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樂︾文︾小︾說
“梅梅,這家的關東煮特別好吃,上次表哥帶我來過。”
說話的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生。
“格格,我……”
沒等叫梅梅的女孩把話說完,先前說話的女孩急忙打斷,沉聲說:“不要叫格格,要低調,叫我小茵。”
梅梅很是膽怯地說:“不好吧,畢竟你身份尊貴,我只是一個地主的女兒。”
“你忘啦!咱麽學堂不分身份貴賤的,外面也一樣,再說這裡只有咱倆,沒事的。”
叫小茵的女孩輕笑著說。
“好吧!小茵。”梅梅緊接著又說:“其實,我家裡出了點事兒,沒心思出來,可你畢竟是格……不敢抗命。”
就在兩人走在齊天身邊時,小茵突然停住腳步,疑惑地問:“你家,出什麽事了?咱倆同學一場,我肯定會幫忙的。”
話畢,緊接著又說:“再說,還有我表哥呢!”
小茵知道叫梅梅的女孩喜歡表哥,只可惜她表哥根本沒瞧上梅梅。
叫梅梅的女孩一聽表哥,瞬間恢復些許愁容,繼而膽怯地問:“會麽?”
這時,小茵拉著梅梅坐在椅子上,剛好坐在齊天的隔壁。
如果沒有梅梅姑娘擋著,齊天剛好與小茵面對面。
小茵輕笑著說:“那當然,我表哥對我很好,什麽話都聽我的。”
話音稍落,攤主端來十幾樣小菜,放在正燒著的鐵鍋邊。
梅梅低頭輕聲說:“小茵,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小茵一本正經地說:“放心,我沒問題的。”
話畢,將不易煮熟的東西依次放入鍋中。
梅梅輕聲說:“三天前,我家遭到胡子砸窯,
被搶了一百多袋糧食,三千多兩銀子,兩個小丫鬟。其實這都不算什麽,更嚴重的是隔天,我三歲的小侄子被胡子綁票,要贖金六千兩……”
梅梅的話沒說完,便已經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聽到女孩的話,正在吃關東煮的齊天慢慢停止了動作,心想:“這,她的譚鳴九的妹妹?譚老摳聲稱要許給自己的閨女——譚芸梅!”
關東煮的攤位只有一個大燈籠,然而齊天幾人身邊卻顯得很是昏暗。
雖然齊天與隔壁桌挨著,但是仍舊看不清對方的長相,而且對方穿著很厚的衣服,頭上還圍著頭巾。
只是,齊天在模糊的輪廓中仿佛看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繼而目不轉睛地看著忙著整理關東煮的姑娘——小茵。
然而,小茵聽到梅梅說到綁票,而且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立時抬頭看向梅梅,很是氣憤地說:“可惡,那些胡子真是為了銀子什麽事都能乾出來。”
話音稍落,眼睛輕眨的瞬間,注意到梅梅身後的男人正盯著她看。
即便光線昏暗,可小茵看著對方,卻心頭巨震,很是不敢相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是他。他、怎麽會來通化?”
小茵知道,他是齊天。
而且,這個叫齊天的男人,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她的夢境中。
仿佛一切這麽近,卻又那麽遠,可觸而不可及。
這時,小茵揉了揉眼睛,很是不可思議地看向齊天。
齊天察覺被發現,緊接著慢慢低下了頭。
然而,齊天的心底卻有一非常奇怪的感覺,說是曾相識,卻有一時想不起來。
梅梅知道小茵是出於同情,可好歹有一個傾訴的人,很快便說出一大堆心底的話,以及詛咒胡子的話。
……
齊天很慢很慢地吃著關東煮,可是總有吃完的時候。
小茵一直看著齊天,心不在焉地吃著關東煮,心不在焉地聽著譚芸梅訴苦。
只是,每當齊天抬頭與之對視時,神情慌亂的小茵卻將目光轉向譚芸梅,輕笑著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兩刻鍾後。
就在齊天心不在焉地吃著關東煮,時不時地偷看對面的女孩時,耳邊響起一個粗狂的聲音——
“老張,生意不錯啊!”
男人一邊說,一邊打量了一下客人。
這時,另一個男人眼尖,看見了齊天對面桌的小茵和譚芸梅,繼而不還好意地笑著說:“還有兩個姑娘!”
攤主老張咧嘴大笑著說:“多虧有兩位爺照顧著,還沒感謝呢!”
“行了吧,少特麽拍馬屁,我們哥倆兒就坐那兒。”
話畢,看向身邊的同伴,沉聲說:“挨著兩個姑娘坐。”
緊接著大步走到小茵隔壁桌坐下。
這時,另一個男人沉聲說:“快點,還是老規矩,賒帳。”
對此,攤主也是敢怒不敢言。
雖然小茵時不時地偷看齊天,但是也聽到兩個話音不善的男人,繼而很是不舍地對譚芸梅說:“梅梅,咱倆快走吧!”
話畢,小聲說:“旁邊,不像好人。”
此時的譚芸梅偷看了一眼,清楚地看見對方長得很是粗獷,正伸著舌頭舔嘴唇,一副很惡心的模樣。
緊接著,譚芸梅顧不及繼續吃關東煮,急忙說:“快走。”
話畢,兩人雙雙起身。
正準備走,卻被旁邊長相粗獷的男人攔住,不懷好意地說:“姑娘,這是急著去哪兒啊!?”
話音稍落,另一個男人也出現在兩女面前,輕笑著說:“留下來陪兩位哥哥喝點兒,做個小遊戲啥的,怎樣?”
男人說著便準備動手。
突然,手拿鍋鏟子的攤主急忙說:“兩位爺,我這、大人有大量……”
“你特麽閉嘴!”
剛剛準備動手的男人,突然抓起桌上的大海碗,直接砸向攤主。
雖然沒砸中,但是攤主卻不敢再吱聲。
這時, 齊天慢慢起身,心想:“沒想到,我有也英雄救美的一天。”
齊天的舉動,自然落在小茵的眼中,因此小茵的心跳逐漸加快,然而卻不敢與之對視,生怕被認出來。
只是,顯然齊天只是覺得似曾相識,並沒有想到在哪裡見過。
這時,準備動手的男人緊接著又說:“怎地,小哥的話沒聽懂麽?”
男人說完,便抓向譚芸梅的肩膀。
這時,眼見生變的齊天大步上前,只是沒等走出兩步,隻覺身邊一陣寒風吹過——
“哢……”
拉開槍栓的聲音。
一直漆黑的手槍抵著動手男人的後腦。
只聽拿槍的男人沉聲說:“你要是敢再碰一下,老子讓你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