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老就好像拿鼻孔看路似的,走到哪兒都是昂著腦袋,對熊伯的小心伺候享受得理所應當。
一直到進了總統套房裡,趙長老一副挑剔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走到窗前去拉窗簾。
哪知道他輕輕拉了一下竟然沒拉動,趙長老隻覺在熊伯面前丟了臉面,惱羞成怒之下用力一拉,只聽“嘩啦”一下窗簾直接就讓他給拽下來了……
服務生苦著臉上前提示:“不好意思,我們這窗簾是遙控……”
“啪!”熊伯掄起唯一的胳膊甩了他個大耳光,橫眉立目的喝道:“用特麽你多嘴?你當我們不知道麽?滾!”
那服務生被這一巴掌抽得嘴丫子流血,登時就嚇傻了。
他即便不知道熊伯什麽背景,但是殘疾人還敢這麽橫的頭一次見,何況還是住在總統套房裡的,能花得起這錢的主兒,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含著淚服務生出去了,熊伯趕緊換了張臉,諂媚的對趙長老道:“趙長老您別生氣,這些小兔崽子有眼不識泰山,哪裡能領會得到您老這種高人的心意?回頭我就讓小的們去教他怎麽做人!”
“不用。”趙長老漲成了豬肝色的老臉已經恢復了正常,拿著高人姿態擺了擺手:“何必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好了,現在你就去告訴那個廢了你一條手臂的年輕人,讓他明天上午九點到這兒來見我!”
熊伯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趙長老您太看得起我了,他要是聽我的,我還千裡迢迢請您過來幹啥?
可他不敢跟趙長老頂嘴啊,隻好苦著臉答應下來,然後又聽趙長老沉聲道:“一路上車馬勞頓,唉,終究是年紀大了,難免腰酸背痛……”
熊伯活了這把年紀自然是個懂事的,連忙道:“趙長老,您先休息一下,我這就安排人來伺候您。”
趙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熊威這孩子打小兒就懂事兒!
不片刻,敲門聲響起,熊伯過去開了門,一群統一穿著紅旗袍的年輕美女魚貫而入。
她們平均年齡絕不會超過二十歲,一個個卻是發育得很成熟,胸脯把旗袍撐得仿佛要炸裂開來,走動間那一直開到大腿根兒的側面開叉便露出雪白的大腿。
“趙長老,您看哪個順眼,就把哪個留下。”熊伯說到這裡看趙長老臉色一沉,登時明白哪裡說錯了,趕緊又補充道:“您老要是看著都順眼,那就全都留下!”
趙長老這才臉色多雲轉晴,笑呵呵的挨個看了一遍,伸出小擀麵杖般的手指頭,指著一個國字臉女孩。
牛逼吹得響而已,終究還是老了,熊伯心裡偷笑著,剛想跟那國字臉女孩說留下,卻聽趙長老開口了:“你,出去,其他人留下。”
熊伯險些沒背過氣去,老爺子您可悠著點喂!
我帶來八個美女,你老人家留下七個,就您老這歲數,被這七個妖精折騰一晚上,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未知數,還想跟人茬架?
擔心著明天的事兒,明知道會惹趙長老不高興,熊伯還是硬著頭皮跟老爺子道:“趙長老,您明天還約了那小子……”
“怎麽的?看不起我?”趙長老吹胡子瞪眼的,一巴掌把熊伯扇飛出去:小王八羔子!老子會打洞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熊伯捂著臉出去了,剛好和那挨打了的服務生撞個正面,兩人四目相對,頗有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且說江寒雪跟姬明月在英雄碑下碰了面,
江寒雪因為擔心姬明月會抓她咪咪,所以見面便先發製人:“小月月,什麽事兒那麽重要啊,你剛才該不會是在跟哪個男人約會吧?” 姬明月吃了一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為什麽幾天沒見,就感覺江寒雪好像升了一級似的,這是刷了BOSS了?
姬明月被她說中了心事,也仍面不改色,反倒是凌厲的反擊:“小雪那麽生氣,該不會是因為我拒絕你之後,你就約了哪個男人吧?看來我不該來啊,這不是攪和了小雪的好事兒嘛!”
江寒雪也是吃了一驚,怎麽姬明月跟會算命似的?
“我哪兒來的男人,你以為是你啊,找到你的初戀情人了,就見色忘義重色輕友!”江寒雪反唇相譏,以求掩飾自己的心虛。
小雪真是成長的好快,這絕逼是有了男人吧?以前被我隨便調戲一句就臉紅的,現在竟然都能跟我分庭抗禮了!
姬明月心中驚訝,笑嘻嘻的道:“怎麽可能呢,小雪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
說著姬明月便毫不避諱的張開藕臂摟住了江寒雪,小嘴“吧唧吧唧”的在江寒雪那粉雕玉琢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然後一本正經的道:
“小雪,要不然我們去歐洲隨便找個國家結婚吧,那邊好多國家都是允許同性婚姻的。
“我做老公你做老婆,讓那些臭男人都見鬼去吧!”
“唉……”周圍路過的紳士們見狀都是惋惜的歎了口氣。
他們原本看到有兩個禍水級大美女在一起,都是垂涎三尺,在旁邊走來走去不知多少圈了,就琢磨著能搭個訕什麽的,哪怕是問路也好啊。
哪想到這兩個大美女居然是蕾絲邊,真是資源浪費啊!
江寒雪終究還是沒有姬明月這般放得開,她羞紅了小臉兒,想推開姬明月卻又不好太用力,隻好圍魏救趙:“得了吧!跟我結婚?你舍得你的初戀情人嗎?”
一提到貝龍,姬明月就差點破功,好在她已然修煉到了狐狸精的級別,隨手在江寒雪胸口上揉了一把,便放開了江寒雪,嬌笑著道:“我是沒有什麽舍不得的,倒是你,舍得你那個老流氓嗎?”
姬明月其實並不知道是誰,只不過想起了江寒雪跟她說過的老流氓,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姬明月覺得江寒雪對他不一般。所以現在隨口說了出來,卻沒想到起了奇效。
她本來以為江寒雪肯定還要再跟她打幾個回合嘴炮的,卻沒想到江寒雪呆滯了片刻之後,掄起粉拳就追打起來。
這丫頭……看來真的是心裡有人了啊……
姬明月慌忙招架著,二女的嬉戲打鬧簡直是一場年度大戲,不知多少人身不由己的駐足,默默地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攝像功能……
江寒雪和姬明月逛啊逛的,不知不覺就天色漸晚,太陽被高樓大廈遮住了,在樓宇的縫隙中綻放著最後的光和熱,二女也是有些累了,商量著到哪兒去共度晚餐。
就在這時,姬明月的手機響了起來。
姬明月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瞬間,然後她笑著拍了拍江寒雪:“我有點兒渴了,你幫我買瓶水吧?”
江寒雪見狀促狹的道:“喲,還避開我啊?該不會是你那個初戀情人打過來的吧?”
“哎呀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我真的渴了,你快去嘛!”姬明月瞪圓了狐媚大眼。
這一下午,江寒雪可沒少拿初戀情人的事兒打趣她,簡直都成了話柄了。
江寒雪還想說什麽,沒想到她的手機也響起來了,江寒雪也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笑容便也有些不自然,乾笑著抬起頭來對姬明月道:“你想喝什麽?”
“咦?”姬明月見狀也不急著接電話了,眯著狐媚大眼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江寒雪:“怎麽?老流氓打過來的啊?”
“才不是呢!”江寒雪俏臉上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緋紅:“我秘書打過來的,可能公司有什麽事兒吧。”
“是嗎?那你怎麽不接呢?”姬明月笑嘻嘻的追問。
“我這不是要去給你買水嗎!”江寒雪不愧是貝龍的合法妻子,已經把貝龍的伶牙俐齒給學到幾成功力, 反應很快的道:“你怎麽不接呢?你手機可是響了好一陣了哦!”
“反正不是我的初戀情人,我不著急!”姬明月笑嘻嘻的盯著江寒雪:“你急不急?”
“我也不急!”江寒雪把心一橫,老流氓肯定不敢怪我的。
“好啊!那咱們倆就在這兒杠上了,看誰先接電話!”姬明月玉臂橫抱,托起那沉重的雙峰,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誰怕誰?”江寒雪可不是吃素的。
熊伯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麻痹的真是形勢比人強!以前姬明月都得把自己哄著來,現在可倒好,我才走幾天啊,一統天下了是吧?不把豆包當乾糧了是吧?
可是現在忠義社確實已經被姬明月給整合了,熊伯的勢力也已經一落千丈,他沒法跟姬明月硬乾,還得指望姬明月能把貝龍給忽悠來見趙長老呢,所以隻好按捺著脾氣,一遍一遍的重播姬明月的電話。
辦公室裡已經只剩下貝龍一人了,貝龍車已經還給了黑貝,當然是要跟江寒雪表表功,更主要的是他想搭江寒雪的順風車。
可是江寒雪竟然不接他電話,貝龍這個暴脾氣啊——不行!今天非得把電話給打通了不可!剛結婚就這樣,要是不第一次就堅決打壓下去,以後她還不得上天啊!
於是兩個可憐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重播,而兩個各懷心事的女人則是乾脆把手機調成靜音,手挽著手找地兒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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