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察覺不對勁兒,隨即起身看向窗戶。
這時,天空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熟睡的春妮立時被驚醒,忽然發現齊天正起身坐起看向窗外,隨即疑惑地問:“怎了?”
齊天也不回頭,輕聲說:“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你乖乖的躺著別動。”
話畢,扭頭看向春妮,告誡的口吻說:“記住了,無論發生啥事,我沒說話,你都不要出來。”
“好,聽拴柱哥的。”春妮想拒絕,可聽齊天說話的語氣,卻又不得不答應。
齊天安撫春妮躺下,蓋上極薄的被子,隨即在春妮的額頭親了一下。
緊接著,齊天穿衣下炕,想著一探究竟,可沒等走出兩步,一聲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瞬間桌子上的茶壺暴裂。
“子彈!”
齊天猛然間冷眼看向窗外。
“啊……”
同時,炕上的春妮卻因為剛剛茶壺暴裂而嚇的驚叫。
“老實呆著,沒有我的話,不許起來。”
話畢,齊天一個懶驢打滾,貼地滾至牆邊,順手在兵器架上取下苗刀,隨即身子一閃,出現在門邊。
齊天暗歎:“難怪聽不見‘暗衛’報信,看來是早有預謀,還選在下雨天,雨聲雷聲剛好遮掩子彈的聲音,高,實在是高!”
這時,齊天慢慢起身,透過門上的玻璃,突然看見院子角落有一個黑影,並時不時地傳出沉悶的聲音,那聲音自院子一直飛向半空,齊天深知對方是誰——張勝。
齊天清楚,縱使張勝箭術高絕,也難抵對方的槍,而且對方的人數,起碼超過十個人。
齊天正準備開門,突然一枚子彈打在窗戶上,沒有打到玻璃,而是打到窗框上,同時擊穿木質窗框,整個窗框上的玻璃隨之嘩啦一聲,全部碎裂,掉落在齊天的身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叫罵聲——
“臥.槽,馬勒戈壁的挺囂張啊!有種下來跟小爺單挑。”
“閉嘴,小心被發現。”
“可拉到吧,管好你自己。”
話畢,腳下發力奔向雨幕中,與不遠處的五六個人匯合一處。
緊接著,一個聲音在齊天的耳邊響起,只聽那人說:“大哥,在麽?”
齊天知道外面的兩個人是蝮蛇和侯米爾,而此時說話的正是蝮蛇,繼而說:“啥情況?”
“我不清楚,正睡覺,突然聽見玻璃被打碎了,緊接著聽見張勝的骨哨響起,才察覺出事了。”
蝮蛇急忙說。
“對方有多少人?”
“最少二十個,不過‘狼牙’那幾個崽子已經上房了,估計很快就會結束。”
蝮蛇解釋著說。
齊天察覺外面的槍聲漸小,緊接著打開門,貼地滾了出去,隨即關上房門。
“快去幫忙。”
齊天說完,人已經奔了出去,直奔侯米爾而去,蝮蛇緊隨其後。
殊不知,當“狼牙”登上房頂時,那一夥人正在向牆外跳,一個又一個,和下餃子似的。
“狼牙”一行,首當其衝的就是黑子劉桂堂和崔三崔振聲,兩人眼看那夥人即將全部逃走,腳下一再發力。
就在最後一個崽子即將跳下時,恰好被黑子劉桂堂一拳擊中後心,身子順勢栽落牆下,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崔三崔振聲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腳踝,猛然回拉,那人就像空著飄著的羽毛一般,任由擺布。
黑子眼見那人被拉回,正準備跳下去,繼續追,卻忽然聽見身邊有人驚呼:“小心!”
“嗖……”
一道沉悶的聲音向逃離的人群****而去,然而一箭發出,又一箭迅速跟上,一連反覆,而且一箭比一箭快。
張勝沒辦法,怎奈一箭只能射死一個人,再加上惡劣的天氣與人員流動,黑暗中能射殺兩三個人已經很好了。
無奈,只能……
“轟……砰……”
眨眼間,十幾米外燃燒起一團火球,將黑夜照亮。
頃刻間,張勝取箭搭弦——
“嗖嗖嗖……”
三箭齊發。
三支羽箭離弦的一瞬間,十幾米外又是一聲——
“轟……砰……”
火光的映照下,僅剩四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正在燃燒著烈火,眨眼間,兩個人身重羽箭,皆中要害。
“再來再來……”
張勝怒吼。
身後的侯米爾大叫:“不行,雨太大,點不著。”
話畢,急忙叫罵:“媽的,真特麽耽誤事,操!!”
緊接著,一個小弟說:“侯哥不行,雨太大了點不著。”
侯米爾氣的跳腳,直接將僅剩了一個雷仍向十幾米外燃燒的地方,沒過一會兒——
“轟……砰……”
面容剛毅的張勝再次取箭搭弦,只是——
這一次卻沒有射.出,人已經沒了,僅剩六個身受重傷的崽子,在地上苦苦掙扎。
侯米爾扔出的雷,實際就是當初“滾地雷”偷襲保險隊駐地之後,齊天讓張勝買的火藥和硝石,並交與張勝和侯米爾製作,之後一直沒派上用場,慶幸剛剛薛兆想起來,才把雷拿出來用。
此時的齊天也站在房頂,正一臉冷峻地看著遠處亮著火光的地方,忽然沉聲說:“老薛,你知道我的性格,以前的事可以不和你追究,可眼下怎麽處理?”
薛兆恭敬地抱拳,沉聲說:“這夥人是在東北角上來的,守衛死了,另一個不見了。”
齊天冷聲說:“我只看結果,你懂的。”
薛兆再次抱拳,恭敬地說:“是,這就去辦。”
話畢,離去。
齊天走向那個險些逃離的崽子, 直接出手抓著對方的頭髮,冷聲問:“什麽人?”
那崽子到也算剛強,並沒有因為齊天的抓頭髮而喊痛,然而那崽子卻說:“要你命的人!”
齊天嘴角微揚,繼而對身邊的黑子和崔三說:“下面那幾個,不用留活口。”
話畢,起身對身邊的人說:“帶去審訊室。”
……
審訊室。
齊天和張勝坐在椅子上。
侯米爾對著已經打得沒有人樣的崽子說:“生死,都在你的手裡,說出來,就可以免去一死。”
話畢,緊接著又說:“你可以想想,活著可以壓裂子(玩女人),也能被壓裂子。死了?屁都沒有。”
這時,薛兆走了進來。