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近在眼前,張勝滿臉驚恐?
開什麽國際玩笑,張勝可是金掃帚最佳男配角獎的獲獎者——
千鈞一發之際,張勝一臉冷峻的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飛射而來的羽箭——
“砰……”
“嗖……”
“刺啦……”
張勝手中離弦的羽箭,與炮頭自弩中發出的羽箭撞個正著,張勝的羽箭不僅將炮頭的箭撞飛,兩枚箭簇相撞,瞬間發出一串耀眼的火花,繼而張勝的彪悍之箭向著炮頭的方向激射而去,恰好射中與炮頭緊貼著臉的樹乾,箭梢震顫,箭羽發出一陣“撲啦啦”的聲音。
炮頭隻覺耳邊響起一陣飛鳥撲動翅膀的聲音。
震驚、恐怖、不可思議,瞬間在炮頭的腦海裡交織一片。
炮頭看著地上的張勝,瞳孔逐漸放大,只見地上的張勝慢慢爬起,拍掉身上的草葉和白雪,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炮頭。
明明被獵人的繩索絆住,怎麽會解開?怎麽可能?
張勝打小就在山裡打獵,一個捕獵物的絆子扣,根本沒放在眼裡。
再有,假裝被絆子扣絆倒,繼而誘敵深入,一擊必殺。
只是,掙扎時的表現,面部表情略顯浮誇,所以摘得金掃帚獎最佳男配角的稱號。
想到這裡,顫抖著雙.腿的炮頭,已經察覺不到襠下的那股熱流,望著對面走來的張勝,不,那是魔鬼,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待張勝走近,炮頭已經發出驚恐的叫喊聲,聲音掩蓋一切。
張勝一邊走,一邊不耐煩地側著臉掏了掏耳洞,沉聲說:“自作孽不可……”
“活”字尚未脫口,來自暗處的一支羽箭擦著張勝掏耳洞的右手背,於眼前一閃而過。
張勝立時緊.咬牙根,不顧查看已然滲出.血的右手,側臉看去,繼而腳下猛然發力,向著射箭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偷襲!
暗殺!
對方只是一個箭術過人的崽子,逃跑的本領卻很是差勁,沒等跑出五十米,便被疾奔而來的張勝製服,並施以一番拳腳,瞬間將其打的鼻青臉腫。
張勝在拳法上的造詣,絕對秒超還我漂漂拳!
不按套路出拳,倘然忘記“打人不打臉”的警句,何況還打成那個熊樣。
打過之後,張勝心頭暗喜,並想著:“要是把侯米爾那小子打成這樣,絕對比豬八戒還要豬頭!”
張勝正在暗自得意,忽然想起了什麽,繼而低呼:“糟糕,調虎離山。”
話畢,拔腿奔向炮頭的所在之處。
來到之後才斷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炮頭已經不見了蹤影。
繼而想到炮頭的那一聲驚叫,掩蓋了羽箭發出的聲音,製造聲音上的誤導。
張勝越想越覺得心驚,繼而破口大罵:“阿西吧!狡猾的家夥。”
話畢,張勝原路返回。
沒過一會兒,躲在暗處正瑟瑟發抖的炮頭,走了出來,看著遠去的張勝,重重的呼出一口驚嚇之氣。
炮頭確實被嚇到了,此時還沒有感覺到襠下那股濡.濕的騷氣。
同時也在慶幸:“幸虧大當家的派崽子過來支援,也多虧我夠機智,能想到靠聲音掩蓋弓箭發出的聲音。不過,顯然他已經發現是調虎離山,才會奮不顧身的跑回去。實際呢,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腦子都不長,還出來混江湖?”
炮頭抬手擦了擦滿頭的大汗,卻見手還在不停地顫抖——顯然嚇的不輕。
由此證明,張勝確實是一個狠人。
炮頭休息了一會兒,接著原路返回。
蝮蛇想著靠炮頭一個人解決整場戰鬥,而炮頭確實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被張勝打敗之後,炮頭又覺得他的輸贏根本不會影響大局。
蝮蛇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何況還有那霸氣側漏、剛猛無敵的悍刀刀技,對付一個小小的齊天,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炮頭走出一百多米遠,卻總感覺身後有人盯著自己,回頭看卻什麽都沒有。
一連反覆,炮頭看了三四次,總覺得事情有蹊蹺,腳下卻開始邁著大步,想著盡快離開這陰森森的山林,尤其是寒冷的山風吹過,脊背不免有些發涼。
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原本對張勝已經產生懼怕,再加上環境和山風的配合,膽子再大的人,未免也有些心驚膽顫。
炮頭剛走出三四步,猛然回頭,還是什麽都沒有,想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繼而轉身,僅是一個瞬間——
“啊……”
撕心裂肺的驚叫,源自心底對恐怖事物最完美的詮釋。
炮頭轉身的一瞬間,一個不知是什麽東西,血淋淋的撲向了他,繼而發出驚叫。
“艾瑪呀,誰()特麽那麽缺德!馬勒戈壁的,等我抓著把腦瓜籃子給你削放屁他……”
炮頭被驚嚇的癱倒在地,並將身上的那團血淋淋的東西推開,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炮頭剛說完,神出鬼沒的張勝便出現,並提著一隻血淋淋的獾扔給了地上的炮頭,話音盡顯詛咒地說:“怎麽不嚇死你呐!?”
接到獾的炮頭,本能的嚇的向後躲,見到張勝卻不敢再吱聲。
你強,我比你更強!
你狠,我比你更狠!
出來混,哪個沒有兩把刷子?
再說,沒有三把神沙,怎敢倒反西岐?
……
趴在地上的蝮蛇艱難的爬起,一臉痛苦地看著對面的齊天。
不等蝮蛇開口,齊天便說:“你還能再打嗎?”
蝮蛇心裡有千萬個不甘,沒想到竟然栽在齊天這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小白臉的手上,怎能教人不氣惱?
只是,蝮蛇還有殺手鐧沒出,不能因小失大。
當即沉聲說:“好,這一局算你贏了。”
“你個臭不要臉的,什麽叫算,明明就是……”
齊天瞬間轉頭看向侯米爾,侯米爾見到不敢再說話。
接著,齊天回過頭說:“你不用休息休息嗎?”
蝮蛇心裡暗罵:“卡哦,打人家一巴掌,回過頭給一個甜棗,你丫挺能嘚瑟啊!”
“不用。”蝮蛇沉聲說。
蝮蛇的手下崽子們,完全沒有想到,平時威風凜凜的大當家的,竟然會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手上,這要是傳了出去……
嘖嘖,肯定有不少大匪挖蝮蛇的牆角。
好在還有第三局——蝮蛇慣用的悍刀刀技終於上場了。
在遠處靜靜觀看的獨眼,很會巴結的取出蝮蛇的戰刀,雙手呈給蝮蛇。
蝮蛇沒有看獨眼,只是單手輕松的將刀拿起。
蝮蛇掂量掂量手中刀,繼而高聲說:“刀劍無眼,要是我不小心傷著你,你只能自認倒霉。”
“好說好說。”齊天說時,剛好接過侯米爾送過來的苗刀。
侯米爾臨走前,很挑釁地伸出雙手,對蝮蛇豎起兩個中指——鄙視,輕咬牙根擠出:“我插.你個波波啊!”
蝮蛇沒理侯米爾,繼而手臂前伸,握刀橫於胸前,沉聲說:“此刀名叫斬馬,長七尺,刃長三尺,柄長四尺。敗在此刀下共計三十七人,你會是第三十八個。”
齊天嘴角輕揚,繼而同蝮蛇一樣的動作,沉聲說:“此為苗刀,因其形如禾苗而得名。總長五尺,刀長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兼刀、槍兩種兵器特點。自得此刀,初戰對敵,希望你會是第一個敗在此刀下的人。”
蝮蛇聽齊天報出刀名,心下疑惑:“什麽苗刀?根本就沒聽說過。”
“開始吧!”齊天說著,抽.出手中的苗刀。
蝮蛇也不囉嗦,瞬間耍了一個刀花,起身跳起,手中刀以劈砍之姿落地,隨即冷眼看向對面的齊天。
殺氣!
“壞蛋也會耍酷!受不了,雞皮疙瘩掉滿地啊!”侯米爾高聲說。
侯米爾並不是搶著說話,而是想利用口舌擾亂對方心智,令對方不能全心全意對戰,那麽最終勝的自然是齊天。
蝮蛇終於忍不住,爆發小宇宙,當即對齊天說:“兄弟,我受不了了,現在就去解決了他。”
話畢,衝向侯米爾。
“臥槽,懼你唄!?菜刀砍電線,不服咱就練,一路火花帶閃電。 ”侯米爾說著,便提刀奔向對面的蝮蛇。
“回來。”經驗老道的老獵戶戚百石,看出其中有貓膩兒,突然出聲喝止。
侯米爾實際是個金句頻出的逗比段子手,攪局專業戶,且渾身是膽,不懼任何人,包括齊天。
不懼齊天,也僅是在精神不正常的情況下。
齊天極為不滿侯米爾的所做所為,就在轉身準備製止兩人時,隻覺耳後生風,利器撕破空氣的嗡鳴之音響徹頭頂。
齊天來不及細想,瞬間扭身閃開,不成想,那刀竟貼著手臂砍了下來。
侯米爾的一句暗諷,引得蝮蛇極為不滿,當即舉刀衝向侯米爾,就在與齊天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眼角閃過一絲寒芒,接著奔出兩步,急忙轉身,雙手握刀,起身跳起,刀刃落向齊天的頭頂。
偷襲。
正所謂:“刀之利,利在砍。”
蝮蛇的眾位崽子看到此景,興奮的如同吃了春.藥,當即山呼:大當家,大當家,大當家……
侯米爾見那群崽子的奉承,心想:“揮刀耍賤,還自帶拉拉隊,真是夠無恥的。”
齊天見裸.露在外的如藕白臂,很是心驚,心想:“如果再慢上0.01秒,整條手臂可就被卸下來了。即便如此,刀鋒刮過之處卻是火辣辣的痛。”
齊天高聲大讚:“悍刀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話畢,怒發衝冠,雙手握刀衝上。
“少廢話,再來。”蝮蛇說時,豪氣乾雲,當即舉刀猛衝而上。
刀之道,一往無前。
狹路相逢,悍然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