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小屁孩一個,一邊玩去。”
女孩說完,便關上了院子的門。
兩個女孩越是靠近房子,越是聽的清房子裡說話的聲音,立時雙雙眉頭緊鎖。
“表姐,難道真的……”女孩說著,握緊了表姐的手。
“放心吧春妮,該來的遲早會來,表姐就在你身邊,不用怕。”表姐安慰著拍了拍春妮的肩膀。
接著,兩人並肩走進房子。
中年婦女正在忙著做飯,忽然看見走進兩個人,正是自己的閨女和外甥女。
急忙上前說:“閨女,雖然你沒相過親,但是你要相信爹娘的眼光,小夥子不錯。”
“既然舅媽都這麽說,我還真有點好奇,你要是看不中,我就拿下了。”表姐說著,便表現出躍躍欲試的樣子。
表姐隨即對中年婦女使了眼色。
春妮急忙說:“別,我又沒說,再說還沒看見人呢。”
對於相親,春妮既期待又懼怕,總之女孩子在這方面不好意思純屬正常。
“這還沒見到人,你就這麽嬌羞!真讓表姐受不了。”表姐打趣道。
“娘,你看表姐就知道欺負我。”春妮嬌.聲抱怨。
“妹.夫,表姐快受不了了,快來救我……”
中年婦女將春妮和表姐領進屋。
齊天見有姑娘進屋,立馬便站了起來,眼睛時不時地向姑娘身上瞟。
中年婦女對老獵戶介紹兩個姑娘的身份,同時看了齊天兩眼。
沒等老獵戶說話,齊天便說:“你好!我叫齊天,小名叫拴柱。”
齊天做簡單的自我介紹,看清了對方是一位梳著麻花辮,額前留有美人尖的姑娘。
齊天心底想:“眼大有神,面如滿月,好面相!”
春妮身邊的表姐小聲說:“他還著急了。”
春妮輕笑。
中年男人對齊天和春妮說:“我們大人在這也不方便,你們去西屋嘮嗑吧!”
齊天一聽,準老丈人都發話了,隻能恭敬不如從命。
春妮看了齊天一眼,隻覺得這男孩長得不壯,但有禮貌。無論怎樣,先看看再說。
隨即轉身向西屋走去。
表姐見春妮的舉動,心想:“看來這小妮子是同意了。”
於是對齊天說:“哎,我表妹都走了,你麻溜(快點)的。”
表姐說完,轉身走向西屋。
齊天也不拖遝,正要跟上,隻聽老獵戶戚百石說:“說點好聽話,別像根木頭似的。”
齊天點頭。
隨後便跟去了西屋。
去了西屋齊天才知道,這是姑娘的閨房,還有淡淡的青草香。
齊天隻是站在門口,不敢坐。
前世的齊天是特種兵,是一個非常注重素質的人,家教又非常良好,幾乎就沒進過女生的閨房。
現世正處於封建社會的邊緣,進女生的閨房,說明女生是把你當相公之類的人,即便是父親也很少進女兒的房間。
準老丈人讓齊天去春妮的閨房,說明把齊天當作準女婿,人家女兒讓不讓進又是另一個意思。
齊天自然是明白的,隻是仍舊不敢有任何逾越。
實際,齊天的內心是拒絕的。
表姐見兩人不說話,於是說:“怎地,我在這你倆不好意思啊!?”
齊天心裡咆哮:“這不廢話,這麽大一顆電燈泡,瞎的還不夠徹底啊!?”
春妮只顧著搓衣角,
齊天低頭不敢看。 “得,我走。”表姐說著便要出去。
表姐原以為自己這麽說,春妮會拉自己挽留一下,結果根本就沒拉,甚至根本就沒出聲。
此時,真的要求一下表姐的心理受傷面積。
表姐回頭,見春妮仍舊顧著搓衣角,她真的無語了。“好吧,我真的是多余的。”
表姐前腳剛走,春妮便說:“你坐吧!”
“這是你閨房,不敢。”齊天輕聲說。
聽齊天這麽說,春妮便放心了,至少試驗出他真的是一個懂禮貌的人。
這都是假象,實際齊天的骨子裡非常悶騷。
這也是撩妹的基本步驟,讓對方放下緊張的戒心。
“你多大了?”春妮問。
“剛滿十七歲。”齊天答。
“我也十七,還沒過生辰。”
“哦。”
齊天覺得這樣聊天實在太悶,決定換一個撩妹方式。
“既然我比你大,我能叫.春妮妹妹嗎?”齊天試著問。
春妮沒想到齊天會這樣叫自己,但又想到爹媽已經同意,自己也不好拒絕,於是說:“好,拴柱哥。”
春妮說完,笑著看向齊天。
雖說北方人性格豪爽,但也並不是全部,此時春妮的臉色便因害羞,變得通紅。
齊天沒想到這丫頭挺開竅,於是笑著看向春妮。
“拴柱哥,門口冷,你過來這邊坐吧!”春妮說完,拍了拍自己的身邊。
實際春妮說出這句話,已是鼓足了勇氣。
齊天雖然明白讓自己坐炕上的意思,隻是不明白為什麽要坐在春妮身邊。
齊天沒有聽她的意思,隻是坐在炕上,並沒有坐在春妮的身邊。
春妮見齊天沒有坐過來,頓時放心了――持續試探。
待齊天坐在炕上,春妮才看清帥小夥的長相。
春妮心想:“雖然身體不壯,面向五官倒是端正,眉目清秀,是個耐看的人。”
春妮想著,瞬間臉上浮現出兩片害羞的紅暈。
飯後,兩幫人聊到很晚,準老丈人和丈母娘還想留老獵戶和齊天吃晚飯,奈何天黑不便走夜路,隻能作罷。
實際,老人們都看出來, 齊天和春妮談得來,都覺得這門親事算是結定了。
由於多人在場,分別時,齊天和春妮沒有過多的話,齊天隻說有時間會來看他。
齊天和春妮在閨房聊天時便說,自己每天早上都會跑步,今後每天早上都能來看她一眼。
春妮聽後,已然心花怒放。
春妮看著齊天慢慢遠去,消失在視線之外,才收回目光。
“小妮子,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二愣子(呆萌)了吧?”表姐問。
春妮隻是輕笑,什麽也沒說。
“我覺得那小子呆頭呆腦的,將來不會有什麽出息。”
“要出息有什麽用,對我好就行。”春妮說完,又是一陣低頭輕笑。
“完了,嘮了一會兒嗑,都給你灌啥迷魂湯了?”表姐很不喜歡此時春妮的態度。
兩人正說著,這時在遠處走來一個頭戴氈帽,走路搖頭晃腦的男人。
見到表姐和春妮,急忙打招呼說:“哎呦,這不俺家春妮麽?”
說完又看向表姐,接著又說:“什麽風把俺家表姐也吹來了。”男人說完,在身上取出一個小酒壺,仰頭便喝。
“你個王八犢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聽說話的聲音都知道是誰,表姐忍不住開始發飆。
“前一句說對了,我爹就是王八,排、排行老八,我是他兒子,也是犢子。能不能吐出象牙,得看你讓、讓不讓我吃了表姐你……”來人說著一嘴的醉話,並伴有輕微的結巴。
沒等來人說完,春妮對表姐說:“表姐別理他,咱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