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兄長大人真的不準備投靠到黑田長政大人的麾下了嗎?”浦上誠宗再次詢問道。
“是的,我是絕對不會投靠到黑田長政麾下的。”浦上清宗坐在主位上,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平靜。
“兄長大人,你知道你這是什麽嗎?”
浦上清宗對於他的話有些不置可否,所以一直坐在那裡,閉口不言,這也讓浦上誠宗眯起了眼睛。
“不,看來兄長大人,您還真是依然冥頑不靈呀,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家都出來吧!”
浦上誠宗喊完之後,就在這個時候從禦館大廣間的正面,突然闖入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士卒,而外面守衛了兩個浦上家的近衛,都被他們殺掉了,近衛也拚掉了他們三個人。
不知道這些人乃是浦上誠宗自己招募的,又或者是黑田長政的麾下,反正這些人已經將浦上清宗給團團圍住了,顯然是要將他殺死在這裡。
砍到這樣的情況,浦上清宗確實是有些驚訝,但是仍然沒有任何的說法,還是坐在那裡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以及周圍的這十多個士卒。
“兄長大人,如果說您現在願意投靠到黑田長政大人麾下,我敢保證能夠讓你活下來,而且之前黑田長政大人答應的所有條件,現在也都還算數,但如果說兄長現在這個時候,依然不願意降服於黑田長政大人麾下的話,那麽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弟弟的冷血無情了。”浦上誠宗得意洋洋的說道,似乎已經是吃低昂自己這個哥哥了。
“你真的想要對我動手了?”浦上清宗冷聲說道。。
“兄長大了,我也說了,我所做的一切可都不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是為了這個浦上家呀,所以就算是和你動手,將你斬殺在這裡,兄長你也不要怪我,誰活下來不都是為了這個浦上家嗎?”
“難道說你真的不顧及我們這些年的兄弟情誼了嗎?”
“兄弟情誼,兄弟情誼能夠值幾個錢,兄長大人你不要傻了,如果我能夠投靠到黑田長政大人麾下,他承諾給我的那可是數十萬石的土地呀!只需要我們在井手友氏的後方,對其發動進攻就可以了,不需要能夠擊敗他們,僅僅只需要牽製他們就行了,以我們現在手中的數百人馬,如果只是牽製的話,我想已經足夠做到這一點了。”
“也就是說,你更想得到那十多萬石的封地?”
“兄長大人,在這個戰國亂世,什麽都不需要講了,唯有利益才是永恆的,唯有強者可以生存,爾虞我詐,父子相殘,兄弟鬩牆,難道這樣的事情兄長大人看的還少嗎?
黑田長政大人就是強者,就是我們應該投靠的人,如果說兄長大人看不清楚這局勢,那就是說我這個做弟弟的更加的有眼界,這浦上家也將在我的手裡繼續延續下去,而且我要告訴你,我一定會讓浦上家,在我的手裡日子變得更加的好過,你之前跟著黑田家,一輩子出生入死,也就不過是得到了這三萬石的土地,你自己不覺得窩囊嗎,我都為你感到不值。”
“說的好,說的好呀!”這時候浦上清宗冷冷的說道。
“兄長大人是同意了我的說法是嗎?”以浦上誠宗的智商,根本就沒有聽出浦上清宗話中的意思,他還以為是這個時候,浦上清宗已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了。
“來人呀!”
沒想到浦上清宗一拍手,這個時候異變突起,只見一聲喊叫之後,從他的右手邊一側的大廣間的側門,還有正門處一共湧出了近百名戴甲之士,他們將浦上誠宗以及之前他所招來的那十多個人,團團的圍在了正中間,還有十多人擋在了浦上清宗的面前,這一下這些人全部都非常恐懼的看著周圍。
“一個不留,全部都斬殺掉。”浦上清宗冷冷的說道。
浦上誠宗眼睛瞪得溜圓,他不敢相信現在這樣的事情,浦上清宗竟然是有所準備的,是呀!這座城池都是兄長的,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行動呢!看來還是自己小看了兄長了,他真的不只是一個莽夫。
不過浦上誠宗也不是一個束手就擒之人,他眼睛一轉,看來現在情況危急,只能夠祈求自己的兄長饒恕自己一命了,之前浦上清宗可是饒恕自己多次了,他有信心這次還能夠活下來,誰叫他們兩個相依為命呢!
浦上誠宗可以輕易斬殺他的兄長,卻沒有任何的負罪感,但是他的兄長可做不到,因為浦上清宗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兄長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為什麽要這樣和我刀兵相向,我只是跟您開一個玩笑罷了,沒有任何的意思,我是您最疼愛的弟弟。我們兄弟之間沒有什麽事不可解決的吧,何必弄到這樣刀兵相向的地步呢?”
浦上誠宗一邊說著話, 一邊看著周圍的那些精銳士卒,身上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有些畏懼的對自己的兄長說道,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的兄長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也並不是真的不敢殺他。
不過有一點浦上誠宗想錯了,那就是他的兄長,真的是不想再饒恕他了,兩個人已經相依為命了四、五十多年了,浦上清宗確實是不想要將浦上誠宗給殺掉,但問題是剛剛浦上誠宗的那一番話,也讓他清醒了過來。
是呀!自己的這個弟弟確實是一直吊兒郎當,也確實是紈絝子弟,自己一直對他異常的疼愛,不管他做什麽,自己也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甚至弄的自己領內之人一直怨聲載道,甚至每一次浦上清宗轉封所在的領域的時候,新的領地裡面都會出現,大量的人口向著黑田家其他人的領地去逃跑的情況,這也都是他能夠忍耐的事情。
但是剛剛浦上誠宗真的是對自己起了殺意,而這種殺意是他這個百戰之人,所能夠輕易感受得到的。他徹底的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疼愛的這個弟弟,在他的心中卻並沒有將自己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