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以二敵一 天佑和七戒聽到此話也無法繼續隱藏,這才緩緩走出草叢。
七戒背負雙手,朗聲笑道:“我說禦劍宗以多欺少,實在不妥,這等做法才叫天下道友笑話,羞!羞!羞!”
風朗正欲怒罵,張俊豪卻不怒反笑,這一笑當真如冰雪消融,百花齊開,說不出的俊俏美豔,他沒有搭理七戒,而是對著天佑語氣頗為尊敬地問道:“閣下好像也是道門中人,不知如何稱呼?”
“天佑!”天佑雙手抱拳道。
風朗一聽天佑這兩個字,忽然臉色大變,叫道:“你,你就是欺師滅祖的天佑?你這個鬼谷門的大叛徒!”
張俊豪卻臉色不變,反而點頭恭敬道:“見過鬼谷門天佑師兄。”
“道友客氣了!”天佑急忙說道。
古雲飛卻驚訝道:“你們怎麽來了?”
七戒笑道:“我大哥給了你一張青蚨子符啊。”
古雲飛伸手入懷掏出那張符文,唉了一聲,歎道:“你們何必來趟這渾水。”
天佑卻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說話。天佑先前暗瞧張俊豪,見此人年年輕輕,但一身修為已是卓然不凡,心中頗為驚訝,此番又見他聽聞自己是道門叛徒,卻不驚不詫,依舊和顏悅色稱他天佑師兄,更覺此人心境非同一般,當真是個厲害的人物。
天佑笑道:“道友倒是很懂禮貌,明知世人皆說我是道門叛徒,你還敢稱我為師兄,不怕宗門罵你正邪不分麽。”
張俊豪嘴角輕揚,似笑未笑道:“鬼谷門與禦劍宗雖同屬道門,但畢竟派別不同,天佑師兄是不是鬼谷門的叛徒那是貴派之事,與我禦劍宗毫無瓜葛,我早就聽聞天佑師兄的大名,這敬佩之意隻發乎私人之情,卻與派別無關。”
七戒聽到此人誇讚大哥,忍不住沾沾自喜,心想這小子說話倒還中聽,讚道:“你倒是明事理,這氣度像是禦劍宗教出的弟子。”
但這話剛說完,張俊豪話鋒一轉,又說道:“尊師雖講情理二字,但更重門派規矩,那麽,我禦劍宗門內之事,想必二位道友也不會過問罷?”
七戒這才知道自己中了張俊豪的圈套,幾句話便將天佑堵在當場,叫他不好再插手古雲飛之事。七戒見這張俊豪神態冷傲,心頭不爽,忍不住要出言反責幾句,卻被天佑製住了。
天佑不以為意,淡然道:“道兄確實很會說話,這清理門戶本是門派內之事,我們自是無權干涉,但我早已不是鬼谷門下的弟子,與天下正道再無瓜葛,而這少年與我倒是有過相助之情,此事我也是發乎私人之情,卻與派別無關。”天佑腦子轉得也快,當即將張俊豪的話再拋還給他,一時間叫張俊豪啞口當場,而後他繞了張俊豪走了一圈,又冷冷道:“再說,禦劍宗以多欺少,這種事讓我碰到了不管,也不是我的風格,我天佑雖也講門派規矩,但更重情理二字。”
張俊豪臉色微微有些羞惱,但這惱怒也只是一閃而過。
倒是風朗沉不住氣,他渾身不能動彈,口中依舊怒道:“那你的意思便是非管不可了?天佑!不要忘了你自己還是道教叛徒,天下正道人人可以得而誅之!”
天佑哈哈大笑道:“四象縱橫之境,竟有這般狂傲的口氣,你是第幾代弟子,又算哪根木頭?”
七戒也笑道:“自己都半身不遂了,嘴巴還這麽臭,真是討打!要不要我再給你上一道六識封閉咒,叫你看不得、聽不得、叫不得,
連屎都拉不出來。” 風朗何曾受過這等汙辱,心頭更怒,無奈被天佑定身符定住動彈不得,氣得雙目血絲暴漲,幾欲崩裂。
張俊豪定住了情緒,依舊微微一笑,道:“既然道兄說以多欺少,勝之不武,那你們二人若是想以二欺一,是不是也是勝之不武呢?”
古雲飛也勸道:“天佑哥,你的心意在下感激不盡,但此事確實與外人無關,你們速速離去罷,禦劍宗做事狠辣無情,你二人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張俊豪略略一想,扭頭對古雲飛道:“我禦劍宗雖不是當今正道之首,但向來自重身份,既然今夜兩位道友為你求情,說以多欺少勝之不武,那我也不多佔便宜,我便與你一對一對決,你若能勝得了我,今日我便暫且放你走,若你輸了,就乖乖跟我回宗門服罪,你敢不敢應戰?”
古雲飛戰意再燃,將劍匣啪地一聲放在地上,高聲道:“那便少說廢話,張俊豪!我等這一戰許久了,今日便速戰速決罷。”
天佑一聽到這暗地裡連連搖頭,他心想這古雲飛雖然是練劍奇才,但有時候腦子太不靈敏,兩三句話就被張俊豪給套住了,古雲飛的修為與張俊豪差距甚大,就算有太極九劍在手,但也毫無勝算。
天佑有心幫他,但一想到自己剛突破到五氣朝元之境,修為還不穩, 真要硬拚起來,未必能有十全把握,他想了想,突然說道:“唔,不妥不妥,還是不妥,我兄弟方才已經惡戰了一場,你現在與他比試可不是有趁人之危之嫌?”
天佑突然對古雲飛笑道:“我看,不如讓我這不成器的二弟助你一臂之力,你二人對陣這位道兄才算公平。”
“這也算還了這兄弟昔日相助之情,道兄,你看如何?”天佑對張俊豪問道。
七戒哪裡曾想天佑居然要他也去參加決鬥,當即叫嚷道:“為什麽要我去?我哪裡打得過他,我不去。”
古雲飛也搖搖頭道:“這是我與他的私事,如何能讓外人插手,況且劍客決鬥,若是以二對一,便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這法子我也不同意!”
張俊豪見七戒資質平平,內力修為也極為一般,如何會把他放在眼裡,心中更加不屑,冷笑道:“我看如此甚好!我張俊豪也不想佔你們便宜,今日你二人便一起上罷,若是能傷到我分毫,便是我張俊豪輸了,我便饒你這一次!”
張俊豪話音剛落,便祭起背後的一把玄青古劍,這劍通體透亮,色如墨玉,內有絲絲暗紅血線,外刻古樸龜甲蛇鱗紋,層層妖異綠光環繞,如同碧蛇繞梁不止,更比青蛟盤柱猙獰,雖有七分法寶仙氣,卻難掩三分殺戮戾氣。
張俊豪朗聲道:“古師弟,我比你早入門三年,今日劍決,我便先讓你十招,十招過後,休怪師兄刀劍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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