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老大!
雖然沒有語言交流,但是多年的默契,讓齙牙、黑貝他們隻一個眼神就都明白了彼此想法。
所以醬爆和黑貝他們這兩個戰鬥力最強的狼崽兒,從一開始就緊緊跟在黑皮的左右。
但黑皮同樣也吸引了最強的刀手,剛剛黑皮雙臂綁刀不僅僅是振奮了狼崽兒們的鬥志,也讓小刀會把黑皮確定為了最主要目標。
“當!”
醬爆的開山刀與一個刀手的尼泊爾軍刀狠狠撞擊在一起,刀光閃爍,火星四濺!
“滾開!”
醬爆憑借著蠻力硬生生將那刀手撞得向後退去,跟著狠狠一拳捶向了刀手的面門,那刀手卻是迅速後退,不僅僅避開了醬爆的拳頭,還一矮身從醬爆身旁鑽去,鋒利的尼泊爾軍刀便抹過了醬爆的大肚子。
霎時間醬爆的大肚子就被鮮血染紅了,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慌亂,甚至反手一刀做出了回擊。
“嗤——”
醬爆的刀剁在了那刀手的後背上,頓時一刀尺把長的刀口出現,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黑貝打起架來是最瘋狂的,真的就像是條瘋狗一樣,他掄起開山刀“當當當”一連串的狂斬,竟然是在短時間裡把小刀會刀手都給壓製了。
但是那小刀會刀手步步後退卻是在故意誘敵深入,在把黑貝帶離了黑皮身邊之後,趁著黑貝一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間歇時機,他忽地身形一轉,靈巧的繞到了黑貝的側面,把尼泊爾軍刀反手握著往黑貝肋部捅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黑貝竟然是一把抓來,不偏不倚的恰好抓住了刀鋒,頓時鮮血順著指縫流淌下來。
刀手想要拔刀,但刀鋒被黑貝死死的抓住未能得手,黑貝就似完全不擔心手指會被削掉一樣。
刀手就是這麽一愣神的工夫,黑貝手裡的開山刀已經斬了下來,那刀手慌忙一偏腦袋,這一刀便砍在了他肩頭上,痛得他不禁慘叫一聲,一條胳膊都差點被卸下來!
此時黑皮也在單獨對抗一個刀手,那刀手就如同伺機待動的豹子,當兩名刀手分別把醬爆和黑貝引走之後,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黑皮面前,狠狠一刀向著黑皮當胸刺去!
黑皮本來可以選擇退,可是自從出道以來,黑皮就從沒有退過,所以他才能當上三十一狼崽的頭兒,所以他才能當上忠義社的地堂堂主,成為忠義社的一根頂梁柱。
他把身子一側,便避開了那當胸一刀,同時斷臂帶動開山刀向那刀手當頭砍下!
那刀手冷笑著一把抓住了黑皮的手臂,有意將手指狠狠的摳在斷臂之處,痛得黑皮冷汗都下來了。
“噗哧!”
刀手的刀終於是插入了黑皮的胸口,但他臉上的冷笑才剛剛綻放,黑皮已經主動撲了上來,竟是將他緊緊抱住,任憑刀鋒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操!”
黑皮左臂綁著的刀已經從背後刺入了刀手的身體,雖然並不深,但是沒關系,他已經把這刀手給困住了。
他的一個不知名的兄弟,從後面狠狠的把刀插進了刀手的後背心,然後拔出來,然後再插進去!
“撲哧撲哧撲哧……”
接連十幾刀,直把那刀手的後背插得血肉模糊,那兄弟才帶著哭腔的撲過來扶住要跟著刀手一起倒下的黑皮。
“老大!您怎麽樣?”那兄弟擔心的看著黑皮胸前插著的刀,不敢去觸碰一下。
“沒事兒!”黑皮咧嘴一笑,那三十個刀手再能打又怎樣?
老子出來混就靠老三樣——夠狠、義氣、兄弟多!
就在這時,
他看到人群中出現了一道旋風,那道旋風肆無忌憚如入無人之境,卷到哪裡,哪裡都是人仰馬翻、血濺五步! “是龍哥?”那兄弟已經又驚又喜的先叫出來了。
“是龍哥!”黑皮的心終於是放回去了,今天就算是勝,也得是慘勝,那三十個刀手起碼能帶走百來條生命!
但貝龍來了就不一樣了,黑皮知道戰鬥其實已經結束了,這一口勁兒松了,他身子便軟了下來。
“老大!您挺住啊!”那兄弟慌了,連忙死死的架著黑皮,不讓他倒下。
“我沒事兒,呵呵……我就是累了,想,想坐一會兒……”黑皮喘息著,他倒不是在撒謊,雖然這一刀穿胸而過,但有著豐富打架經驗的黑皮避開了主要器官,肯定是不會死的。
“擋我者死!”一個刀手殺紅了眼,他的實力不錯,運氣也很好,沒有遇到三十一狼崽這樣能打的,那些普通小弟在他面前簡直就是送菜的,他所過之處,沒有一合之敵!
他手中的尼泊爾軍刀耍得飛起,不斷的帶起一道道血光,但是忽地他前方出現了一個高瘦的身影。
信心爆棚的他大吼著一刀斬去,但是刀才剛剛揚起來,那人已經是先一拳打來。
“呯——”
刀手瞬間感覺騰雲駕霧一般倒飛了出去,他的臉上已經毫無知覺,卻能夠看到半空中一蓬血霧。
貝龍就宛如是一尊死神,在人群中閃電般穿梭著,每一次身形停頓都會收割一條性命。
原本還在浴血奮戰的數百人械鬥,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場遊戲,矮騾子們前一秒還籠罩在拚命的激情之下,一眨眼,對手就倒下了。
突然失去對手讓他們瞬間都很失落,失落之余則是慶幸——因為他們身上的流血刀傷,證明了他們的對手有多麽可怕。
對於小刀會刀手而言這簡直就是個噩夢,明明之前他們還仿佛虎入羊群、大殺四方,可是當一個人出現之後,他們就一個接一個的被秒殺,甚至都沒有還手之力!
當貝龍來到黑皮的面前時,已經再也沒有一個小刀會的刀手是站著的,忠義社的兄弟們一個個渾身浴血的站著,從最初的茫然到之後的激動,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嗷嗷叫著完全不在意身上還在流血。
黑皮坐在地上,手捂著胸前的刀鋒,苦笑著對貝龍道:“對不起,龍哥,我自作主張了……”
貝龍沉默地點燃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之後,遞給黑皮:“這事兒是我連累了你們,我會給你們個交代!”
“龍哥,這麽說,見外了……”黑皮接過香煙,塞進嘴裡吸了一口之後咳嗽起來。
貝龍沒再說什麽,只是笑眯眯的拍了拍黑皮的肩頭,然後起身對齙牙、黑貝他們擺了擺手。
齙牙他們會意,招呼著兄弟們趕緊抬人上車,這一場血戰,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雖然三十個小刀會刀手都交代在這兒了,但忠義社也輕傷八十多個,重傷四十多個,甚至還死了九人……
對於死了的兄弟,忠義社自然會有重金撫恤。受傷的也是忠義社出錢治療,另外還有獎金和名譽。
這些事黑皮他們自然會處理,貝龍現在要做的,是去赴犬養一郎的約。
一輛輛五菱宏光呼嘯而去,貝龍走到帕薩特前拉開了車門,一進去便看到了面色冰冷的顧朝歌。
這一瞬間貝龍幾乎以為看到的是江寒雪,他下意識的關上門,換個姿勢再開一遍。
顧朝歌的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含恨冷聲道:“好玩嗎?”
“什麽?”貝龍一怔。
顧朝歌冷哼一聲把臉轉向前方,在看到貝龍大殺四方之後,她已經悄悄取消了救兵支援。
她提起來的心也已經回到了原位,如果不是她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為這個男人揪心到什麽程度。
貝龍說去救人,顧朝歌是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的狀況。
所以貝龍說鐵狼他們幫不上的時候,顧朝歌還不以為然,可是現在她才知道,貝龍是來做一件多麽凶險的事情。
就算這件凶險的事情對於貝龍而言不算什麽,但對於顧朝歌卻已經是前所未有的經歷了。
如果不是她經歷過太多的大風大浪, 此時怕是已經精神失控了——有幾個女人能夠做到跟數百人械鬥流血事件近在咫尺還面不改色的?
人已經救了,今天的冒險大概已經結束了吧?顧朝歌的心裡是這麽想的,可是她很快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貝龍竟然開著帕薩特往飛蛾山上開去,顧朝歌有些懷疑,他該不會這麽好的興致,剛剛砍完人就要跟她上山打野戰吧?
貝龍沒說,她也賭氣沒問,然後這車很快就開到了通天道的路口,刺眼的燈光、勁爆的音樂、亂哄哄的場面都讓顧朝歌目瞪口呆,她完全沒想到,這座荒山上竟然會聚集了這麽多的人和車。
上面早就得了下面的通知,在帕薩特剛一出現時,就已經有人對著貝龍揮舞旗子,把他引了過去。
貝龍把車開過去停下,回頭對又恢復了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狀態的顧朝歌笑道:“走吧,去見一見今天請客的人。”
“……”顧朝歌心中懷著疑惑,卻是面不改色的施施然開門下車,走出去之後貝龍已經轉過來拉住了她的小手。
感覺到顧朝歌手心的冰涼,貝龍心裡挺欣慰的,還真以為這禍國殃民的美女沒心沒肺呢,原來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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