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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
一個深沉的聲音自齊天身後傳來。
聽到這聲音——
齊天的眉毛下意識微動。
韋老二不看說話的人,只是惡狠狠地看著齊天,食指卻沒有再動。
老六聽見這聲音,下意識地從椅子上起身,微微低頭,很是恭敬地對來人抱拳。
沉聲說:“西葫蘆花舌子見過寨主reads();嬌娘醫經。”
寨主?
韋沙河大當家的。
韋老大先是不看老六,只是對韋老二說:“把噴子放下,總是改不掉衝動毛病。”
話畢,看向老六,輕笑著說:“呵、是老六啊!怎地,有啥事?”
仍舊抱拳的老六抬起頭,看向韋老大,沉聲說:“大當家的,老六有要事稟告。”
呃?
同樣穿著一身白色翻毛羊皮襖的韋老大坐在椅子上,滿不在意地看向老六,輕聲說:“啥事?說說看。”
這時,韋老二放下手中搶,大步走到老六身邊,輕笑著說:“老六,有啥犯難的事直說,二哥替你做主。”
話畢,不等老六回答,緊接著又說:“是不是胡彪那個王八羔子欺負你了?如果真是,二哥現在就去崩了他。”
就在這時,齊天走到韋老二身邊,拱手抱拳,很是恭敬地說:“兩位當家的,沒注意到六爺和在下的衣服麽?”
話音稍落,韋老二怒罵:“你特麽算老幾,讓你插.嘴了麽?馬勒戈壁的!!!”
這時,氣定神閑的韋老大看了看衣衫破爛的齊天,緊接著又看向老六,不等問話,韋老二疑惑地問——
“老六,這、怎回事?”
“胡彪聯合木子李,準備端了韋沙河。”
老六沉聲說。
這時,韋老大猛然看向老六,一改態度,疑惑地問:“怎回事,說具體點兒。”
老六點頭,繼而又說:“實際操控那批噴子的人,是胡彪。之前,因為噴子的事在一塊慶祝,也就是那天晚上,胡彪秘密讓趙二取了那批噴子,走栗子鎮,準備嫁禍給木子李。”
“結果那邊的小白龍知道後,打劫一半。同時,木子李的女人剛好是趙二的姘頭,趙二為了與姘頭遠走高飛,又被小白龍劫下五百支。”
“最後,礙於不好交差的趙二遇上天龍寨的龍王,聲稱帶著五百支噴子,紅眼的龍王當場就劫了。同時,趙二親手殺了姘頭,嫁禍給龍王,也就挑起了後面的事。”
“不過,趙二最後沒回西葫蘆,胡彪猜測是被龍王的人乾掉了。實際,小白龍唯恐噴子的事泄露,親手殺了趙二。可是,天網恢恢,剛好這位兄弟經歷了整件事。”
話畢,老六看向仍舊抱拳的齊天。
韋老大眉頭微鎖,繼而說:“你隻說胡彪和木子李勾結,為啥要端了我們韋沙河?”
這時,齊天突然說:“當家的,您在韋沙河是首屈一指,只要有您在,另外兩家很難抬頭。再加上,如果兩位當家的知道真實情況,又會容忍胡彪和木子李麽?所以,處於驚弓之鳥的木子李,找上了胡彪,準備聯起手來攻打韋沙河。”
這時,韋老二突然大怒:“馬勒戈壁的,他們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特麽打韋沙河的主意?”
話畢,緊接著又說:“大哥,我現在就去滅了那兩個王八羔子。”
話音稍落,轉身欲走,反被韋老大製止,只聽老大說:“等等。”
話畢,看向齊天,沉聲問:“你是木子李的人,你覺得老子會信你麽?”
齊天沉聲說:“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棄暗投明,追隨大當家的reads();重生兵團一家人。況且,去年我妹妹被木子李玷汙了,她不滿十五歲,最後跳河,所以我要報仇,要親手殺了木子李。請當家的相信我。”
話畢,老六急忙說:“如果當家的不信,等到天黑他們攻打,那時候就晚了。”
聽了兩人的話,韋老大略一沉思,不等做出決定,韋老二便急忙說:“大哥,趁現在木子李不在,我先去滅了他的桃園。”
韋老大抬手製止,繼而說:“不要莽撞,先探探虛實。”
緊接著,得到命令的韋老二罵罵咧咧地走出房子。
韋老大看向齊天,沉聲說:“你要是敢騙我,老子把你剁碎了,丟到河裡喂魚。”
“在下不敢欺騙,不敢欺騙。”
齊天說時,連連作揖。
……
巳時過半。
栗子鎮,天水渡口。
蝮蛇、胡彪和黑子、崔三先後上岸。
在就四人上岸不久,兩個木子李的手下崽子大步上前,連忙對胡彪拱手抱拳,很是恭敬地說:“崽子見過胡大當家的。”
胡彪也不看兩人,只是輕聲說:“行了,少特麽廢話,老子有急事要見你們當家的。”
這時,其中一個崽子的目光落在黑子和崔三的身上,緊接著轉向胡彪,恭敬地說:“崽子這就去稟告我們當家的。”
話畢,大步離去。
這時,另一個崽子恭敬地說:“請四位爺跟我來。”
對於離去的崽子,蝮蛇很是疑惑,於是看了看身邊的黑子,不等問話,卻聽黑子小聲說:“上次見過,二當家不用擔心。”
蝮蛇點頭,緊接著跟上胡彪。
半個時辰後。
胡彪、蝮蛇以及黑子、崔三在崽子的帶領下來到“桃園”門口。
可巧,之前離去的崽子大步跑到寨門口, 先是對同伴一陣低語,繼而再次跑回了寨子裡。
對此,胡彪很是疑惑地叫罵:“他木子李怎不出來迎接老子,怎地,看不起老子啊!?劫老子一千五百支噴子的事,還沒和他算帳呢!”
那崽子輕笑著說:“對不住啊胡大當家的,我們寨主偶感風寒,正臥病在床,不方便接您,只能怠慢您了,見諒見諒!”
風寒?
胡彪疑惑,緊接著破口大罵:“扯特麽啥犢子,昨天還出去端了天龍寨,今早上就染上風寒,擺特麽啥譜,唬爹呐?趕緊讓他滾出來。”
這時,先前來過的崽子再次跑來,恭敬地說:“不好意思胡大當家的,我們當家的剛喝了藥,有啥事和我們二當家的說,也是一樣的。”
話音稍落,胡彪正要破口大罵,只見小白龍剛好從遠處跑來。
待看清時,胡彪驚訝地看向小白龍,疑惑地問:“臉上的血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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