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在同時。
看見趙武動手,侯慕茵頓時驚了。
刹那間,侯慕茵妄想救下譚芸梅。
發現侯慕茵有躍躍欲試的意思,趙武當即大笑。
然而此時,玩.弄金色頭髮的異國女學生,忽然發覺不對勁,可看向趙武時——
“砰……”
一拳打在趙武的肩膀,整個身子側飛了出去,徑直將桌椅砸的粉碎。
“哢嚓……”
一切的一切,來的實在太快。
沒等在場的學生們看清怎麽回事,便聽見趙武將桌椅砸碎的聲音。
“呃啊……”
甚至,連趙武發出慘叫聲,眾位學生都沒有理會,反而徑直看向侯慕茵身前的人——
那是一個手提大刀的男人,一臉的憤怒,卻在侯慕茵開口的瞬間,男人竟然露出燦爛的笑容。
礙於一切發生的太快,身子倒飛出去的趙武,險些將譚芸梅帶倒在地。
卻在驚呼之後,發覺手腕剛好被對方抓住,而男人的目光,卻落在將桌椅砸碎的趙武身上。
在剛剛處於危險的那一刻,譚芸梅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而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個人,一個從來沒有正視過她的男人。
只是,對她來說,能在臨死之前見一眼,已是最大的奢侈。
同樣,雖然齊天曾說過,遇到危險可以吹骨哨,但是面臨危險,侯慕茵的腦海裡,想著的只有令她仰慕,以及愛慕的男人。
只是,現實與幻想,總是存在很大落差。
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男人,在衣著打扮上很陌生,可看著對方的背影,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你、你是……”
侯慕茵很是不確定的試問。
然而,再次聽見熟悉的聲音,這人的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後,笑的好不燦爛。
只是,沒等這人開口,在地上的趙武開口喊著“殺了他”的前一秒,玩.弄頭髮的異國女學生,已然擲出椅子,砸向來人。
面對飛來的椅子,男人笑著說:“我老婆說了,好男不和女鬥。”
話音稍落,反而放開譚芸梅的手腕,當即施展鷂子翻身,瞬間便將椅子踢得粉碎。
面對在場的學生,一個炫酷的鷂子翻身,著實驚到不少男人,同時也有為此感到緊張的女學生。
刹那間,伴著椅子粉碎,那女學生瞬間便出現在男人面前,且揮出的一拳直擊男人面門。
只是,女人的拳頭,距離男人的臉不足兩寸,卻意外的停止不前。
這時,男人很是得意地說:“你確定要打我?”
聞言,異國女學生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可下一秒倍覺受了侮辱——
放在異國女學生胸前的手,食指很是調皮的動了動。
刹那間,在場的學生和異國女人,都發現了這一舉動,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男人mo胸。
不僅如此,還被明目張膽的調.戲,尤其是那根手指。
頓時,異國女人大怒,當欺身上前的瞬間,男人真切的感受到對方的胸,很是享受地說:“感覺還不錯!”
然而,很不巧的是,男人的手臂比女人長,致使即便欺身上前,可女人始終沒辦法碰到男人。
“雖然老婆說好男不和女鬥,但是,看你這小模樣,也不像女的啊,所以……”
“砰……”
話音未落,一拳砸向女人面門,導致瞬間流出鼻血,並開始哇哇大叫。
聽到異國女人大叫,忍著疼痛起身的趙武,當即叫罵道:“媽的,又是一個廢物!!”
聞言,男人看向趙武的同時,猛然上前,以屈肘之力,撞向女人右胸,瞬間女人便身子後仰,躺在了地上。
“哎、這妞是你的馬仔?也太不經打了,我還沒出手,她就躺下了。”
話畢,再次補充道:“我可跟你說好,你這叫碰瓷兒,訛錢可不行,我沒錢。”
起初侯慕茵聽見這人說話,就覺得很是奇怪,可聽著聽著,也就愈發覺得熟悉,直到剛剛才想起來是誰。
然而,剛好聽到他說碰瓷兒,侯慕茵瞬間便忍不住笑,繼而說:“這德行,和你大聖哥一樣!”
沒錯,這人正是侯米爾,手裡提著的大刀,則是他的樸刀。
當初草原之行,侯米爾差點喪命,好在意志力夠堅定,加上身邊一直有紫茉莉陪伴,傷好的也就越快。
至於何時好的?
說到這個問題,他的演技也是很讚的,至少騙過春妮——
去年冬天,達爾罕王過生辰,春妮想著去見小蓮,於是便和薩仁同回科爾沁右翼前旗,見到仍舊臥病在床的侯米爾。
後來,當春妮說起侯米爾的情況時,齊天便忍不住落淚。
實際那個時候,春妮還見到一個人,正是春花,只是沒和齊天說起,這也是兩人之間的協議。
冬去春來,傷愈後的侯米爾,便帶上剛好懷有身孕的紫茉莉,去了遼西小黑山春花的“連雲寨”,也就是“九槍八”賽金花的地盤。
後來,差點被前去連雲寨的齊天撞見,剛好那時的春花言明,通化有位姑娘有危險,至於春花是怎麽知道的,卻從未提起。
聽到這句話,侯米爾的眼裡只有侯慕茵,根本不認識莫蘭,於是帶著紫茉莉直奔通化,在暗處保衛侯慕茵的安全。
“哎呦呦,看來你倆發展的挺快啊!”
關於上次齊天、侯慕茵、趙武之間的事,侯米爾自然不知道,否則定會為齊天和侯慕茵之間的關系,感到高興。
“媽的,褲襠開了,你算個什麽鳥?”
湊上近前的趙武,猛然揮出一記拳頭,徑直砸向侯米爾。
“小茵,你倆先走,這個小雜毛交給我。”
話畢,嘴角微揚的侯米爾,猛然出拳直接迎上對方的拳頭。
刹那間,在場眾人便清楚的聽見“卡啦卡啦”聲,緊接著便是趙武發出的慘嚎——
“呃啊、啊……你、你特麽誰?有種報上名來。 ”
“哎呦喂,手指頭怎還斷了呢?我根本沒用力啊,你們這學校有保險吧!?”
話畢,再次說道:“我叫你爸爸!乖兒子、啊呸,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老子一天打八遍都不解氣。”
侯米爾對趙武的身份了解不多,可對通化的土匪頭子,了解的可是很多,只是不知道這趙武,竟是霸天虎的兒子。
同時,在場眾人聽到那句“我叫你爸爸”,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並為這個“愣頭青”感到擔憂。
侯米爾沒將趙武太放在心上,否則絕不會讓他好過,而且也算是送給齊天的見面禮。
很快,侯米爾便離開學堂,追上早已離去的侯慕茵兩人。
殊不知,侯米爾真的是江湖經驗少,不懂“對敵人仁慈,就等於對自己殘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