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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頌》第二百四十八章
 邱瑩瑩換好衣服,端端正正地去咖啡店上班。上班時期的地鐵非常擠,邱瑩瑩吃盡苦頭,幾乎是殘花敗柳狀地出現在店門口,但已經提早開門的店長看見她開心壞了,難得地迎出來,一把將邱瑩瑩扯進去。邱瑩瑩又是給痛得齜牙咧嘴,可是,站到熟悉的位置上,邱瑩瑩這幾天一直提著的心反而踏實了。她不顧店長的勸阻,拿塊抹布如常打掃,雖然慢了點兒,可一點兒不含糊。

 正打掃著,連老板都特意下來表示慰問。邱瑩瑩連忙表態她有多積極,而身體還有多吃不消。

 大家都對她很不錯,老板破例讓邱瑩瑩坐著做事。邱瑩瑩趁空隙時忍不住給關雎爾發條短信:你真該早催我來上班,上班第一天很好,大家都很照顧我。請放心。

 安迪破例在例會時離開會議室接一個電話,因為電話來自弟弟的醫生。包奕凡一向與該醫生關系密切,醫生自然對弟弟盡心盡力,讓安迪非常放心。

 “剛剛有位警察問起我病人與你的關系。我如實告訴他,是慈善行為。但不知道他為什麽特意拐過來問一下。我想得知會你。請你別透露出去是我說的。”

 “啊,不會透露,非常感謝您。是不是一位叫謝濱的警察?長得很精神,比小平頭稍長點兒的頭髮,一米八左右身高。”

 “沒問他名字,長相符合。”

 “謝謝,就是他。私人恩怨。”

 安迪當即一個電話又打給包奕凡。包奕凡本來覺得跟蹤之類的說法有些風聲鶴唳,這下是真的怒了,“假公濟私,我知道怎麽做。”他放棄本來欲找的關系。而是直接接通魏國強的私人熱線,讓他找人。

 中午飯後,應勤打完最後一針,終於出院了。

 一行四個人從出租車下來。應勤是下得最輕松的,他坐在副駕駛座。但應母還是一臉揪心地搶上去扶住他,斥他動作太快。應父則是與邱父一起到後備箱裡取行李。你一隻我一隻,搶得不亦樂乎。這麽久住院下來。光是飯碗飯盒就夠裝滿臉盆。可應父終究是擔心老婆管不管得過來。一不留神,就被邱父多搶到一隻行李。應父試圖搶回來,邱父笑道:“別跟我搶這個。你走快幾步。看住小應,他很快要走樓梯了。”

 應父一看,果然是,他連忙拎著行李費勁趕上去。與妻兒會合,一起上樓。

 邱父大包小包地跟在後面。非常辛苦。等打開門,一夥兒一擁而入,大家都呼哧呼哧地喘粗氣,觸目可及的是窗明幾淨。仿佛日光都異常明亮起來。只有應勤一開門就高興地喊著“邱瑩瑩,邱瑩瑩”,各個屋子地找。卻沒找到。他驚訝地問邱父:“邱伯伯,小邱呢?她是不是也去醫院了?”

 邱父重重歎一聲。摸出應家的鑰匙,拉過應勤的手,放到應勤的手上。“好了,小應安全出院,這事總算告個段落了。瑩瑩昨天搬了,我跟她們娘倆一起搬的。小應你保重身體,大哥嫂子你們也保重身體。家裡的事慢慢做,有時間,別累著。我走了,再跟他們娘倆見個面,就去趕火車。”

 應勤下意識地看向他爸爸,“爸,怎麽回事?”

 應父則是伸手攔住邱父,大聲道:“大哥別走,別走,怎麽回事?咱不是說好吃中飯喝老酒一起回去嗎?我都糊塗了,你怎麽把小邱他們搬出去了?這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我們有什麽話說錯什麽事做錯?大哥你別走,快坐,快坐,坐下慢慢說。你把我們搞糊塗了。”

 邱父與應父狀似肉搏,一個要走,一個不讓走,最終,邱父被更強壯的應父推到屋裡唯一的沙發上,不情不願地坐下,還是歎息。應父連忙遞上香煙,應母給點上火,兩個父親對著臉對吸。

 應勤原本是大夥兒的中心,這下忽然邊緣化了,連媽媽都進去廚房忙碌地燒水。他站了會兒,終於想到理由,“邱伯伯,是不是小邱不喜歡我了?對了,她昨天都沒給我打電話。”

 邱父忙道:“不是,不是,是我不讓她打電話,讓她好好考慮清楚。唉。”

 “大哥,到底是怎麽回事?”應父再問,“我們不是早已說得好好的嗎,怎麽忽然變卦?”

 邱父看著應父,再深深吸一口煙,將煙擱到煙灰缸邊,搓手道:“這事,我現在也弄糊塗了。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前天她們娘兒倆在這兒的時候,有個房產中介上來,說你們要她把房子租出去。她們娘兒倆急了,問有沒有錯,對方說沒錯,字條上就是寫的這個房子。我想,這不明擺著趕我們嗎?”

 應勤一聽到中介上來就急了,“沒有,沒有,我自己還要住呢,怎麽會租出去。我怎麽會趕小邱。不會,不會。”

 應母也急著從廚房趕出來,“怎麽會這樣,誰乾的,這是誰乾的?無法無天了,誰要把我們房子租出去?”

 邱父在應家母子的急躁聲中將話講下去,“可現在看看你們都這麽好,又不是這麽回事。唉。但總之,我們瑩瑩孩子氣,早先也不該沒規沒矩就來這兒住下,讓她搬走也是對的,我沒意見,沒意見。”

 應父耐心聽完,反而舒了一口氣,“好了,誤會。應勤,你立刻給小邱打電話,告訴她我們這就去接她回來。老婆,別煮飯了,我們兩家今天第一次聚,外面去吃,吃飯店。這件誤會,我口說無憑,沒法解釋,我家只有拿態度來表明清白。飯桌上,兩家人都坐了,討論兩個孩子結婚怎麽操辦,速戰速決。老婆,你立刻把你兒子辦結婚證的資料都弄齊了。”

 邱父驚呆了,看看應父,再看看同樣驚呆的應勤,還看看連聲答應的應母,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當然是忘了照料煙灰缸邊的那支煙。香煙慢慢燃盡,就在差點從煙灰缸邊滑落到桌上的時候,應父眼明手快將煙撿起,扔進煙灰缸。

 邱父看在眼裡。

 應父“押”邱父回歡樂頌取邱家行李,非要邱家搬來應家不可。可他們沒有門卡,自然是進不去大樓,只能由邱母螞蟻搬家似的慢慢往下搬。保安本來是堅決不肯給租戶網開一面的。可實在受不了邱母霸住一台電梯影響其他住戶。才勉強放一個人進去,當然是邱父。

 邱父邱母終於得以單獨相處,邱父一進電梯就放下裝了很久的笑臉。歎了聲氣。邱母低聲問,仿佛是怕應父聽到。“怎麽回事?不是說誤會嗎,怎麽還歎氣?”

 “我看著不像是誤會,中介上門應該是他們做的好事。剛才小應出院進門。只有小應一個人看到瑩瑩不在很吃驚,舉止都亂了。其他兩個大的都好像已經知道。沒看到他們亂到哪兒去。還有老應,一直表情篤定,按說我們討論得最激烈的時候,他卻連我擱桌上的香煙掉了都沒放過。他們是心裡早有準備。可我們沒憑沒據也不好說什麽。隻好認了。”

 “就為瑩瑩跟小應聯合起來那事?那氣量也太小了。瑩瑩爸,你該不會冤枉好人吧,可能事情不是他們乾的。最後還是結婚的。他們沒必要折騰這一出啊。”

 “他們乾上那一出,事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們讓我們知道。瑩瑩別想支配他們兒子;這一次鬧一下,我們氣勢一下弱了,以後瑩瑩見他們得矮三分,別想再跟他們爭;他們還讓我們知道,他們隨時有辦法把我們瑩瑩怎麽樣,瑩瑩以後只有聽話這條路能走;再有啊……雖然最後還是結婚,可結婚時間就得由他們了,不再是原本說好的出院就辦。現在他們說立刻辦,還是對我們開恩,我們得謝謝他們。我們又矮了一頭。彩禮什麽的,就別想再提了。我看啊,要不是他們小應真喜歡我們瑩瑩,一看就看得出來,倆孩子經歷這一次之後關系更好了。再說我們也是一看就是好人家,有體面,不肯耍無賴,不像前面一個佔著不挪窩,我們家講道理啊,他們才不擔心以後我們家佔應家便宜。只要稍微差點兒那麽個意思,他們就不會要我們瑩瑩。”

 “啊……”邱母也沉重地歎了口氣。她相信丈夫的判斷。“他們不怕小應怪罪?”

 “誰找得到憑證說那事是他們乾的?”

 兩人齊齊歎氣,邱母不由得落下眼淚,邱父怎麽勸都止不住。出了電梯,收拾地鋪。邱母的眼淚都沒斷過。她終於忍不住道:“這種婆家,以後我們瑩瑩的日子該怎麽過啊。算了,不跟他們結婚了。”

 “胡話。應勤這樣的條件哪兒找,你沒看見這屋裡這麽好條件的兩個不都還是老姑娘嗎。我們忍忍,就這兩天。過後我們兩家大的都回老家,家裡只剩瑩瑩和小應兩個,他們公婆再厲害也管不到他們。大不了以後瑩瑩生孩子你來伺候。只要不住一起,瑩瑩吃不了苦頭。你嘛,別哭了,忍忍,我們條件不如人家,我們是攀高枝兒,為了我們瑩瑩從此以後穩穩地在海市住下,吃穿不愁,有比我們家還大的房子住,我們矮一頭就矮一頭吧。只要瑩瑩好就行。”

 邱母哭著點頭,是這理兒。

 關雎爾竟然在辦公室座機上接到謝濱的電話。謝濱這回很爽快地開門見山,“我有話找你談。我下班到你樓下等。”

 關雎爾雖然猛烈心跳,可也堅決地道:“我也有話找你談。”

 一下班,關雎爾便收拾下樓,與同事分開行走。她走出大樓就看見謝濱,想不到謝濱已經在了。兩人再次見面,面對謝濱的注視,關雎爾扭開臉去,不再響應。她客氣地寒暄,“這麽早,還以為要等會兒。”

 “我調職了,回去原來工作的派出所,明天必須報到,今天……我不用等下班了。”

 關雎爾驚訝,扭頭看向謝濱,見他滿臉壓抑的悲憤。“怎麽回事?”

 “有人控告我濫用職權,跟蹤良民。活動能量竟然這麽大,竟然能無中生有。”

 關雎爾立刻想到早上安迪找她說的事,“安迪?”見謝濱點頭。關雎爾忽然激烈地大聲道:“可是我相信安迪。她一向告訴我做人要心口如一,不怕吃小虧,日久見人心。在我面前,她這麽說,也從來這麽做。我也這麽說,這麽做。我相信她。”

 謝濱驚呆了,撮著嘴“我……”了好半天。都說不話來。可關雎爾看著又心軟了。想到謝濱受到如此嚴重的處罰,他此刻心中一定極不好受,她怎麽能火上澆油呢。她也不說了。

 謝濱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對不起,我送你回家。”

 “你不是有話找我談嗎?”

 “不用了,說了也沒用了。”

 關雎爾一聽,心裡沉積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了。“你打電話來要跟我談,可是又不明不白不談了。還有前天。也是你主動要談,你說原原本本說給我聽,可你又說什麽了?你一路就在試探我媽的態度,而不是想主動跟我說什麽。你讓我怎麽信任你?告訴你。所謂說了沒用,不是我的原因,原因在你。在你的態度,你不冤。”

 謝濱在關雎爾的憤怒面前竟然倒退了一步半。“可是我沒跟蹤她。真的沒有。我昨天是公事,遇見她想問問你好不好,可她看見我像看見強盜一樣。她是不是也這樣跟你說?”

 “可是我很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麽要看見你像看見賊?完全只是因為你跟蹤她!跟蹤,誰不怕!”

 “不是。因為……因為我今天原本準備跟你說的,她做賊心虛,她心裡清楚對我做了什麽。”

 “她什麽都沒做,是別人做的,她得知後好意壓製別人,不讓別人作亂。甚至直到你跟蹤她,她即使憤怒之下,今早我再次問她你原來那張身份證上的地址意味什麽,她依然只有一個字:不。這就是她一貫的人品。她心裡坦蕩得很,不需要做賊心虛。我信任她。錯的是你。”

 謝濱語塞,完全無法解釋。他唯有悲憤地低吼:“我沒跟蹤她。”

 關雎爾仰起臉,面無畏懼,盯著謝濱看。她心裡滿是憐憫,卻又非常生氣。

 到現在,他還在她面前做戲。

 樊勝美下班早,本來她是從不甘心一下班就回宿舍的,可一想到宿舍裡還有一幫人等著她做主心骨,她只能硬著頭皮下班即回。隨著電梯緩緩升高,她的頭開始滋滋兒地疼。可是,電梯門開,她卻一眼看到的是空無一物的走廊,2202兩邊早不見了地鋪。怎麽回事?更令她驚訝的是,開門便見小黑屋新主人正在屋裡窄窄的走廊上做操。小黑屋新主人當然是對樊勝美視而不見。樊勝美側著身從小黑屋新主人身邊經過,順便抱歉一下,“對不起,這兩天吵到你。”小黑屋新主人居然抬眼開恩地看了樊勝美一眼,但依然沒說話。

 樊勝美這次終於看清小黑屋新主人的臉,短發,尖下巴,大眼睛裡滿是倔強。憑樊勝美資深hr的見識,這種姑娘容易對付。但樊勝美懶得在自家兔子洞邊惹事,便笑笑過去了。她的屋子裡也整潔一新,桌上有邱母留下的字條,說明他們已搬去應家。樊勝美不知這一個白天裡發生了什麽,她將字條揉成團,扔了。

 她知道現在最該關心的是家中哥哥磨刀霍霍跟她打官司的事兒。

 可是敲門聲偏不讓她坐穩。她看看依然在灶台擱腿的小黑屋新主人並無應門的意思, 隻得跳出去問:“找誰?”

 一男子回答:“樊小姐是這個房間嗎?”

 樊勝美連忙站直,幾秒鍾內收拾一下剛剛懈怠的頭面,微笑開門。她看到門外是個青年才俊狀的男子,不高,面白,襯衫領子也雪白,不胖不瘦,兩隻眼睛在鍍膜的鏡片後面似能發出藍幽幽的光。那青年才俊也仔細打量樊勝美,也是微笑,道:“樊小姐?包總委托我捎兩箱蓮霧給你們屋。方不方便我替你搬進去?”

 “啊,謝謝,謝謝。辛苦你。”但樊勝美著實摸不著頭腦,為什麽包奕凡送她水果。尤其是,包奕凡是不是瞞著安迪送她水果,這可是大是大非的大問題。

 樊勝美閃開身,便見小黑屋新主人已經不見,可能又隱回小黑屋去了。

 青年才俊放下蓮霧,取出名片給樊勝美,“我住附近小區,以後有事盡管喊我,24小時。”

 樊勝美看看這個看似前程無量的才俊,一頭霧水。她趕緊給安迪發條短信,要求安迪回家時面談十分鍾。過後才翻看那張名片,曹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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