像不一樣些。”小夏搖了搖頭道。
齊月茹的房間也在後院,小夏打開房門進去,徐明遠看了一眼布置精巧的閨房,也是顧不得禮教大防了,跟著小夏進門而去。
齊月茹閨房的布置和徐明遠的房間有些不同,溫暖而素雅,屋裡的書架上擺了不少書,床邊的矮幾上還有一尾古琴。
靠著牆擺著一張墨色的木床,床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精致而華美。
齊月茹正躺在床上,除了一床厚厚的蠶絲被,上面還加蓋了一床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而此時的齊月茹,臉色慘白,額頭之上全是冷汗,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看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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