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釀,自家釀的口味好,童叟無欺。
即將準備攻城的齊天,聽到這聲音本能的一愣。
緊接著,心裡暗罵:“操,關鍵時刻你來了,早特麽幹啥去了?”
這時,齊天很是無奈地說:“音女,我、那個……”
無論男女,面對這種難以啟齒的情況,都是無比抓狂。
何況,齊天又不好意思對外喊,那樣只會引來薩仁三女,那時才是大寫的尷尬。
不明所以的崔音女疑惑地問:“怎麽了,是我表現的不好嗎?”
“不、不是,其實、哎,怎麽跟你說呢?”
就在齊天不知如何開口時,不明情況的崔音女竟有些淚眼泫然,然而看見這一幕,齊天瞬間就慌了——
“音女對不起,是我不好,其實是他不好,哎呀也不對……”
就在齊天極力理解時,舫外又傳來一道:“醉仙釀,自家釀的口感好,童叟無欺。”
對於這人的到來,齊天清楚,沒有大事一般是不會出現的。
這時,齊天心下一橫,沉聲說:“音女,你很好,是我不好,外面有人找我,就是那個賣酒的。”
話音稍落,齊天俯身吻掉崔音女臉頰上的淚水,繼而又說:“等晚上再陪你,一定,不信的話咱倆拉鉤。”
不等齊天動手真的拉鉤,崔音女看見齊天認真的模樣反而笑了出來,於是說:“不是我的錯就好,你忙去吧!我沒事。”
聞言,齊天在崔音女的額頭栽了草莓,緊接著再次肯定地說:“晚上一定陪你。”
話畢,齊天開始快速穿衣服,並且在心裡,將外面賣酒人的祖宗十八代,友好的問候了一遍。
不消半盞茶的時間,齊天走出隔間,只見湖上的船隻愈發多了起來。
一丈外,剛好停著一葉賣酒的烏篷船,上面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正吆喝賣酒,女人忙著收錢。
“嘿、我說賣酒的,你能不能遠點兒去賣,耽誤本公子的好事兒,差點,就差那一點兒,這事怎麽辦?”
站在舫邊的齊天,滿是指責地說。
聞言,賣酒的人慢慢轉身,輕笑著說:“對不住了這位爺,我不知道您在幹啥……”
“像話嗎?幹什麽事還得告訴你?你就說,耽誤我好事兒,怎麽處理吧!?”
齊天“噗啦”一聲打開折扇,繼而猛搖。
這時,一旁收錢的女人轉過身,極其嫵.媚的看向齊天,微微施禮,繼而輕笑著說:“要不我們賠個本,送您一壇醉仙釀,您看怎麽樣?”
聞言,一旁的男人猛然拍了一下腦門,繼而輕笑著說:“如果這位爺不嫌棄,那我就送您一壇,您看?”
不等齊天答話,一旁的女人急忙補充道:“一壇哪夠啊,送兩壇,只要這位爺高興。”
“嗯,你這酒倌,還沒有一個婆娘會做事。”
話畢,心想:“無論一壇還是兩壇,花的不都是我的銀子麽?”
緊接著,男人便劃動烏篷船靠近畫舫,很快在靠近後,齊天命黑子幫忙接過。
待搬過兩壇之後,男人像模像樣的抱拳道:“多有叨擾,這就到其他地方去賣,您繼續您繼續。”
齊天也不看對方的客套,於是命黑子將酒壇搬進閣間。
……
距離齊天畫舫百米外的石橋上。
一位頭戴白色衝合巾,衣著素雅、身材纖細且高挑的人,手握千裡鏡,注視著畫舫上的一舉一動。
清楚的看見齊天進入閣間,這才放下千裡鏡。
然而,僅在放下千裡鏡的一瞬間,露出一張俊顏如妖的面容,僅這一張臉,足以讓世間所有花朵凋零。
有道是“閉月羞花”,都不誇張。
這人穿了一襲藍白色長衫,盡顯乾淨、儒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仿似方外人士一般。
就在這時,不遠處奔來一位行走如飛的男人,男人長發披肩,一襲黑衣勁裝,手提一柄繡春刀,給人一種行走江湖的瀟灑刀.客一般。
待近前,男人臉不紅氣不喘,只是躬身抱拳道:“堂主。”
堂主?
“事情辦的怎麽樣?”
這人的聲音……竟是女人!
只是,藍白色長衫下,一絲女人味兒都體現不出來,尤其那辨識女人最明顯的地方,竟是一馬平川。
聞言,男人繼續說道:“回堂主,那三個廢物已經處決了。”
“都對齊天說了什麽?”
頭戴衝合巾,衣著素雅,身材纖細且高挑的女人再問。
“隻說了我,以及交代的任務。”
“這就是你找的人?這麽一點事都辦不好!去,再去找人,這偌大的江浙之地就沒有一個像樣的?”
女人突然滿是慍怒地說。
“堂主,屬下認為,這齊天可能已經有所察覺,只是絕對想不到是咱們。”
手提繡春刀,一襲黑衣勁裝的男人,恭敬地說道。
“都說他聰慧如妖,經歷這件事,我確實對他另眼相看,心智、手段、計謀,確實高人一等,至於是否會成為我們的人,那就聽天由命了。”
話畢,女人正準備轉身離去,忽然想起了什麽,繼而又說:“霜兒那丫頭到哪兒了?”
“回堂主,按照時間計算,霜兒姑娘應該到了蘇州。”
黑衣勁裝男人仍舊恭敬地說。
“蘇州,派人通知她快點,如果硬的不行,咱們只能來軟的了。”
“是,兵魂這就去辦。”
話畢,一襲黑衣勁裝,自稱兵魂的男人,提起繡春刀大步離去。
這時,頭戴衝合巾,衣著素雅,身材纖細且高挑的女人,望向緩緩駛來的畫舫,自言自語道:“她們都說,讓我相信命運,可我偏不信。”
“我只是一個小女子,做不到與天爭命,至少可以用心選擇,用自己的雙眼去判斷是與非。”
話畢,女人慢步走下石橋,繼而大步遠去。
然而,令這女人想不到的是,不遠處有數雙眼睛正盯著她,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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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齊天命黑子將酒壇搬進閣間之後,黑子卻說:“還以為老薛真給兩壇酒,一個是空的。”
齊天很不以為意地說:“早就想到了,他那個人鬼的都快成精了。”
話畢,齊天大步走向那隻空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