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沒躲,只是輕笑著看向揮拳而來的協統大人。
看齊天一副小白臉模樣,本想嚇唬一下,怎奈一拳揮出完全沒有懼意,繼而一拳砸向齊天的肩膀。
“砰……”
“大聖哥!”
“隊長!隊長!!!”
侯米爾、裴東來以及“狼牙”等人滿是關切地說。
僅是身子微晃,卻沒有後退半步,面色不紅不白的齊天揚手製止身後的眾兄弟。
這時,一旁武將輕笑著說:“大人,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骨氣!”
那協統大人看著齊天,疑惑地問:“你怎不躲?”
齊天抱拳,恭敬地說:“大人教訓小的,自然有大人的用意,小的不敢揣測,也不敢躲,只有硬撐著。”
“你就不怕我一拳下去,打死你?”
那協統沉聲試問。
“不會,因為大人是朝廷命官,況且有朝廷的法度在前,大人更不會下重手。”
齊天輕聲說。
“你很自信,不過……”
話未說完,那協統再次揮拳砸向齊天肩頭。
“哢嚓……”
鎖骨斷裂。
這一刻,齊天僅是緊.咬牙根,仍舊沒有後退半步。
“為啥還不躲?”
那協統再次疑惑地問。
齊天強忍著疼痛地說:“軍令如山,大人沒說讓躲,小的不敢躲。”
“好!哈哈哈……”
那協統一邊大笑,一邊拍向齊天的肩膀——輕捏受傷處。
齊天再次緊.咬牙根。
“有骨氣,這才是我們綠營需要的兵!”
話畢稍落,緊接著又說:“聽說你小子會兩下子拳腳,正好和他試試。”
那協統說著,看向了一旁的武將。
“你受傷了,我如果再動手,那就是勝之不武。”
話畢,又說:“本統有一匹純種檬古馬,也是少有的優良軍馬,產自烏珠穆沁草原,它可夜行四百裡,我給它取名叫追風,今天你倆無論誰贏了,追風就歸誰。”
那武將突然抱拳說:“大人,如果末將下手重了,一不小心打死了他,可別責怪末將。”
“好。”話畢,看向齊天說:“這家夥的力氣很大,曾一拳打死過一頭牛,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軍令如山,既然大人讓我試試,那麽小的也只能試試。”
齊天沉聲說。
那協統聽了齊天的話,下意識地挑眉,繼而輕笑著說:“事已至此,我沒啥好說的,那就開始吧!”
實際,這協統已經開始喜歡上齊天,畢竟自己是有身份的人,不好繼續與之比試,只能派人出戰,故而拋出名馬做誘餌,以試其鋒。
那武將得到協統的命令,不敢耽擱,瞬間腳下發力,奔向齊天。
然而,就在那武將奔來時,齊天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沉聲說:“一招,即可勝你。”
“囂張你馬勒戈壁!!!”
那武將一聲方落,一記重拳砸向齊天面門。
然而,就在那重拳不足齊天面門半寸時,只見齊天鬢角的三四根發絲卻因拳風而動。
只是,與此同時——
“呃啊……”
那武將的身子猛然倒退,不出兩步,身子跌坐在地,並以背部滑出一米多遠。
一切僅在電光火石之間,而這一幕,剛好落入在場眾人的眼中,包括極其驚訝的協統大人。
這時,只見齊天腳下呈現麒麟步,拳頭平伸於胸前,同時拳背已然青筋暴起。
“追風歸你了。”
一聲方落,那協統開始鼓掌,緊接著在場眾人為齊天的手段而歡呼。
……
一刻鍾後。
驛館某個房子內。
滿臉絡腮胡子的協統坐在椅子上,看向坐在下首的齊天,輕笑著說:“沒想到齊汛統竟有如此身手,看來這侯家集也是藏龍臥虎啊!”
齊天抱拳,很是謙虛地說:“大人謬讚了,小的只是僥幸取勝。”
“雖然咱倆是上下級關系,但是這裡沒外人,我老張也是性情中人,就不跟你說那麽多客套話了。實話說,你小子身上那股子倔脾氣,和我老張很像,老張很喜歡你,很惜才,這才讓你和那個武將試試,實際就是想找一個送馬的借口。”
話音稍落,齊天心裡怒罵:“媽的,真特麽磨嘰,送匹馬還繞一百個彎子。”
“多謝大人贈馬,小的感激不盡。”齊天恭敬地說。
自稱老張的協統大笑著說:“你小子也別客氣,自古就有寶馬送英雄,我老張看你不錯,否則我還不給呢!”
話音稍落,緊接著又說:“雖然汛統是個小差事,只是以你小子的本事,晉升營統,成為巡防營的千總,那都是遲早的事。”
“還得大人多多提拔才是。”
齊天恭敬地抱拳。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
話畢,從手邊桌子上拿起一份折子之類的東西,直接丟給齊天,沉聲說:“這些都是按照兵部的規格發的,你自己拿去核對吧!老張一會兒還有事兒,就不和你廢話了。”
張協統說時,打了一個打哈欠,繼而邁著虛浮的步子出了屋子。
齊天很詫異,大清早的竟然打哈欠,難道是沒睡好?
齊天沒有多想,繼而打開折子快速瀏覽一遍,緊接著走出屋子,走向驛館後院,命“狼牙”查看每箱數量是否屬實。
半個時辰後,確認數量後,裝車,捆綁結實,除了黑子和崔三,由侯米爾和裴東來,以及其余八位“狼牙”成員運送回侯家集。
對於齊天能晉升汛統,閻崇功不可沒,這不,在侯米爾和裴東來等人走後,提上幾樣小禮物拜見縣主閻崇。
縣衙,後衙。
會客廳內。
齊天和閻崇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又三巡,兩人從三皇五帝,說到教化萬民,再由唐詩宋詞,說到人生哲理,好不熱鬧。
最後,閻崇拍著齊天的肩膀說:“老弟,你太會做人了,尤其是送的那兩壇酒,一直舍不得喝,不過已經被我埋起來了。”
一直舍不得喝?
齊天詫異,繼而心想:“不會一直沒打開,真的以為是酒吧!?”
齊天不敢想,畢竟閻崇真的是清官。
兩人喝完酒,已經下午申時。
醉酒的齊天,在衛士的攙扶下回到客棧,繼而被黑子和崔三扶回房。
很快,齊天醒來後已經酉時過半。
就在準備起身時,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段對話,緊接著翻身下炕,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