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半天很快就過去了,下午貝龍載著溫婉和寵兒回了家,寵兒在路上就睡著了,小丫頭睡著了還時不時的“咯咯”笑出聲,溫婉慈愛的看著女兒,多久沒看到她這麽開心了……
而這一切都是貝龍帶來的,溫婉目光複雜的看著駕駛座上貝龍的背影,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絕情的離開,或許他們的孩子也該有這麽大了……
只可惜,沒有如果……
車緩緩的停在了十二棟二單元的樓下,貝龍下車抱起了睡著的寵兒,幫溫婉一路送上了五樓。
溫婉的家裡很整潔乾淨,所以貝龍便把鞋子脫在了門口處,抱著寵兒走進了她的臥室。
這麽小的孩子當然是跟媽媽一起睡的,貝龍一走進去便有種溫馨的感覺,房間裡布置成了暖色,天花板上竟然還貼了很多顆夜光星星,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關了燈,這些星星就會亮起來,好似夢幻中的世界。
輕輕的把寵兒放在了床上,貝龍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他在這張大床上就只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枕頭。
小的枕頭特別卡哇伊,當然是寵兒的,大的枕頭是粉色的,應該是溫婉的,那麽……
溫婉的丈夫白秋是睡在哪兒的?
很顯然這不可能是臨時布置的,所以白秋應該不是跟溫婉一起睡的吧?
不過想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秋就說過他經常加班,或許是因為加班太晚回來,怕打擾了孩子睡覺,所以才會單獨睡一間臥室的吧……貝龍這麽想著就覺得合情合理了,可是心裡卻又隱隱的不舒服。
雖然已經都過去了,可是畢竟她是他青春的一部分啊……
等一下!什麽東西這麽扎眼?貝龍眨巴眨巴眼睛,一套白色的凶兆和胖次正躺在大的枕頭邊上。
“啊……”溫婉也是剛剛發現,可是她在床的這邊隔得太遠,根本來不及去藏,情急之下,她慌忙伸出小手好像少女時經常做的那樣一下子從後面捂住了貝龍的雙眼:“不許看!”
貝龍隻覺那熟悉的香味兒直往鼻子裡鑽,柔軟細膩的小手讓他心神一蕩,非常輕車熟路的雙手往後一抄。。
溫婉不由自主的“嚶嚀”一聲趴在了貝龍的背上,她隻覺那雙大手仿佛就有著神奇的魔力,把她渾身的力氣都一下子給抽走了,她小臉火燙火燙的在貝龍耳邊嬌喘著:“不,不要……”
她的嬌喘拒絕反而就像是導火索一樣瞬間就點燃了貝龍心中的火焰,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每一次溫婉也都是這樣嬌滴滴的喊著“不要”,但是身體卻並沒有拒絕貝龍的侵略。
貝龍隻覺一股子邪火衝上天靈蓋,猛地站起身來,背著溫婉軟軟的身子把她丟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溫婉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可是這種感覺讓她的心裡特別的充實,也特別的渴望。
只是溫婉終究還保持著一絲理智,白秋就不說了,但這樣卻會傷害到江寒雪啊……
“嘶……”
貝龍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離開了溫婉,睜大丹鳳眼盯著溫婉,感受著舌尖上的血腥。
“對不起,我們……”溫婉慌慌張張的不敢去看貝龍的眼睛:“我們都……都結婚了……不能……”
貝龍心頭的邪火頓時如同澆上了一盆冰水,他和江寒雪是假婚姻,可溫婉卻是實打實的結婚了的,而且連孩子都這麽大了……
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就因為好像一家人一樣一起去遊樂場玩了一天,就真的把她們當成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了嗎?
那只是個美麗的錯覺啊……
貝龍的眸子暗淡了下來,嘴角牽扯起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對不起,
都怪我……”“不,不,不怪你……”溫婉心慌意亂的爬起來往臥室裡跑:“我,我去看看寵兒有沒有踢被子……”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面對貝龍,她害怕自己不忍心看到貝龍失望,然後就錯到無可挽回。
她承認貝龍在她的心裡,有著無可替代的位置,只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個男人已經不再屬於她……
看著逃避自己的溫婉,貝龍苦笑著搖了搖頭,默默地走出了溫婉的家門,在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吐沫,又塞進去一支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濃烈的煙味遮蓋住了血腥味,就好似殘酷現實壓倒了美麗的回憶。
回到了車裡,貝龍關上所有的窗子唯獨打開了天窗,他隱藏在玻璃的裡面,連續不停的抽了三支煙,這才把煙蒂暗滅在煙灰缸裡,打著火緩緩把車開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樓上五零二的某扇窗子後,一雙美麗溫柔的眸子始終都在注視著他的車。
眼見車子開走,溫婉下意識的打開了窗子探頭出去,傻傻的看著那輛途銳開過了轉角。
一滴眼淚從五樓墜落,在半空中飄飛,窗子已經輕輕的關上了,任憑那滴眼淚滴落在了路邊盛開的野花花蕊上……
貝龍把車開到自家樓下停了下來,下車剛要進樓,就見從樓道口陰影裡閃出來一個人。
“粘豬!”一個身上穿著電工服、頭上戴著安全帽、臉上還戴著大口罩的男人擋住了貝龍的去路,那生硬的華夏語深深的暴露了他的身份。
“塚原一輝?”貝龍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打扮得跟電工似的老人,真心不容易啊,這大夏天的脫光衣服都嫌熱他老人家不但穿著厚厚的電工服竟然還戴著頭盔口罩……
“砍神馬?”塚原一輝很心虛的小聲嚷嚷著,同時做賊一般東張西望,唯恐看到某個粗壯健碩的婦女。
“額不虛網上熏吻!”塚原一輝替自己解釋著,我才不會承認我是在躲二大媽呢!
“你是怕被二大媽看到吧?”貝龍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然後非常好心的給他介紹:“其實你不知道,二大媽已經守寡多年了,她一直是一個人過日子,也沒有找過後老伴兒。如果你要也是單身,可以考慮下二大媽,現在跨國婚姻也沒什麽,我看二大媽對你也挺有意思的……”
“胡薛!額滴一且鬥鹹給了奸道!”塚原一輝橫眉立目的道,然後緩了一緩,心虛的又問了一句:“她震滴系一國淫?”
“真的!不信你自己問她!”說著貝龍對著塚原一輝的身後招了招手:“二大媽,您看這是誰?”
二大媽正步履蹣跚的走過來,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塚原一輝,平時活力四射的二大媽都萎靡了。
但是貝龍一提示,二大媽一眼就認出了塚原一輝的背影,登時兩眼放光:“老腫?”
“撒由那拉!猴會遊戲!”塚原一輝慌忙就想奪路而逃,卻被貝龍一把抓住了手腕子,熱情積極的對二大媽道:“二大媽快來,老腫他不好意思呢,剛才還背著我問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過……”
什麽仇什麽怨?塚原一輝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瞪著貝龍,你到底是高人還是媒人?
都不是!貝龍笑眯眯的對他一齜牙: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二大媽就好像一下子從行屍走肉狀態活過來了一樣, 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來,一下子抓住了塚原一輝的胳膊:“老腫,你真是的,咱們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要是不趕緊抓住這夕陽的美景,那就真的什麽都晚了,難道真的要等閉眼睛的時候再追悔莫及嗎?”
塚原一輝目光呆滯的掙了兩下,都沒能掙脫開二大媽粗糙有力的無產階級大手,終於無可奈何的認命了。
“還有你啊小貝,什麽老腫老腫的,老腫是你能叫的?以後要叫腫叔知道嗎?”二大媽小臉蛋紅撲撲的,踮著腳拍了拍貝龍肩頭:“不過今天你表現好,回頭我跟你媳婦鬧別扭了二大媽幫你!”
“那我真謝謝二大媽了!”貝龍特感動,自從江寒雪“嫁”過來,整個小區裡的人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
“走啊老腫,我帶你去見見我的老姐妹,聽我說了你之後啊,她們都特想見見你呢,嘻嘻……”二大媽拉著塚原一輝的胳膊好似綁架般把老頭拉走了:“不過我跟你說呀,你可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
塚原一輝身不由己的往前走,頭卻是倔強的回過來幽怨的盯著貝龍:我真的只是想和你決鬥……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安心的去吧……貝龍笑眯眯的招招小手,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他跟劍聖的決鬥怕是得無限期延遲了……
回了家,貝龍掏出鑰匙剛要打開門,就隱約聽到了房間裡傳來了古怪的聲音,好似又是《3D蒲團》!
貝龍狡黠的眨了眨眼,放輕動作去開鎖,然後躡手躡腳的鑽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