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崽子沒等走出兩步,便察覺耳後傳來尖銳的聲音,繼而並沒有在意,繼續向前走。
只是……
剛邁出一步,耳後那尖銳的聲音便越來越大,出於好奇便轉頭看去。
在座的幾個崽子聽到聲音,也很是奇怪,卻又不明所以。
坐在上首的“野馬”,聽見聲音越來越清明,急忙說:“小……”
“心”字還未脫口,“嗖……”的一箭射.入那崽子的喉結處——貫穿,無奈難抵大力,身子竟被箭勢逼退兩米以外,跌坐在地。
野馬見此非常心驚,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絕對生平僅見。
難以忍受喉嚨傳來的劇痛,那崽子舉著手求救大當家的。
野馬僅是看了一眼痛苦的崽子,瞬間手起刀落,劃向崽子的脖子。
在場眾人無不心驚,無不感覺野馬的心狠手辣。
“沒想到,你還傳了‘海葉子’(類似英雄帖)?我倒要看看,來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野馬的話音稍落,對不遠處的炮頭說:“解決掉,免得留下麻煩。”
炮頭聽見後,看向野馬,立時露出疑惑,於是說:“那東西的下落?”
話音稍落,野馬瞬間以凌厲的目光看向炮頭,沉聲說:“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他殺了。”
話畢,對身邊的幾個崽子沉聲說:“對方來者不善,估計外面的幾個崽子都被處理了。”
“當家的怎麽辦?”
一個崽子急切地問:“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佛擋殺佛,魔擋殺魔。”
幾個崽子聽了野馬的話,相互看了看,繼而沉聲說:“掩護大當家的離開。”
聽崽子們這樣說,野馬嘴角立時漾起一絲笑意,並沒有說什麽。
此時的炮頭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緊急,於是在地上拿起那柄雁翎刀,頓時心下一橫,揮向身下的老六一撮毛。
只是……
“嗖……”
利刃破空,激射向炮頭的手腕,瞬間將那柄雁翎刀打落,同時炮頭的手也已受傷,鮮血如注。
野馬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頓時明白過來,繼而大步奔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悍馬,將手中的大環刀抵在悍馬的脖子上,將其強行拖到大廳,對著外面高聲喊道:“外面的人聽著,我不管你們是哪路的,都請行個方便,來日……”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嗖……”又一箭再次激射而來。
一個崽子慌亂間急忙揮刀格擋,雖然將羽箭擋開,但是終究沒有完全卸去箭上力道,致使身子急忙倒退數步,才站定身子。
窗外的齊天立時收手,示意暫時不需要羽箭。
實際上,暗處張勝的羽箭都是齊天在操控。
齊天的手勢剛放下,便聽見房子左側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按照時間上推斷,此時來的應該是侯米爾的人。
隨後,房子右側卻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想來也是心思縝密的薛兆及手下。
房子內的野馬突然察覺沒有了異樣,繼而面露驚疑,隨即對處於不清醒狀態的悍馬說:“外面的是誰?”
悍馬頓時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說:“我怎麽會知道,再說這些年我的狀況,你也知道。”
野馬清楚對方的厲害,卻不知道對方是誰,繼而急忙逼問說:“別特麽給我打馬虎眼,是不是巢湖那三個泥鰍?”
“哈哈……”
悍馬大笑,卻不理會野馬的焦急。
“媽的,信不信老子活剮了你?”
野馬怒罵。
悍馬嘴角輕笑著看向野馬,輕聲說:“怎麽,江湖上向來心狠手辣的野馬,也有害怕的時候!?”
“害你.媽了個屁!”
野馬話音稍落,瞬間屈膝猛然撞向悍馬的小腹。
頓時,悍馬的身子蜷縮如蝦。
野馬突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炮頭,立時大喊:“楞你馬勒戈壁,操,趕緊解決了。”
炮頭一時晃神,繼而再次抓起地上的雁翎刀,刺入老六一撮毛的心口。
“嗖……”
充斥死亡氣息的羽箭再次激射而來。
這次,野馬並沒有讓手下崽子攔截,而是徑直激射向不遠處的炮頭。
“噗……”
羽箭射.入炮頭的CS脊椎骨,當即貫穿——後入前出。
透心涼,心飛揚,魂都不見了。
緊接著,炮頭不甘心,更加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繼而身子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齊天帶領手下蝮蛇、侯米爾以及十余位手下,一同攻入。
張勝依舊在暗處做策應,已保萬全。
看著進入的齊天等人,野馬一時懵逼了,心想:“來的人還不少。”
話音稍落,握刀的手、下意識地再次握緊,並抵著悍馬的脖子,低聲說:“他們是誰?”
起初悍馬聽見有利刃破空時,便已有察覺,卻不知對方是什麽人,況且混跡江湖這麽久,除了七十裡外的飛刀鬼七,更沒有聽說誰的箭術有如此高絕,再說也絕不可能是鬼七,距離遠不說,兩人更沒有一絲交集,而且這事外人根本不知道。
當悍馬看向齊天時,隻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不知道。”
悍馬輕聲說。
野馬也聽得出來,似乎悍馬真的不認識這幫人。
於是向對面的齊天高聲說:“你們是什麽人?”
話音稍落,侯米爾像模像樣的對齊天拱手抱拳,恭敬地說:“我們大當家的正是三環十三少,三爺!!!”
侯米爾的話音稍落,齊天這邊一眾手下齊聲說:“三爺!”
野馬略一沉思,隨即想起來,於是疑惑地問:“是那個霸佔滾地雷三千多萬兩銀子的三環十三少?”
“正是。”
侯米爾說著,還不忘對齊天拱手抱拳。
雖然齊天很享受這樣的待遇,但是明顯眼下不是享受的時候。
野馬當即大笑,隨即說:“原來是侯家集的保險隊的齊隊長,失敬失敬。”
話畢,接著又說:“不過,哥哥不明白齊隊長到這來,是什麽意思?”
“剿匪。你懷裡的人今天去我那敲詐,作為維護一方治安的隊長,怎麽能吃這種虧?這就帶著弟兄們來敲詐他,只是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事。”
齊天說完,假裝唉聲歎氣。
通過齊天這樣一說,悍馬立時想起來,心想:“原來白天那個人是他,手段果然高明!”
野馬忽然沉聲說:“既然悍馬就剩兩個人,不如賣我個人情,把他倆交給我,你看怎麽樣?”
齊天輕笑,繼而說:“我看你是誤會了,我說的是來剿匪。”
話音稍落,野馬和悍馬雙雙露出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