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情況的齊天,頓時覺得耳後傳來真正剛猛的拳風。
齊天不敢大意,順勢身子一矮,瞬間出腳,橫掃後面的炮頭。
那炮頭已被仇恨充斥,根本顧不及腳下,繼而沒有注意到齊天掃出的一腳。
緊接著,被掃到,身子徑直砸向齊天。
然而齊天眼尖,見炮頭即將砸到自己,順勢一個懶驢打滾,逃了出去。
“撲……”
炮頭結識地撲在地上。
炮頭緊.咬鋼牙,十分不甘地將拳頭砸在地上。
同時,大吼一聲:“啊!!!”
一聲未落,瞬間起身,瘋了一般舉拳砸向齊天。
就在炮頭喊出那一嗓子時,齊天已經起身,繼而在炮頭起身揮拳時,將身子閃向一邊,繼而舉拳砸向炮頭右手臂屈肘處。
炮頭吃痛,卻不表露出來。
身子一頓,再次低吼:“媽的,我要殺了你!!!”
齊天不明白,炮頭為什麽會突然間發瘋了似的猛攻。
炮頭的話音稍落,再次舉拳砸向齊天。
拳法凌厲,剛猛異常。
齊天不敢硬接,兩拳相撞,後者的手骨極有可能骨裂,甚至折斷。
常言道:“哀兵必勝!”
此時的炮頭,帶著全部的仇恨,隻想殺了齊天,總覺得齊天玷汙了自己所仰視的女神。
絕對不能忍!
齊天當即身子下蹲,炮頭的拳頭便在頭頂閃過,拳風吹動齊天頭頂的頭髮。
借此,齊天突然祭出拳尖,猛然砸向炮頭的腹部——太陽神經叢。
只是……
很遺憾,打偏了。
由於炮頭的速度實在太快,齊天的那一拳只是打中炮頭的側腹,同時礙於炮頭穿著土匪的慣用裝備——白色翻毛羊皮襖,拳頭順著羊皮襖滑了出去。
雖然沒完全打中,但是足夠炮頭喝一壺。
止住身子的炮頭低聲怒吼,“齊天,你對她做了什麽?”
話落,舉拳砸向齊天。
被這一問,齊天有點蒙圈,正想著反問,忽然想明白炮頭話裡的意思。
心裡想著事,卻不耽誤揮拳格擋。
“你說的是春花?”
“啊,我.乾……”
炮頭暴怒。“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不配!!!”
因為炮頭說出的“不配”二字,齊天有些慌神,險些被炮頭的重拳砸中側臉。
齊天思緒急轉,繼而諷刺地說:“我不配?只有你配,洗一輩子的腳!”
躲過炮頭的一記右勾拳後,齊天接著又說:“女人最想要的是被男人征服,我很慶幸,第一次見面,我就征服了她一次,不對,是兩次,好像也不對……”
“別說了,你個王八犢子,我要殺了你……”
齊天是故意刺激他,致使神經錯亂,從而不戰而勝。
手段雖然卑鄙,但是要看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都說胸前有痣的女人,一生富貴,我知道有幾顆,而且很認真的數過,你要聽……”
“嗎”字未落,齊天清楚地看到此時炮頭的雙眼已經布滿血絲,顯然是氣極攻心所致。
齊天躲過一記右勾拳後,沉聲說:“再送你一招。”
話音稍落,齊天猛然衝向炮頭的身前,雙臂分開,眨眼間,雙掌猛然拍向炮頭的雙耳。
“翁……”
頓時,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耳膜穿孔,聽骨暴露。
“既然不想聽,
那我只有成全你。” 齊天輕笑著說。
炮頭只見齊天動嘴,完全聽不到說什麽。
恐慌。
場外的薛兆看見齊天露出這一手,頓時心驚。
不知是什麽時候站在薛兆身邊的沙滿天,見狀也很是心驚,頓時覺得齊天太殘忍。
沙滿天個子不高,足有五尺五寸,體型微胖,卻有一臉的江湖氣。
由於炮頭喊出的幾嗓子,瞬間引來很多沙滿天的手下崽子,卻都被沙滿天揮揮手,趕了回去。
灌木林中的蝮蛇,看到也很是心驚,心想:“他這輩子是注定當大哥的,而我……呵,還是當好跟班吧!”
一旁的侯米爾見狀,沉聲說:“這招太狠,直接穿孔,時間過長能導致耳聾,徹底的聾了。”
齊天看著瞬間喪失戰鬥力的炮頭,沉聲說:“我不想知道你與春花的過去,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再想了。”
話落,腳下發力,猛然衝向幾近失聰的炮頭……
下一刻,炮頭身子瞬間不動,慢慢地,慢慢地,身子栽倒在地,一動不動。
場外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仿佛看到了一個從地獄逃出來的殺人魔鬼,手段極其狠辣地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佛祖說過,佛不渡人,只能自渡。你已經錯過了機會。”
“我佛慈悲。”
……
“恭喜齊隊長大仇得報,永絕後患。”
一臉江湖氣的沙滿天笑著說。
聽到這個聲音,齊天的目光從炮頭的身上,轉向了正咧嘴大笑的沙滿天。
齊天沒有說話,緊接著慢慢靠近沙滿天。
體型微胖且有一臉江湖氣的沙滿天看著齊天走過來,雙.腿立馬開始打哆嗦,並顫抖著聲音,對一旁的薛兆說:“佔星子快救我,快點。”
薛兆輕笑,一改初次見面時的模樣,走在了沙滿天的的身前,沉聲說:“先聽我說一句。”
齊天不看薛兆,只是盯著沙滿天。
此時的沙滿天早已嚇的雙.腿打哆嗦,不敢看齊天的眼睛,故而將目光轉向別處。
“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
齊天沉聲說。
薛兆輕笑,繼而沉聲說:“我幫隊長清除了敵人,隊長不感謝,反倒這副態度,真是讓手下我心寒啊!”
齊天目不斜視,疑惑地問:“你清除?”
“沒錯。如果不是我暗中部署一切,估計隊長現在都遇不到沙滿天,更別說找到沙滿天的的寨子。”
“什麽意思?”
齊天冷聲問。
“方圓二十裡,有點年頭的綹子,對於沙滿天和滾地雷的關系,可以說得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沙滿天起局,是在滾地雷的幫助下完成的。”
“如今滾地雷完了,那麽作為逃脫的頂天梁,會去找誰求助?前提是滾地雷的人緣向來很差勁,沒有人願意和他往來。頂天梁這才把目光放在沙滿天的身上,並說明,將你拿下之後,三千多萬兩銀子二一添作五,平分。”
“我就是在頂天梁找上沙滿天之前,提前找上的沙滿天,因為我知道頂天梁一定會找沙滿天求助。”
“加上我與沙滿天交好多年,也就提前通知他,如果不聽我的安排,他三日內必有血光之災。”
“按照計劃,沙滿天假裝與頂天梁合作,再去攻擊你。當然,攻擊你的時間也是我定的。為了使沙滿天保留江湖義氣,才與頂天梁合作,實際沙滿天非常不願意,原因不外這幾年滾地雷對周邊百姓的暴行,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薛兆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隨後又說:“明白了嗎?”
身後的沙滿天急忙說:“我真不是故意的。答應那頂天梁,實在是為了江湖義氣。有衝撞的地方,還請齊隊長多擔待。”
齊天不理,繼而沉聲說:“你是怎麽回事?”
薛兆輕笑,繼而說:“我?確實就是看相、看風水,略知天象。”
齊天知道他在說謊,尤其是面對這樣的情景,卻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模樣。
如果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憑什麽如此淡定?
經過薛兆的一番解釋,勉強算是相信,畢竟確實是在薛兆的指引下,乾掉的炮頭。
此時的沙滿天突然說:“齊隊長,不怪我了吧?”
沙滿天確實是混江邊有名的土匪胡子,可剛剛見了齊天露出那一手,確實害怕了。
齊天無話。
此時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尷尬。
又過了大概兩分鍾,沙滿天突然說:“齊隊長,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有話請直說。”齊天輕聲說。
沙滿天聽齊天話中的意思,似乎大有緩和,於是說:“在下是胡子,手下帶著這一幫崽子,每天擔驚受怕……”
擔驚受怕?
這也是一個瓢把子能說得出口的。
“我想今後跟著齊隊長,不知道齊隊長意下如何?”沙滿天輕聲試問。
其實,沙滿天這樣說,原因有三:
其一,確實過慣了走江湖的日子。
其二,如今齊天的名氣越來越大,再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做人得識時務。
其三,齊天在滾地雷那搜刮了價值三千多萬兩銀子的東西,道上的沒有一個不眼紅的。
齊天沒想到沙滿天會這樣想,於是說:“能夠收入我的帳下,都是心存正義之輩,必須……”
沒等齊天說完,沙滿天便說:“在下確實被齊隊長深深的折服,以前確實乾過很多糊塗事,見到齊隊長瞬間決定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做一個有正義的人。”
“如果齊隊長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遣散所有崽子,淨身追隨齊隊長,而且願意把這麽多年在地主、財主身上坑來的銀子,全部還回去,只求齊隊長成全。”
沙滿天說完,誠心誠意地抱拳施禮。
齊天看向一邊的薛兆,沉聲說:“又是你說的?”
薛兆自然明白齊天話裡的意思,於是說:“我只是說了一點,再說,沒有一個道上混的願意把腦袋天天捆在腰帶上。”
薛兆輕笑,緊接著又說:“他雖然長了一張極具江湖氣的臉,但是他命裡注定會成為一位保家衛國的人。”
薛兆說完,看向齊天,“比如齊隊長您。”
齊天雙眼微眯,看向一副神機無敵的薛兆,輕聲說:“泄露天機的人,往往都是短命。”
齊天說完,哈哈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