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立即衝上去一把薅住馬臉漢子的衣領子,一隻手就把他給提了起來,腦門頂著腦門瞪著一雙牛眼珠子吼道:“馬面我超耐磨!這話是你個說的?”
“我……我……”馬臉漢子臉色蒼白,雖然同為天道營成員,但彼此之間還是有強弱差距的,尤其是對方是前輩,馬臉漢子他們這些跟著虎子的都是新人,被那大漢一吼,馬臉漢子就慫了,哆哆嗦嗦的道:“不是,我不是說天道營,我,我是說我們,對,我是說我們幾個……我們幾個退避三舍……”
“你麻痹!”大漢狠狠一記頭槌撞得那馬臉漢子額頭上頓時腫起一個大包,對那暈頭轉向的馬臉漢子吼道:“你特麽不是天道營的啊?還特麽你們幾個退避三舍!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代表的是天道營?你們退避三舍了,丟的是我們天道營的臉你知道不知道?”
馬臉漢子暈頭轉向的卻不敢反抗,只是連聲的說著:“對不起,我錯了,牛哥饒了我吧……”
牛哥一把將馬臉漢子丟在地上,“呸”的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回身來跟貝龍又羞又怒的道:“老大,對不起,他們這幾個,都是咱天道營後來補充進來的,你也知道,老兄弟們犧牲了,就會補充新血……
“媽勒逼真是太給天道營丟臉了!老大,要不然您還是回來吧,只要您回來了,誰特麽還敢放個屁?”
貝龍不置可否,他其實也知道,當年他的那些老兄弟哪個是軟柿子?只能說這些新人真的差太遠,不過……貝龍指著那虎子道:“這是怎麽當上副營長的?”
說起虎子,這些老兄弟們都是一臉的憤慨,顯然另有隱情,只是現在這麽多人看著實在是不好說出來。
貝龍心領神會,便對一個個豎起耳朵等著聽八卦的龍門特訓營戰士命令道:“你們還等什麽?還不趕緊進去?現在浪費的時間可都是計算在三天之內的!”
聽貝龍這麽一說,龍門特訓營戰士都慌忙往門裡衝,他們都忘了只有三天時間的事兒了。
然後貝龍掃了一眼這些天道營的老兄弟,點名道:“金牛、擼子、阿蛇,走,吸個毒去。”
憑著多年的默契,其他人自然散去,沒人跟貝龍爭取什麽,金牛、擼子和阿蛇三個則是跟著貝龍走了。
馬臉漢子他們呆呆的在那裡,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一會兒,有人小聲的道;“龍子大人這是……放過我們了吧?”
“應該是吧……”馬臉漢子愣了下,忽然想了起來:“臥槽,趕緊的,先把虎子老大送醫院!”
他們這才都想起來,趕緊把昏迷中的虎子給七手八腳的抬起來送走了,可憐的虎子已經被遺忘很久。
貝龍領著金牛、擼子和阿蛇又開了一間休息室,大家都坐定之後貝龍便挨個發了煙,笑道:“咱們兄弟還真是好久沒坐在一塊兒抽煙了,說實話,真是挺想你們的。”
金牛就是剛才薅著馬臉漢子脖領子的那個大漢,他身高二米二,比打籃球的老姚都矮不了幾公分,體格卻仿佛野獸般彪悍雄壯,他是一連連長,當年貝龍的手下乾將。
阿蛇細細高高的個子,身高一米九,但是單看的話絕對給人感覺比金牛還高,因為他實在是太瘦了,好像個電線杆子似的。而且人又總是不站直了,好像有幾道彎,這也是他綽號的來源。他是三連連長,同樣是貝龍的頭馬之一。
擼子的綽號就有意思了,那是他剛剛加入天道營的時候,有一次在廁所裡擼管被檢查衛生的給抓了個現行,擼子這個綽號他就甩不脫了。
原本瘋子是二連連長,瘋子跟著貝龍離開之後,擼子就接了瘋子的班。“我們也想你啊老大,老大你這次就不走了吧?”
“是啊老大,咱們兄弟在一塊兒好好的!你怎麽舍得就把我們給扔了不管啊!”
“老大你不在,兄弟們都沒主心骨啊!”
金牛三人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貝龍搖了搖頭,沒把自己的苦衷告訴他們,否則這幫兄弟非得造反不可。
“你們還沒回答我,剛才那個是怎麽當上副營長的?”貝龍岔開了話題,也問出了心裡困惑:“別人不說,那個肯定是打不過你們三個的吧?憑什麽讓他當副營長?”
“操!還不是因為那上邊兒有人!”阿蛇癟了癟嘴。
“老大你不知道,這小子其實身世還是挺可憐的,他是個被遺棄的孤兒,被東北虎養大的,認東北虎當媽,東北虎被偷獵的給打死了,他就把偷獵的都給殺了。”
金牛給貝龍解釋著道:“結果剛好被到山裡拉練的部隊撞見,本來是抓住了他要送去警署的,但他運氣好碰到個愛才的將軍,那將軍就認了他當乾兒子,他沒了虎媽,將軍對他也不錯,他就真是給人當兒子了。
“將軍就把他給弄進了咱們天道營,其實以他的本事,當個排長是沒問題的,但是當副營長,嗤,真特麽開玩笑!
“他那個乾爹安排的,給了他不少露臉又好做的任務,硬是給刷上了副營長。本來他當也就當了,兄弟們也沒爭,結果這小子不把你放在眼裡,還想壓著我們這些老兄弟。
“新官上任就找了個由頭想給我們下馬威,我們當然是不服氣了,除非你比我們強,否則憑什麽管我們?這小子就把新兵都給籠絡起來成了一派,現在大家都只是服從軍令,但沒人服他。
“現在天道營被他搞得都要散了,大家分成了兩派,江頭兒平時也不管事,就是虎子在胡搞瞎搞,這麽下去,真是沒法混了。老大你還是回來吧,我們都只服你一個!”
貝龍笑眯眯的聽著,心裡卻是在不爽,很明顯,這是有人伸手進來要控制天道營啊!
天道營是國家製衡道門的利器,卻不是某人的私人武裝。貝龍當然是不願天道營散架子的,所以貝龍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回天道營。
不是他出爾反爾,他已經沒有家也沒有親人了,天道營就好像是他的家,這些兄弟都是他的親人!
這個家裡的親人都好好的,貝龍自然是回不回無所謂。可如果這個家被外人覬覦,貝龍又怎能袖手旁觀?
“我再想想吧。”貝龍沒有把話說死,然後便跟他們聊起了自己離開之後天道營的事情。
三天轉眼即過,貝龍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開了沈紅櫻所在休息室,想看看沈紅櫻這三天的閉關成果如何。
貝龍一打開門,就知道沈紅櫻肯定是成功了,這房間裡很濃的濕氣,就好像剛剛下過雨的感覺,清新濕潤。
盤膝在沙發上打坐的沈紅櫻察覺到有人進來,立即睜開了雙眼,或許是因為修煉玄水真經的緣故,她的雙眼顯得格外水靈,就仿佛眼裡蘊著淚花一樣,肌膚也是格外的水潤嫩滑,櫻唇紅潤得好似塗了胭脂。
看到是貝龍,沈紅櫻頓時笑逐顏開的跳下來一下子撲到貝龍懷裡:“奇葩!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恭喜Madam!賀喜Madam!”貝龍笑著把她摟在懷裡,他能夠感知得到沈紅櫻已然是入了門,看來她天資不錯,而且和這《玄水真經》屬性相合,只不過以前是沒有機會而已。
所謂法不傳六耳,道門在功法的封鎖上簡直就是變態,不加入道門根本就學不到,就算是加入了也需要經過重重考驗才能得授功法,而且還只是最基礎的功法,想得真傳,不知又是多少考驗,熬多少歲月才行。
這一點上國家早就驗證過了,國家曾經多次派出精英想在道門臥底,以得到道門的真傳。
可是道門防范得十分嚴謹,至今國家也沒能得到任何一個道門的功法,哪怕只是普通入門功法。
“奇葩,我的驚喜呢?”沈紅櫻忽然想起來了,她掙脫開貝龍的懷抱,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在貝龍面前。
沒想到修煉道法還有這種好處?貝龍看著沈紅櫻的小手驚呆了,他記得很清楚,沈紅櫻和別的女孩是不一樣的,別的女孩都是小手白嫩,唯有沈紅櫻滿手的老繭。
可是此時沈紅櫻的手上老繭已然消失不見,嫩嫩的仿佛青蔥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玩上一年。
貝龍抓住了沈紅櫻的小手,故意驚訝的道:“什麽驚喜?”
“你——”沈紅櫻頓時氣得柳眉倒豎鳳目圓睜,她其實本來不在意什麽驚喜,可是貝龍說過的話竟然忘了,真是讓她不開桑。
“放心吧Madam,答應你的我怎麽會忘?”貝龍笑著在她梨腮上印下一吻:“來,你打坐冥想,接下來就交給我。”
“再敢騙我小心我扁你!”沈紅櫻凶巴巴的瞪了貝龍一眼,然後聽話的坐了下來進入冥想狀態。
貝龍取出了他收著的玉瓶,打開來之後將得自藍海平的一滴黑色玄水托在掌心,那黑色玄水變幻著形狀竟然還想逃走,貝龍的掌心中頓時現出金色火焰,將那黑色玄水困住煆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