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在場的眾人被幼童的舉動逗笑了。
然而,對於剛剛幼童的話,很是疑惑——
叔騙人?
糖人?
這時,薛兆猛然看向齊天,輕聲說:“譚鳴九還有一個弟弟,叫譚鳴昭,在洋人開的學堂裡讀書。”
譚鳴昭?
“洋人開的學堂?那不就是,和格格、趙武、譚芸梅他們是同學!”
齊天心想。
齊天側臉看向薛兆,疑惑地問:“只是,聯合胡子草上飛,勒索譚鳴九,為了啥?贖金?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薛兆輕笑著看向幼童,突然雙眼微眯著說:“這個就得問譚鳴九了。”
然而,就在這時,插扡突然邊撓頭邊說:“隊長!”
齊天看向插扡,輕聲說:“怎了,有話直說。”
“對不起隊長,有件事忘了匯報,在東江正房裡,那個翠紅樓的庫果(妓.女)為了求饒,說出實情——”
“譚鳴昭的生.母是譚老摳的小妾,被大夫人害死,譚老摳心生愧疚,言明要對他兄妹倆好,這才送進洋人的學堂裡。至於譚鳴九,他沒有產業,與傳言一樣,三家店的老板另有其人。”
插扡如實說道。
齊天和薛兆等人很是意想不到,緊接著齊天追問:“三家店的真正老板是誰?”
“庫果沒說……強行逼問也沒說,看樣子真的不知道,就直接做掉了。”
插扡拱手抱拳,繼而又說:“隊長,您罰我吧!確實忘了。”
齊天看了薛兆一眼,畢竟“四梁八柱”是薛兆直接管著的,然而薛兆卻說:“沒事,就算你不說,隊長也懷疑他們兄弟倆關系不一般。”
話畢,薛兆抱拳看向齊天。
“行了,今晚到此為止,回去睡覺,明天一早花舌子和插扡去一趟沿江村,讓譚老摳過來,這畢竟是他的家事導致的。”
話畢,眾人抱拳稱是,繼而紛紛走出房間。
齊天看著炕上玩著撥浪鼓的幼童,嘴角輕笑,繼而想到碴子鎮藍桂坊的玲玲——
“快七個月了,我也快當準爹了。”
話畢,衣服都沒脫的齊天上炕,將幼童摟在懷裡,蓋被子睡覺。
次日,辰時。
折騰了一夜的齊天很是困倦,然而卻被身邊的幼童吵醒,只是——
醒來後的齊天頓時察覺身下一股濡.濕,繼而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齊天猛然間掀開被子,無比驚訝地說:“你尿炕(尿床)了?”
然而,此時大眼睛正滴溜溜亂轉的幼童輕笑著說:“童子尿,解百毒,祖父說的。”
“哢哦!”齊天內心暈倒。
緊接著,齊天不顧幼童,大步走向房間右側牆邊——僅挨著隔壁屋的薛兆。
“咚咚咚……”
砸了三下。
很快,薛兆便來到門口,急忙問:“三爺怎麽了?”
齊天不好明說,於是故作鎮定地說:“去幫我買件衣服。”
薛兆雖不解,但依舊快速跑下樓,給齊天買衣服。
齊天看了看炕上玩的正嗨的幼童,頓時歎了口氣。
一刻鍾後,薛兆將衣服買回,同時告知齊天一個意外消息——
草上飛被抓來了。
一盞茶後,客棧大廳內。
齊天領著幼童走下樓,卻看見大廳中央跪著五個人,其中一個是譚鳴九,還有一個是與譚鳴九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其余三個任不認識。
譚老摳正坐在椅子上。
同時,坐在椅子上的還有張勝、侯米爾和雲中鶴。
齊天和幼童走到樓梯口,那幼童突然驚叫:“祖父!”
這時,譚老摳看見孫子也是一愣,緊接著看向齊天,
大步上前,抱拳道:“感謝齊隊長,感謝齊隊長救出我這苦命的孫兒。”譚老摳說著便準備下跪,卻被齊天扶起,並急忙說:“老人家,您這是幹啥,救人是我應該做的。再說,這還是一個孩子,不知是誰竟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齊天說時,眼角余光裡剛好看見那個與譚鳴九有幾分相似的人,那人正側臉看向齊天。
顯然,這人就是譚老摳的次子,譚鳴昭。
聽到齊天的話,譚老摳立時歎氣說:“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出了兩個不孝、不孝……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便氣的直咳。
緊接著,急忙在懷裡取出一塊白手帕捂嘴。
就在這時,兩個同母異父的兄弟齊齊看看譚老摳,滿是擔心地急忙說:“爹,爹,您沒事吧爹?”
“逆子,給老子好好跪著。”
譚老摳說時,取下手帕,然而手帕上觸目驚心的紅,卻落在齊天的眼中。
譚老摳轉頭看向齊天,滿是誠懇地說:“齊隊長,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天我就拉下這張老臉,好好說說這兩個畜生!”
話畢,拉著齊天的手走向椅子。
對於剛剛坐在椅子上的張勝等人,看見齊天出現便已經坐起, 畢竟還是懂規矩的。
此時的幼童靠在譚老摳的腿邊,譚老摳.摸著幼童頭頂的一撮毛,繼而看向齊天,沉聲說:“我前不久得了一場大病,郎中說快不行了,讓兩個逆子準備後事,結果老天爺可憐我,又活了過來。”
“不成想這兩個逆子竟然盤算起家業。”
緊接著,譚老摳畫鋒一轉,看向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草上飛,顫抖著手指了指,緊接著又指了指長子譚鳴九,繼而說:“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出了家賊,聯合胡子砸窯,操.你個媽的……”
“啪……”
怒極的譚老摳抓起身邊的茶杯砸向譚鳴九,緊接著又說:“那是誰的莊子?那是你爹的,你親爹的,竟然聯合胡子乾出這樣的事,你罔為人子!咳咳咳……”
譚老摳再次取出白手帕,然而看見那一抹鮮紅楞了一秒,緊接著捂上了嘴,繼而將嘴裡的東西吐出。
齊天沒看見吐出來的是什麽,可也能想到。
“再說說另一個逆子,竟然聯合胡子把自己的侄子綁票,勒索六千兩,你勒索誰?你老子!!!”
譚老摳再次大怒,繼而不停地咳嗽,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
“找胡子也就罷了,竟然找同一個胡子,這麽大的通化除了他草上飛沒胡子了?”
話畢,急忙抓起齊天面前的茶杯砸向譚鳴昭——
不偏不倚,砸中額角。
對此,譚老摳也是一愣,完全沒想到會砸中。
“你們都想讓我死啊!”話畢,緊接著又說:“好啊,好啊,老子把你們通通送官,蹲大……”
就在這時,客棧的正門突然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