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齊天疑惑地問:“敢問兩位大人,這、從何說起啊!?”
“過來,慢慢說。”閻崇說著便叫齊天坐到身邊。
於公於私,齊天不敢違抗。
閻崇笑看齊天說:“齊老弟,不瞞你說,上次草上飛的事,算是幫了我的大忙——”
“在通化縣地界,最讓我頭疼的有好幾個胡子,整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實,直到聽侯大人說起你,剿滅了很多胡子,心裡真的很高興。你是不知道草上飛那個人,真是一塊心病啊!”
閻崇說完,故作歎氣。
對於閻崇的這段話,在齊天眼裡都是廢話,根本沒說到重點,卻不好明說。
“齊老弟,表面我是縣主,你是保險隊長,今天也沒外人,我是你老哥,你就是我老弟。實話說,我覺得你小子是個人才,就把活捉草上飛的事上報興京府,說明了實情。”
閻崇很是認真地說。
興京府,管轄通化、懷仁、輯安、臨江四縣。
不等齊天答話,侯天正急忙笑著說:“大人太謙虛了,齊老弟是我們侯家集的人,侯家集更是大人的管轄地,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話畢,看向齊天。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都不是好東西!”齊天心裡暗罵。
齊天抱拳,恭敬地說:“侯大人說的極是,畢竟老弟是侯大人一手栽培的,能為侯大人分擔,就等於為縣主大人分擔,實屬分內之事,不求名利,只求問心無愧。”
打臉,無形中抽了侯天正和閻崇的巴掌。
對此,侯天正尷尬地笑了笑,繼而看向閻崇說:“謙虛,太謙虛,我就喜歡他這點兒。”
閻崇也尷尬地笑了笑,繼而說:“沒錯,一心一意為百姓謀福祉,只求問心無愧。”
話畢,緊接著又說:“齊老弟,興京府下來批文,不想知道上頭給了一個什麽官職麽?”
官職!
聽到這兩個字,齊天的瞳孔下意識地微微放大,一副很是不可思議的模樣。
然而,齊天並未明顯表現出好奇,於是很是淡定地說:“無論什麽職位,都是為父老鄉親辦實事。”
不得不說,齊天的戲,有點過了。
“好,好好好,百姓需要你這樣的。”
閻崇頓了頓,緊接著說:“綠營,應該知道吧!?”
話畢,又說:“綠營分為標、協、營、汛,其中以巡防營為基礎,也就是說,汛在營眼裡,可有可無,主要看下轄情況而定。”
“咱們通化和臨江的地理位置特殊,緊靠朝魚羊,只有巡防營,沒有汛,然而每個集、鎮都有八旗駐軍。上面興京府為了提拔人才,特批通化建立汛統一職,就是你齊天齊老弟。”
“按照正常情況,巡防營的人數由幾百到一千不等,由於你小子特殊,聽說下面快達到三百人,表面是汛統,實際卻有協營的實力,不過齊老弟大可放心,只要好好乾,下一步統營參將,晉升千總指日可待。”
閻崇說著拍向齊天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
齊天的保險隊,實際就是一群散兵遊勇,沒有正規編制的遊擊。
然而,表面看汛統一職與保險隊差不多,但汛統畢竟屬於綠營,即便“汛”是不入流,可好歹下一步直接能升入巡防營。
殊不知閻崇話音稍落,齊天則露出一副無知的模樣,疑惑地問:“汛統是多大的職位?”
雖然齊天為百姓辦實事,但是也得知道汛統的具體實力。
閻崇輕笑,繼而說:“你這個汛統和別人不一樣,直接授命通化巡防營,不用把侯家集、版石鎮的八旗駐軍放在眼裡,更直接的就是……”
說到這,閻崇看向侯天正,繼而說:“你和侯集長平起平坐,不用聽他的調配。你,只聽命於通化巡防營。另外,把總可是正七品武官,和我這個幹了十幾年的七品文官一樣,你小子可以啊!”
經過閻崇這麽一解釋,齊天總算明白過來,只是對於齊天這個重生而來的“門外漢”來說,仍舊一知半解。
齊天心想:“既然品級和閻崇一樣,又不受侯天正的管制,想來應該是個大官。”
齊天抱拳,恭敬地說:“多謝兩位大人提拔,沒有兩位大人,齊天絕不會有今日。”
話畢,很是認真地三拜。
對此,閻崇和侯天正笑著說:“恭喜啊,齊大人!”
隨後,齊天做東,請兩位大人胡吃海喝一頓。
深知閻崇是清官,特命薛兆在庫房取出兩壇五十年的高粱酒,實際是塞滿了銀子的空酒壇子。
對於侯天正,更是送了兩件玉器和五千兩銀子。
畢竟,這才是官場。
再有,晉升一事,對齊天的好處也是多多的,最顯著的——
每月都可以領到餉銀,並且每人得到兩支毛瑟步槍,當然齊天也不會把這種槍放在眼裡,畢竟齊天手下已經從莫辛·納甘步槍,升級到恩菲爾德步槍,裝備方面遠勝朝廷發的。
送走閻崇之後,侯天正和齊天又開始喝,好似重新認識一般,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都說風水輪流轉,齊天看得出,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同,侯天正開始巴結齊天——
這不,閻崇走後的第二天傍晚,侯天正踉蹌著步子,在隔壁屋裡取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很是客氣地遞到齊天的面前,輕笑著說:“齊老弟,今後我這個集長,還得靠你啊!”
一副醉態的齊天笑著說:“老哥, 瞧你這話說的,沒有你,哪有老弟今天啊!”
齊天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盒子,頓時——
一個鵝蛋大小的夜明珠呈現在眼前。
“南海夜明珠,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給的,我借花獻佛,怎樣?”
侯天正說著,又喝了一杯酒。
見到這麽大個的夜明珠,齊天立時清醒了許多,心想:“雖然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庫房裡有上百顆,但是像鵝蛋這麽大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齊天輕笑著說:“那怎麽好意思。”
說著,便不情願地放在桌子上。
一臉醉態的侯天正將手臂搭在齊天的肩膀,輕聲說:“那你想要啥?只要老哥能辦到,盡管吱聲。”
“我想要侯慕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