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點子!”
察覺有敵來襲,沙通天高喊,注意警戒。
“臥.槽,啥情況?”
槍聲響起,老撇本能的提.槍下車。
刹那間,馬車上的眾人,紛紛提.槍奔向壕溝躲避,可終究有不幸的崽子挨了槍子兒。
躲進壕溝的老撇,高聲怒罵道:“特麽的,竟然有人讓老子不痛快,插了!!”
“插了!!!”
老撇話音稍落,身邊眾位崽子齊聲附和。
殊不知,槍聲齊響,暗夜下的槍管裡發射.出的子彈,好似噴薄而出的火舌,一時間竟暴露了藏身之處。
由此,對方發現子彈襲來的方向,紛紛將槍口轉向老撇。
幾在同時,伴著數道哀嚎之聲,另一側的沙通天,在馬車的掩護下,帶領崽子們快速靠近。
同時,躲進壕溝後方灌木的裴東來,嘴上怒罵:“草,真特麽倒霉!”
刹那間,端槍透過十字線,在不斷發出槍火的映照下,模糊間,看見對方均是土匪裝扮。
不過,很快便想到對方是誰,繼而想到遲遲沒有回來的張是非隊伍,頓時心生寒意。
眼下出於敵暗我明,而且火力很猛,加上自己這一方人力本就弱,後悔沒讓千軍殺押車。
然而,後悔也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當即瞄準對方一個崽子的胸口,“砰”的一聲,子彈離膛。
下一秒,就在對方崽子中槍慘呼的瞬間,打一槍的裴東來,已經又換了一個地方,繼續打黑槍。
背地下黑手,且不說太不人道,本就不是保險隊中人的所為,再說齊天也不會允許。
可是,眼下時局對裴東來一方十分不利,只能放下條框,不按常理出牌。
不消片刻,接連.發出五槍的裴東來,便被對方發現,繼而半數崽子將槍口轉向裴東來。
然而,卻在這時,帶領手下趕到附近的沙通天,向著對方反擊。
察覺對方轉移了目標,大喘粗氣的老撇,叫罵道:“還有活著的麽?”
殊不知,回應他的,只有慘叫不斷的哀嚎聲。
“媽的,草!!”
丟掉手中槍,並撿起身邊崽子的槍,可惜那崽子被一槍爆頭,死狀極慘。
對此,老撇緊.咬牙根,正想著提.槍跟對方拚命,忽然想起第三輛車,箱子裡的東西。
繼而悄悄露頭,發覺沒人向這邊開槍,繼而弓著腰,摸向車隊的第三輛車。
隨著沙通天一方的火力加大,相反的一方,給了裴東來躲避的機會。
同時,裴東來很慶幸,如果不是沙通天一方開槍,此刻的他就算沒被打成篩子,也會斃命在對方槍下。
暗處,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男人,望著剛剛不同方位的火力點,當落在裴東來處時,瞳孔忽然微縮,繼而下意識的握緊繡春刀。
很快,不過眨眼之間,這人便消失在原地。
且,幾在同時,一道爆炸聲,在對方頭頂上空炸響,地面的所有人,立馬無所遁形。
殊不知,就在剛剛,尋到第三輛馬車的老撇,快速打開箱子,取出數顆手雷,情急之下,直接扔向高空。
這東西比較少見,再說齊天也怕杜立三佔有,隻告訴押運隊伍,小心輕放,不能發生強烈撞擊,否則必有大禍。
就在手雷被拋上半空之後,老撇便架槍瞄準,“砰”的一槍之後,剛好打中,隨後便引發接二連三的爆炸聲。
情急的老撇先是一驚,緊接著便哈哈大笑,大呼:“臥.槽,好東西啊!”
伴著爆炸聲響過,地上的所有人無所遁形,忽然閃現的飛魚服男人,剛好出現在裴東來的視線裡。
刹那間,看著直逼近前的男人,裴東來瞬間將槍口轉向對方,卻在這時,只見一道寒芒,一閃即逝。
……
……
霸天虎匪穴。
“虎爺,怎麽處理?”
站在一旁的清逸老道,沉聲詢問道。
不等霸天虎回話,牧蒼閻羅再次叫罵道:“媽的,敢打老子,今天非得讓你吃點苦頭!”
話畢,將目光落在已然展露出驚慌的侯慕茵身上,再次說道:“大哥,這齊天不是喜歡這小娘們麽,四弟有一計。”
聞言,霸天虎疑惑地看向牧蒼閻羅,輕聲說:“隨你怎麽處置,但是別忘了,一定要拿到倭人要的東西。”
“哈哈哈……”
狂笑未落的牧蒼閻羅,高喊道:“來啊,把他們倆帶下去。”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難道真的不怕朝廷麽?”
“呃、呃啊、你走、走開……”
質問過後,便被崽子們強行拖了下去。
看著被拖走的侯慕茵,緊隨其後的牧蒼閻羅,笑著說——
“小娃娃,我那無辜的大侄子,懂得憐香惜玉,可我這上了年紀的,可不懂那些東西。”
話畢,一把攬過門口的丫鬟, 瞬間抓了一把對方屁.股,笑著說:“給老子洗個澡,一會兒老子要大殺四方,哈哈哈……”
此時的牧蒼閻羅不知道,一處拐角,突然出現一雙眼睛——
望向伴著狂笑離去的牧蒼閻羅,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侯慕茵和齊天,隨即消失不見。
一刻鍾後。
躺在炕上的侯慕茵,伴著輕微的頭痛醒來,卻發覺臉上仍舊遮著東西,導致不能視物。
不過很快,便想起來剛剛發生的事,繼而低喚:“齊、天哥……天哥你在麽?天哥你怎麽樣了?天哥……”
此時的齊天,確實與侯慕茵共處一室,只不過仍舊昏迷的齊天,正被綁在椅子上,根本聽不到侯慕茵的呼喚。
然而,面對侯慕茵的呼喚,守門的兩個執槍崽子,其中一個一臉壞笑地說:“這才剛開始,一會兒有你叫的,保證讓你醉生夢死。”
聞言,另一個崽子也跟著壞笑,並說:“四爺的手法,領教過的娘們兒都說好,哈哈哈……”
就在兩個崽子大笑時,走廊盡頭,走來一位一身黑衣,面遮黑紗的人。
然而,起初大笑的兩人並沒有發現,直到對方走到身邊,才看見緩緩抬頭的人。
對此,兩人停止笑聲,發現站在面前的竟是一個女人。
兩個崽子深知此處,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於是抱拳道:“請問您是……”
刹那間,不等把話說完,兩個崽子的脖子外側,大動脈均被割斷。
不等傷口流血,女人便在崽子震驚的目光下,推門而入。
對此,崽子想著大聲呼喊,可不等喉嚨發出聲音,傷口便湧.出大量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