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扡也不看齊天,起身大步走向門口,直接開門。番茄△小說□網 ○ --```-
正是追趕對方花舌子的崔三。
緊接著大步走進客棧。
插扡向外望了望,察覺沒有異常,隨即關門走回。
“隊長,已經找到看押‘肉票’的地方。”
崔三恭敬地說。
“坐下慢慢說。”齊天輕聲說。
崔三剛坐下,譚鳴九便送來一副碗筷和少量酒菜,輕笑著說:“小兄弟辛苦了,天冷趁熱吃。”
然而話音稍落,卻並沒有走的意思。
崔三看了一眼譚鳴九,緊接著道了聲謝,正準備繼續說時,薛兆急忙打斷,對譚鳴九說:“你先去忙吧!有需要再叫你。”
話音稍落,譚鳴九稍作猶豫,緊接著轉身離開。
齊天看了一眼離去的譚鳴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緊接著看向崔三。 --
崔三會意,便將所知道的娓娓道來。
一刻鍾後。
“沒想到,‘肉票’果然在東江鄉!”
薛兆一邊說,一邊很是氣憤地握拳敲了一下桌子。
不等崔三發問,插扡急忙說:“在車馬行查到對方花舌子租馬的地址,寫的就是東江鄉。”
“叫掌櫃的準備五壺一斤的高粱酒。”
齊天說時看向薛兆,緊接著又說:“這次你就不要去了。”
話畢,湊上薛兆的耳邊,輕聲說:“留意譚鳴九。”
“是。”薛兆起身去找譚鳴九取酒。
亥時。
礙於天冷,齊天四人每人一壺酒,是以取暖,並給在東江鄉盯梢的黑子帶一壺。
拜別薛兆後,齊天一行趁著濃濃的夜色抄小路出城。
由於走的是沒有人走過的小路,雪比較大,均達到馬腹的位置,行走比較困難,所需時間更是超過薛兆所說的半個時辰。△番茄小說○網☆ ``
齊天並不是不想走城門,礙於縣主大人沒有晚上見客的習慣,薛兆沒取到通行令牌,無奈之下才選擇走小路。
一個時辰後。
齊天一行在崔三的指引下來到東江鄉,由花舌子看管馬匹,隨後齊天三人趕往黑子盯梢的一處廢棄四合院。
這座院落正是數年前胡子居住過的,如今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一座空院子,倒是被草上飛佔用。
很快,在崔三的帶領下找到黑子——
正躲在角落裡的黑子忽然察覺有人靠近,繼而本能的警覺起來,只是——
一陣鳥叫傳入黑子的耳中,瞬間黑子放下警戒,起身迎上。
“隊長!”黑子恭敬地說。
“怎麽樣?”齊天沉聲問。☆ ```-`-`-`
與此同時,崔三遞給黑子一壺酒和一塊尚溫的熟牛肉,輕聲說:“趕緊喝兩口暖和暖和。”
黑子猜到是齊天讓給的,繼而只是拿在手中,緊接著便將院子內的情況說給齊天聽——
“七個人,六男一女,女人是通化翠紅樓的庫果(妓.女),領頭的是炮頭,其余人是花舌子、插扡、字匠,兩個崽子。”
話畢,帶齊天走到石頭牆邊,指著東側廂房的小窗戶,低聲說:“那個就是關押‘肉票’的屋子,由兩個崽子看著,正房是炮頭和那庫果的屋子,其他三人在西側廂房。”
黑子說完又指了指漆黑的廂房。
齊天環視一眼,緊接著說:“行,黑子守著前門,插扡守後門,我和崔三進去。”
話畢,拍了一下黑子的肩膀,滿是關心地說:“喝吧,天冷別凍壞了。☆△◇ ☆ 番□茄小說網 ``”
黑子抱拳,很是聽話地拔掉壺塞,仰頭便喝。
齊天輕笑,繼而對崔三說:“咱們走。”
話畢,兩人翻過石頭牆,越進院子。
……
話分兩頭。
齊天一行當夜走後,張勝、侯米爾、雲中鶴以及“尖刀”隨譚老摳第二天一早出發趕往沿江村,礙於路途積雪過大多有不便,太陽剛落山,申時過半,張勝等人才到達沿江村。
譚老摳的家很大,一座複式的莊子(四合院),佔地六百余平米,是方圓二十裡內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
雖然家裡的糧食被草上飛搶去一百多袋,但是慶幸譚老摳還有地庫——
地庫陰暗不見陽光,很是潮.濕,特意將一部分糧食放在地庫,隻為能夠和乾燥的糧食摻在一起,多賣些銀子。
都說無奸不商,譚老摳不僅摳,還很陰險狡詐。
當然,都是以賺銀子為目的。
譚老摳剛進家門便吩咐下人,給幾位客人燒水做飯。
為了安全起見,張勝並沒有讓譚老摳說明身份。
同時,為了安全和不被起疑,張勝等人在進入村子前,便命五個“刀子”留在村外,與另外五人輪流值守,時刻留意村子四周的情況。
酉時。
下人將晚飯做好,小心謹慎的譚老摳親自通知張勝等人前往灶房用飯。
即便張勝很是小心,不讓譚老摳走漏風聲,怎奈隨著譚老摳回來的兩個下人很快便“侯家集保險隊的人”散布出來,當然也僅限莊子上的人知道。
張勝一行八人前往灶房,給幾人打飯的是一位長相甜美的丫鬟,時不時地偷看長相略為俊俏的雲中鶴。
這一看不要緊,一旁坐著的侯米爾著急了,於是說:“那丫頭怎回事,是不是看上你了?還是你小子偷偷摸.摸的摸了人家屁.股?”
由於是張勝三人一桌,另外五個“刀子”一桌,怎奈侯米爾話一出口,旁邊桌的五人齊刷刷地看向雲中鶴,下一秒轉向打飯的丫鬟。
瞬間,那丫鬟聽見侯米爾的話羞紅了臉。
保險隊的人都知道侯米爾精神不正常,說話不經過大腦,然而也不在意,小聲在侯米爾的耳邊說:“進莊子的時候,剛好看見她,見那丫鬟挺漂亮,只是拋了一個媚眼。”
“臥.槽,拋媚眼!多少伏的,別給人家電暈了?”
侯米爾的聲音不大,卻足以令在場的眾人聽見。
然而,那丫鬟聽到後便極其害羞地跑開。
“你要死啊,那麽大聲幹啥!?”雲中鶴滿是埋怨地說。
“炸呼啥,嗓門大就去罵街!”
話畢,侯米爾緊接著又說:“看你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指不定背著俺們糟.蹋多少良家少女。”
張勝深知侯米爾是個活寶,畢竟不能一味的縱容,好歹也是幾人中帶頭的,於是輕笑著說:“行了,少說兩句,趕緊吃飯。”
然而,話音稍落,灶房外突然傳來一個急促的跑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