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內藤築前守的話之後,武田元光差點嘴角都笑歪了,非常辛苦的才能夠將自己的笑憋了回去。燃文小說?`武田元光覺得你丫的想要騙人也至少把台詞編的嚴密一點行不行,一句話說出來之後,好歹要讓人相信吧!因為沒有戰鬥,織田家大營之中的士卒顯得有些懈怠,不更加嚴密的防守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這是最基本的軍事素養吧!
還有後面那句明智光秀和細川藤孝的智略,不在黑田職高、竹中重治和真田昌幸之下,他喵的你確定是真的想要降服於黑田家嗎?你不是應該對黑田職高歌功頌德,對竹中重治和真田昌幸說英明神武、智謀逆天才對嗎。
你還要說明智光秀和細川藤孝是智謀上逆天的人物,這他喵的明明是在捧高對手才是吧!奸細呀!內藤築前守絕對是織田家派出來的奸細。這要是玩三國殺,第一個要弄得就是你吧!
武田元光眼睛眯了起來,看向了內藤築前守,他覺得內藤築前守或許還把自己當做是當年那個十歲的孩子吧!
當年就是此人,接受了武田義統的命令,憑借著花言巧語,在自己父親的麾下做臥底,在幾次關鍵的戰鬥中表現的各種豬隊友,導致了自己父親最後兵敗被殺。
或許內藤築前守做的事已經比較隱秘了,甚至可以說做的天衣無縫,但只要一件事情發生了,只要你真的想要去深究的話,就絕對還是會有一些破綻的。武田元光並不是一個傻子,否則也不會主動去投靠黑田職高了,有些東西就算他當年想不清楚,現在也能夠猜測的出來。
只不過現在武田元光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他知道自己還必須要依靠內藤築前守,因為此人畢竟是若狹國武田家四天王之一的人物,掌管著若狹國半個郡的土地,而且也能夠召集一些豪族、國人,至少在若狹國是必須要爭取的的人物。所以即使對他已經有了殺心,武田元光知道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武田元光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微笑著對著內藤築前守問道:“築前守大人,我想請問您一個問題。
“武田大人,您不要客氣,有什麽事情,請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在下還指望大人為在下,在黑田家美言幾句呢。”內藤築前守還是菊花笑臉。
“在下請問您知道黑田家有多少土地嗎?”武田元光忽然問了內藤築前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內藤築前守不知道武田元光為什麽問這樣的,和目前的情況完全不搭界的問題,但是他有自己的任務,所以也只能夠老實的回答:“武田大人,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黑田家領有西國和四國一帶三百五十余萬石。”
“不對,築前守大人,還有九州的部分土地,一共是四百一十余萬石,那大人知道黑田家的直領又是多少嗎?”武田元光微笑著說道,表情絕對是人畜無害。
“黑田家的直領呀!如果是四百一十余萬石的話,怎麽樣也有兩百萬石吧!”內藤築前守隨便猜測了一個數字,他不知道武田元光的意思,既然他要繼續問,內藤築前守就決定和他繼續的猜啞謎下去。
“大人大錯特錯,我黑田家主公的直領超過了三百二十萬。”武田元光說出了一個很大的數字。
“什麽?三百二十萬石,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大名家直領能夠超過整個領地的一半就不錯了,將近八成的直領,這……這實在是不能夠讓人相信。”
“但事實就是這樣的,本家的七個軍團,各自的封地都不超過十五萬石,只是擁有所在國家的管理權,
而不是全部的所有權。算上其他黑田家直臣、豪族、國人之封地,也就是一百萬左右。”“這實在是讓人……讓人無法接受。”內藤築前守深吸了一口冷氣說道。
“那大人知道黑田家有多少士卒嗎?”武田元光說道。
“據傳聞有四萬五千精銳。”內藤築前守說道。
“那麽大人認為如果黑田家真的有超過三百二十萬石的話,應該能夠征招多少士卒呢?”
“這……如果是普通大名家的話,如果是最大征召,應該是不下於八萬人馬。”內藤築前守回答道。
“確實是這樣,如果是普通的大名, 如果遇到黑田家同樣的情況,很可能就會征召九萬、甚至是十萬士卒,來供自己驅使,但是你知道黑田家總共有多少士卒嗎?”
“這剛剛不是說過黑田家本領有四萬五千人嗎?”
“但是整個黑田家其實是有七萬士卒的,因為本家還有另外七個軍團的士卒,這個人數是對外保密的。”
“七萬士卒,這……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也就是說,如果黑田家本領自己征召八萬士卒,黑田家的實際士卒人數可以達到十一萬,甚至是十二萬,又或者是更多。”
“這怎麽可能?”
武田元光說到這個時候內藤築前守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黑田家目前領內的百姓足有六百萬之數,為何就不能夠湊一支十二萬的軍勢出來呢?”武田元光反問道。
“六百萬領民,黑田家的石高並沒有那麽多呀!”
“黑田家的領地有很大部分用了最新的農業技術,實高數比標高數要高得多,再加上黑田家的對明國的大規模走私貿易,六百萬人還是養的起的。”
“原來是如此呀!”
“那大人知不知道,為什麽黑田家要留下如此多的本領,而不是直接賞賜麾下的家臣嗎?”
“這個就不是在下能夠隨意猜測的了。”內藤築前守有些瑟瑟的說道。
因為武田元光的說話聲音已經完全不同了,這個長相沒有太多變化的年輕人,現在在自己的面前侃侃而談。
但是這個時候,內藤築前守內心中卻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自己已經不認識了,或許是另外一個人,一個讓自己非常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